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琛又笑了,一丝骄矜:“因为我知道你叫顾西元,上过军事学校又怎么样,我会怕吗?”
世间兜兜转转,抵不过漫长岁月里一抹惊艳的时光。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西元抚着唐琛那道疤痕,嗓子已经哑了:“唐琛,你可真是个尤物。”
唐琛懒懒地瞥了西元一眼,又转回脸去,望着床幔上垂下的流苏,声音也哑了:“是吗,我不觉得。”
第70章 掩耳盗铃
西元感觉自己要死了,死在唐琛的床上。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唐琛。
他只是望着他,便不能自已,潮水退落又上涨,是永不熄灭的火,一点星光便可燎原,每一个落下去的吻都是执念。
唐琛也纵着西元,即便在最难过的时候,可他还是纵着他。
那一刻,唐琛的眉宇蹙得最紧,也最叫人心疼。
“很难过是吗?”西元问。
唐琛的汗水一次又一次浸湿了头发,可依然强调着“不要紧。”
西元终于知道了,曾经的伤、疤痕不仅仅是尘封过往的一道红线,而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说出口的苦楚。
更要命的是,唐琛的痛苦远没有他的渴望更旺盛,想要的更强烈,就像一场失控的火,沉溺在炽焰里,熊熊燃烧。
西元不禁也有些难过,关于唐琛和许澜清在欧洲的一个月,还有那些传说中的情人们,追根究底,也许都是来自一个年轻男人最深切的渴求,那道伤疤锁住了唐琛的身体,却无法锁住他蓬勃的欲望。
“怎么办?”西元带着莫名的愧疚试探地问。
唐琛吻了吻他的头,翻?打开床头柜前的抽屉,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木盒,推开盒盖,从里边捏出一粒雪花状的黑色小药丸,散出一股熟悉的香气,西元认得,那是张家祖传的秘药——帝阳春。
见西元望着,唐琛沉沉道:“这些年我就是靠着它才慢慢好转起来的,但也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张爷爷说,这已经最好的结果了,以后如何,他也不好说。”
“给我也尝尝。”
西元的手还没碰到小木盒,便被唐琛制止了:“可别,这药不能乱吃,知道西门大官人是怎么死的吗?”
西元摇摇头,听着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此君是何人。
唐琛啧道:“你这西人学校长大的孩子,难怪不懂,他就是吃了类似的药,最后死在潘氏的温柔乡里了。”
西元依旧一眨不眨地望着,轻轻咬了一口,唐琛嗤地一声笑了,只怪他偷袭。
西元不禁又看向那些黑色的小雪花,从前只是听说东方的一些古法秘药可以增添不少闺中乐事,想不到帝阳春也有此神奇功效,见西元还怔怔的,唐琛勾了勾他的下巴,顺势关上木盒,重新收进抽屉里。
帝阳春果然是有些威力的,嗅着帝阳春奇异的香味,眼中的唐琛更加动人心弦,西元吻着他,连自己都有些惊讶,唐琛揉着他的头发:“不要了,这样下去你会几天起不来的。”
“我只想帮你。”西元轻轻吻着,唐琛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浓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
早已过了晚餐的时间,吴妈见唐琛起了床,又叫阿香把备好的饭菜摆上了桌,窗外的雪早就停了,明月当空照,一派清朗,西元望了望墨蓝的天,原来自己和唐琛雪夜归来,不计晨昏,整整过去了一天一夜,身上虽然酸乏疲累,心里倒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只瞧着眼前的唐琛懒懒的喝着那碗细粥,便也觉得花开无声,岁月静好。
再次回到公馆,西元起初还有点不好意思,可见别人都若无其事的样子,自己也只好若无其事,倒是阿香,见了他只管低着头,问她什么答什么,一张小脸倒比西元还要红,西元也不好再逗她说笑,想起在唐琛的房间里,忘晴的时候也没个顾忌,有几声恐怕连树上的鸟都惊飞了。
唐琛吃的很少,又叮嘱吴妈熬上药,西元瞅着他,唐琛浓眉一扬:“给你的。”
“我?”
“张爷爷说了,你寒气太重,又不肯坚持吃药……”
西元哦了一声,想起那苦汤汁就忍不住皱眉。
唐琛拿过当天的报纸,随手翻着,语气虽淡却透着霸道:“我已经嘱咐吴妈每天都会把药煎好盯着你喝,你若少喝一口,我就还把你关进笼子里。”
阿江匆匆走来,低声汇报:“先生,杨启年来了。”
唐琛皱了下眉:“他怎么来了?”
西元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晚九点,年还没过完,杨启年电话也没打,人亲自赶过来,想必社里又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刚进了前厅,就看见杨启年彷徨无助地站在那里,也没落座喝茶,见了唐琛,连忙赶过来,瞅了眼西元,又犹豫着不开口,只顾拿着帕子不停地擦脸上的汗。
唐琛叫他有事只管说,都是自己人。
杨启年重重地一声咳,砸着手背道:“完了完了,出事了,花魁死了!”
花魁凤鸾,死了?!西元顿时呆住。
唐琛的神情微微一凝,听着杨启年在耳边碎碎叨叨。
西元追赶的那艘豪华游艇,昨晚凤鸾的确在上面,还是唐琛亲自送他上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