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疯了吗
自己的书被孟双儿抄袭续写挣得钱财,方悠然是活了两世第一次知道。
“饮溪,有些局得快些布下,否则都对不起我没到手的银钱。”
拢了拢账目,发现孟双儿靠着自己的话本挣了两三百两,方悠然的心更疼。
“饮溪,去打听方嫣语的去向,我得让她帮我办点事儿。”
另一边,收到方悠然传信的郎南山已经吩咐过了人去固子门附近仔细搜查。
“南山,你说世子夫人收购了京中的多家粮铺原来是真的。”安辞伤惊叹。
“夫人经商之能远在你我之上。”
安辞伤点头:“着实,你我费尽气力也做不到收购这么多家粮铺,更保不住这么多流民的温饱。”
“可见女子并非无才无能,只是拘束于四方墙内,世人不见其发光之处罢了。”郎南山肯定地点头。
安辞伤笑了:“哟哟哟,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的国公世子对夫人有这般深情,这就把自己的家底全数奉上了?”
见郎南山不理自己,安辞伤再说:“不,是不是可以说世子夫人对你原来有这般深情,心甘情愿帮你打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
郎南山脸色隐有不悦:“不可非议夫人。”
“我这怎么就是非议了,我是在点醒你,南山,纵使世子夫人行商才能过人,可耗费心力也是过人的,若她真不是对你心有钦慕,她真能这样爽快地答应这么麻烦的事情?”
郎南山不好开口方悠然就是游悠的事情,故而也不好向安辞伤开口他和方悠然定下的分层交易。
至于钦慕一事……
郎南山想起了破烂小屋外的回抱,和方悠然转移开的话语。
他不是傻子,方悠然的婉拒语气他听得清清楚楚。
也是,毕竟和离才是他俩最好的归宿,他必须谨记。
“你这么闲,可是顾宝玥让你做的事情办完了?”
安辞伤潇洒一挥手:“名册而已,还难不倒我洪朝第一安王爷。”
“倒是你那边的治旱怎么样了?”
“有进展,不过还得等时间。”
二人又商量起了豫州之事,等郎南山唤何景时,才发现何景跑去给方悠然驾车了。
“你这个随从,都快成了人家的马夫了,啥时候你干脆自己去给夫人驾车算了,也套套亲近?”
郎南山对安辞伤翻了个白眼。
而此时的何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饮溪姐姐,这些话本夫人都不要了吗?”
饮溪不知道何景在高兴什么,不就是凑巧让他把这些话本都给扔了吗?
“是不要了。”
“可这些都是新的,不要了多可惜。”
“那就送给何景兄弟吧,随何景兄弟给谁都行。”饮溪随口一说。
“得嘞。”何景抱着话本如抱珍宝,自从他的话本全被世子没收后,他已经许久没有看过话本了。
正巧有一本经商女的话本刚看了开头,没得看真是急得他抓耳挠腮。
如今这么多本日夕写的话本,对他来说真是久旱逢甘霖。
“饮溪何景,在说什么?”方悠然收拾妥当出来。
“没什么,夫人,已经查清方嫣语正和其他夫人小姐在丞相府参加过聚会回府,如今应正在路上。”
“好,劳烦何景兄弟了。”
何景胸脯一拍:“夫人且看属下的,定给夫人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果然,等马车相撞后,方悠然在马车中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颠簸,一撩开帘子,就见方嫣语的马车已经侧翻开来,才知道何景的驾车技术真是高。
如此技术,方悠然此前怎么就没有想到何景也会些拳脚在身上呢?
真是疏忽。
“哪家不长眼的把马车撞向本夫人?”方嫣语从马车中狼狈地爬出来,发髻都散乱了,手肘胳膊处还有几处青紫。
“哟,本夫人当是谁呢,原来是员外郎夫人。”方悠然微撩帘子,撇眼望向方嫣语。
方嫣语近来被老妖婆烦得心思困倦,现在受着路人的指指点点,还有烈日灼烧,再加方才在聚会上还被其他人在身后议论高轩寒谣言一事,心情差到了极致。
看方悠然端坐在国公府高大堂皇的马车中,在烈日下依旧发丝清爽,妆容精致,就知道国公府的马车里定是布上了冰块,沁着透心的清凉。
“方悠然,你在阴阳怪气什么,员外郎怎么了,那也是朝廷正儿八经的六品官职,我家夫君凭本事考取的。”
方嫣语任由丫鬟简易地给她整理妆容,可再怎么整理,汗珠一冒,头发贴脸,只会越看越滑稽。
“哟,那真是厉害,不像我家世子夫君没用,不能苦心读书考取功名,只能凭借出身以后承袭个一品的爵位。”
“你……”方嫣语被方悠然气到了,“那原本应是我的东西!”
“什么你的东西?”方悠然假装听不懂,“你是说世子夫人的位置吗?”
“对,那原本就是我的,我让给你……”
方嫣语一时嘴快,看方悠然面露坏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赶紧住嘴。
这话可不能传到高轩寒的耳朵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