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五彩戗金
强的粉质感,而五彩与珐琅都没有;珐琅彩发色鲜艳莹润。粉彩淡雅、柔和、色阶变化丰富,大都具有国画效果。
粉彩胎体较厚重,但粉彩胎质比珐琅彩更白、更细密,尤其是景德镇所产的精品。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粉彩器则有极美的蛤蜊光晕散在色彩的周围,珐琅彩没有蛤蜊光晕散现象。
叶辉也不搭理议论着的众人,眼睛睁开看向一脸吃惊的陈阳,脸上堆着微笑,“陈老板,这满屋子的古董商,看来只有你是我的知音。”说着话,叶辉伸手示意,“陈老板,请上眼!”
此时众人都不说话了,纷纷看向陈阳。陈阳看了叶辉一眼,刚才脸上吃惊的表情已经不见了,转而变成了一副笑容,“叶少,要不说您是大家呢,一出手就不俗之物,在下羡慕之极呀!”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
陈阳伸手拿起卵白釉暗刻五彩戗金碗,而此时耿老也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看着陈阳手中的瓷碗。
此件大碗造型别致,口广而腹深,下承圈足,微撇,足有明显修胎痕迹,通体胎质坚硬,所用原料淘炼较为精细,含少量杂质。除足圈外,整体施卵白釉,色白而青,釉质莹润,碗外壁口沿处有暗刻流水涡纹一周,内壁釉下暗刻鱼藻纹一周,装饰细节繁缛且铺满大部分内壁,细节丰富多彩,区别于一般元代卵白釉瓷的,便是其在釉上装饰的五色花纹饰。
此碗分别于碗心,内外口沿及外壁装饰有不同图案的彩绘图案,口沿之内以蓝、绿、红色描绘缠枝花叶纹,叶子体积大于花朵是其明显特征,花卉卷草纹做瓷器边饰十分常见,但以写实风格直接描绘花、叶、茎者十分罕见,花朵呈红色,花叶呈蓝绿交错状,线条繁而不乱,风格写实细腻。构图规整对称,富有几何感。
碗心处以十字菱形红色、松石绿色双线框开光,四角点缀花卉纹垂饰,开光内蓝彩绘写梵文,为不动明王之种子字。外壁口沿饰蓝色单弦纹一周,其下装饰松石色连续波浪状弦纹,其相接处上下凸尖交替出现,向下者均缀以花朵状垂饰,碗外壁主体纹饰为八组莲瓣纹及八宝,莲瓣纹分两层绘制,外层以蓝彩绘莲瓣纹,彼此相邻处纹饰合二为一,内层则绘红彩莲瓣纹,形成内外结构,八组莲瓣内绘元瓷杂宝纹,计:“轮”、“鱼”、“螺”、“花”、“犀角”、“银锭”、“双角”、“华盖”等八宝。
全部八宝纹饰均以蓝彩勾边,其中“花”还以绿彩描绘花蕊。是器纹饰勾勒后,凡中空留白处,全部以金片填之,堪称工艺奇绝。
陈阳在旁边拿着瓷碗看着,没错,自己没看错,就是元代的卵白釉暗刻五彩戗金碗,让自己吃惊的不是这种工艺,也不是叶辉能拿出这样一件东西,而是这类东西,现在还没被世人所知呢!
五彩花戗金这种技术,据自己所知,目前仅限于文献记录,历史上从未见过实物的流传。由于世人从不知晓,也未见过这类工艺的瓷器,因此,在1982年出版的《华夏陶瓷史》中没有点滴着笔,一直到了九十年代初,文物流通协调中心在海外发现了五色花戗金瓷器的踪迹,这种物件才进入专家的眼球。
在未发现这批“五色花戗金”瓷器之前,经查,国内外博物馆、包括京城故宫、沪上博物馆和收藏家均无收藏记录。在海外发现这种五色花戗金瓷器的踪迹之后,国内来了一次博物馆大摸排,最后发现在蒙内赤峰曾出土同类元瓷两件,当时博物馆将一件元代五彩花戗金高足杯锁在了柜子里,根本就没有展出。
另一件高足杯由上博新馆建成后借展(租借),陈列在陶瓷馆,这是国内当时仅有的两只,而且这两只五彩花戗金的瓷器,外表有很多贴金或者釉彩都已经脱落了,可以说是比较狼狈。
之后1995年,故宫研究员冯先生在京城一旧货市场,偶然间得一件元景德镇釉上彩高足杯一件,经过鉴定,属于同类器物,这样故宫也有了一件。在之后,南京一次私人收藏展示会上也展出过一件同属此类的玉壶春瓶残件,瓷瓶颈部以上荡然无存。就连海外方面,大英博物馆都没有此类物件的整器,只藏有此类器物残件。
因为此类器物太少,不便于开展研究,于是在1999年夏天,沪上博物馆委托鸿润经济发展有限公司洽购这批盘、碗、玉壶春瓶、高足杯、香炉,共计六件五色花戗金瓷器,其中除盘、高足杯、香炉外,其它均为残件。
当年底,在沪上财政的大力支持下,上博斥巨资购得并将残件修复,当时陈阳拜师不到两年,作为沪上知名的古董收藏家的杜明德,也参加了此次活动,经过三年的努力,在2002年,建馆五十周年之际对外分批公开展出。之后,上博又在2006年6月京城国家博物馆举办的“文化遗产日特别展览一国家珍贵文物征集成果展”中展出,在当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么说吧,一直截止到陈阳重生前,这种元代五彩花戗金的整器,不算修复之后的,全世界范围内,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其稀有程度,一点不亚于自己手中这只修内司官窑海棠瓶。
但现在是1994年十一,这物件刚刚被国内顶级专家认知,叶辉居然拿出了一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