善变的男人真麻烦
“笨啊。”郎南山一巴掌照着顾泊钦的头来了一下,“神女为什么不让自己的子民入中原,不就是不想让你找到好看的皇后呗。”
“啊——”顾泊钦一下跳起来。
“这神女也太坏了,竟然阻碍朕找好看的皇后!”顾泊钦拍着案桌,愤愤不平。
“不行,朕要和这个神女好好地理论理论,让她也给朕祝愿,让朕找到天底下最好看的皇后!”
说着,顾泊钦更疯了,逮着宫殿里面的所有人都问怎么见神女。
罪魁祸首郎南山则在说了一声不知道以后就哈哈大笑,惹了魏祖德一阵长吁短叹。
“世子,何苦这样折磨咱家,这让咱家怎么哄陛下。”
“魏公公,不用哄,直接带泊钦去草原见神女就是。”
“对,对,朕要去草原,朕要去草原——”
郎南山一句话又把顾泊钦给撩疯了。
顾泊钦转着圈地对着魏祖德喊:“魏公公,朕要去草原,朕要见神女——”
而郎南山则又大笑着,欣赏一下被闹疯的顾泊钦搅得不成样子的殿内,就拉着方悠然出了殿。
“世子,别走,别——”魏祖德愣叫也没有叫住郎南山。
方悠然是不想管这些的,闷着头跟着郎南山就出寝殿。
天山神女的传闻她也听说过,美貌绝世受人敬仰也如郎南山所言。
可,说是神女不让顾泊钦找美貌皇后,实在是太扯。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逗顾泊钦的。
醉风楼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想来真是在其中待久了的纨绔,要不然可不会这样公然逗当朝皇帝的乐,还惹权势滔天的魏祖德麻烦。
可明明是逗乐,为什么顾泊钦那个披着狗皮的狼也会顺着闹下去?
是顾泊钦见状无奈,只能顺从伪装下去?
还是二人早就串通好的?
等方悠然跟随郎南山离开寝殿走到一处矮围栏时,郎南山直接往矮围栏上一坐,紧紧皱着眉头小声抱怨一句:“吵死了,真麻烦。”
方悠然默默想着:应该不是二人提前串通好的,现在郎南山这个对顾泊钦无奈的表情绝对不是演的。
是真的嫌弃顾泊钦吵。
她深有同感。
“方才委屈夫人了。我与陛下之间,额,一直都这样,夫人莫见怪。”郎南山现在对于让方悠然看见自己刚才的样子,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
顾泊钦真是无聊,肯定是为了报复上次自己揍了他,所以没有提前打招呼,看方悠然在临时起意让自己配合说出草原的事情,好为之后的计谋起个头。
还是打轻了,敢算计当哥哥的了。
郎南山偏过头看不清神情,方悠然只能说:“我懂得的,兄弟情深,没什么好见怪的,反而很羡慕。”
他俩这样还能是兄弟情深?
果然是天真的梅花鹿。
郎南山被方悠然逗乐了。
“世子笑什么?”
方悠然刚快走一阵,身上发热,也想坐下,就见郎南山一挥手,两边宽袖整齐地铺在围栏上。
方悠然一愣,这是让她坐在宽袖上?
还是让她远离他坐?
方悠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只是在方悠然在郎南山宽袖以外的围栏上靠着坐下休息时,郎南山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也是,他们俩是要和离的,怎么能让一清白女子坐在他的宽袖上。
低眼看了看自己铺开的袖子,郎南山觉得有些碍眼,神情又多了些冷漠,不再言语。
咋了?
方悠然察觉到了郎南山的心情好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可是,为啥?
因为自己说他俩兄弟情深?
方悠然现在满脸疑惑,不禁想着。
自己终于明白为何被传成浪子的郎南山和自己在偏殿里误会爬梁、在马车里洗果削瓜时并没有见有什么浪荡的行迹,结果在其他人面前就是一副纨绔样子。
要不就是不喜欢自己,要不就是性格善变,要不二者兼顾。
方悠然低头看了看把郎南山两边两臂以内的距离都铺起来的宽袖,更明确了,一定是二者兼顾。
幸好,他们俩是要和离的,这么一会冷漠一会笑的男人她可受不了。
没几个呼吸,郎南山就起了身:“夫人在此坐,我去叫何景把马车驾来。”
“好。”
看郎南山快步离开,方悠然叹着:还行,虽然不喜欢自己,可风度还是有一些的。
疲懒如方悠然,连一步路也不想多走。
“奴婢给世子夫人行礼。”
突然,有一个宫女在方悠然的面前出现。
“你是……”
“奴婢兰儿。”
方悠然想起来了,是上次被小海子殴打的肮脏小宫女。
“抬起头来看看。”
兰儿抬起头,精神抖擞地望向方悠然。
现在的兰儿浑身清洗得干净,面容似魅眉眼如勾,是一副带有冲力的好相貌,头上带的是一只白玉兰花样式的绒花,身上崭新的宫女服制上,绣的是三等宫女的样式。
方悠然眯眼瞧着,笑道:“几日不见,你倒是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