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马屁的斩首?
“夫君私藏了乔芝芝三十条肚兜,还是大红鸳鸯样式的,这什么没脸没皮编排人的话也能传出来,简直是胡言乱语!”
方嫣语怒极,但是一看坐在一旁淡定喝茶的高轩寒又不敢太过于发作。
这段时间她已经发现了,高轩寒喜欢温婉可爱居家的女子,最好还是聪慧的解语花。
她不能在高轩寒面前失态。
“夫君都不生气吗?”方嫣语一脸委屈地看高轩寒。
“近来关于为夫的传言皆是子虚乌有之事,有何可气?”高轩寒眼神深情地笑望方嫣语,“还是说,夫人生气是因为不信任为夫?”
“且不说为夫出身贫寒,能娶得夫人已是高攀,此前对乔小姐从未谋面,就论近来夫人与乔小姐几次相处为夫都忙公务,更是没见上一面。”
“面都没见过,为夫怎知乔小姐贴身之物是何样式,为夫只要知道夫人的是何样式,不就够了?”
高轩寒语气越说越暧昧,拉了方嫣语近前来,只不过一个动作,就把方嫣语的怒气尽数压住,只剩娇羞。
“夫君说得什么话,如今青天白日,平白让人羞得没脸。”
方嫣语顺势坐在了高轩寒的腿上,就要揽住高轩寒的脖颈撒娇时,只听高轩寒嘶了一声。
“夫君怎么了?”
高轩寒捏了捏右手臂,表情微皱:“无妨,只是这段时间抄书有些多了,臂膀有些酸软。”
“呀,嫣儿给夫君推拿一番。”
“不必不必,为夫自小家贫抄书习惯了,何苦劳烦夫人。”
高轩寒端着一副深情有礼面貌,让方嫣语更加内疚。
“夫君不必推辞,都怪嫣儿字不好让夫君帮嫣儿把书也给抄了累了夫君,嫣儿今日好生伺候夫君给夫君松松筋骨。”
方嫣语说着,就要把高轩寒按在榻上给高轩寒推拿,高轩寒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讲学念书的声响。
“夫子们不是回去了吗?”方嫣语被吓一跳,语气不善。
“我去看看,夫人歇息。”高轩寒整理衣服就要出门。
“嫣儿还没给夫君推拿呢。”
见没叫住高轩寒,方嫣语的脸色一下就垮了,拔了发簪对着桌案上的纸张就戳,直戳得满是窟窿,破烂不堪。
“都怪方悠然,有那个闲钱去请夫子还不如分给我,真是没脑子的贱人。”
等高轩寒来到院门外一问,果然又是讲学的夫子们。
“夫子们为何再来?”
“奉陛下之命,在京城各处兴讲学之道,以正民言。”年过半百的夫子捋着胡子,看向高轩寒的眼神不善。
高轩寒虽出身贫寒,可自小在他人眼中都是品学兼优的书生,何时受过别人这样鄙夷的眼神。
偏偏他还得持着状元郎的架子,不能说半句抱怨。
“辛苦夫子们了。”
老妖婆嗷地从院中走出,见外面又是一大堆听学的人叽叽喳喳,黑眼圈都瞪大了,上去就要把夫子给赶走,被高轩寒一个眼神吓了回来。
她怕她儿子,可身体实在熬不住。
“这是陛下派的,既然在咱家门口必须要好生招待。”
“儿啊,咱家钱不多怎么还去招待那群老不死的!”
老妖婆这段时间真是被讲学熬得够够的了,她一反驳,所有人都骂她骂她儿子。
她不反驳,可日日夜夜地在她耳朵边吵,气得她近来心跳得砰砰快。
“要我说,赶紧让你媳妇拿钱出来,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鬼样子,对我可是抠搜得跟对要饭的一样,哪有这样的儿媳妇,我呸。”
高轩寒面无表情:“娘自己和她说就是。”
“我咋和她说,她那个贱人姐姐和小白脸不是比我儿官职高吗,我怕又给我儿闯祸直憋屈到现在。”
高轩寒冷笑一声:“贱人,倒是称呼得贴切。”
“我儿说什么?”
“说娘是长辈,不孝敬是要犯七出罪过的,到陛下面前也赖不得。”(古代中国的“七出之罪”指的是一种休弃妻子的标准,具体为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有恶疾、多言、盗窃)
老妖婆反应过来,趾高气昂地跑去找方嫣语。
高轩寒头也不回出了门。
“老爷,去哪里?”陆大问。
“近几日正常当值,哪里也不去。”
陆大拿了个信封出来:“城南文月姑娘听了老爷的传言,然后就让我把这东西递给老爷。”
高轩寒打开,里面是一张只着大红鸳鸯肚兜的仕女图,上书“求大人指教笔法”几字,画笔粗糙稚嫩,一看就知是初画者。
高轩寒脸色毫无波澜,将纸张撕碎后用马车中的火折子引燃。
“不必理会。”
“是。”
高轩寒在当值处勤勤恳恳地忙活了两天,等见丞相府的人终于来找自己时,才松了口气,坦然随之。
乔良春坐在上首开口:“高大人气沉面轻,不急不慢,真是好魄力。”
高轩寒恭敬行礼:“下官不知乔相所指。”
乔良春一个巴掌拍在桌面上:“说,和我女儿之传闻,你为何不去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