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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样疯的人。
现在他发现,邢峙似乎与他有着同样的理念,可以为了演戏不顾一切。
于是他非但不怕,反而更加兴奋了,他感到血液似乎都沸腾起来,心脏也跳动得格外剧烈。
也许这种感觉叫做棋逢对手。
不过江黯还无法完全确定。
下一刻,邢峙抽出匕首扔在地上,“钉”得一声响后,他忽然将带血的手掌按向江黯的后背。
江黯沉默,他也沉默,只是无言地用带血的手掌、手指,不断地在他的后背与腰间移动,竟是在用自己的血作画。
血色的红与肌肤的白形成了极为暧昧,也极具张力的反差。
邢峙似是在借这个动作自我伤害,但与此同时,也是在借此亵玩着眼前的人。
最后他俯身吻上美人雪白易折的后颈,并用带血的手指,在他后腰的金鱼上方一笔一划写下了一个名字。
——他在试图用自己的名字,盖住那条金鱼。
待一切完成,抬起头看向那些血字的时候,邢峙笑了,好似对自己的杰作感到很满意。
此刻他的眼神极有占有欲,而又略显病态,藏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疯狂与狠厉。
这场戏把聂远山彻底演兴奋了。
他指挥着两个机位,一个对准了邢峙的脸,跟着他的眼神走,另一个拍的则是全景,把两个演员的整体动作皆数捕捉。
由此,这会儿并没有多余的镜头给江黯的后背特写。
也就没有人知道——
邢峙写下的名字并不是“李屹南”,而是“邢峙”。
这是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
邢峙在江黯的后腰处用血写了一个特制签名。
或者说是一个专属印章。
就好似他这么做以后,江黯的后腰、后背、乃至他整个人,皆被他一个人所占有。
——那么,江黯察觉到真相了吗?
邢峙伸出那只带血的手,端起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