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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勾引我,你想勾引哪位公子哥?”
两个人这一次的演绎堪称用“完美”二字来形容。
由于有太多临场发挥的东西,聂远山不得不同步做起了临时的机位调度。
“A组,快,赶紧给江黯的左手特写。对对对,就是这个他五指抓床单的动作。推,继续往前推!好好好,仔细拍他手背上的这几根青筋!
“继续往上推,给领口位置特写,镜头跟着锁骨上的红痕和汗水走。
“B组机位给到江黯的面部,快拍额头的青筋!嗯,好,非常漂亮!”
……
这场戏里,冷玉梅没有多少台词。
江黯几乎全程靠面部肌肉控制的微表情来传递情绪。
人的面部肌肉有40块左右,技巧极高的演员几乎能纯靠技巧调动每一块肌肉,让它们为自己所用。
江黯是体验派和技术派的结合,专门上过微表情的相关课程,也曾日日对着镜子训练面部肌肉。
如今便到了他学以致用的时候。
他演的是一个内敛、清冷、情绪不会太过外放与激烈的冷玉梅。
他的情感传递要格外克制,需要靠眼角的抽动,靠额头上能随他意愿突出或消失的青筋等微小细节来实现。
江黯无疑演得非常到位。
在聂远山的原计划里,这场戏一次性拍不了这么远,能拍到哪儿算哪儿,甚至可以边试边拍。
反正他不会为了追进度而选择将就。
哪怕是演员眉毛动得不合适,他都要重拍一条。
然而此刻他舍不得喊“咔”,只是任由江黯与邢峙继续演了下去。
“李屹南,你放开我!
“我恨你父亲。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可如今你的所作所为,跟他有差别吗?”
“当时你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我们睡过那么次了,再睡一次而已,你有什么受不了的?
“你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没被我……干过?”
最后这两个字,邢峙是咬着江黯耳朵说的。
他刻意压低了嗓子,声音显得更为磁性悦耳。
两个人已经对彼此已太过熟悉。
李屹南知道如何取悦冷玉梅。
邢峙似乎也知道该怎么取悦江黯。
江黯接邢峙的戏,他皱紧眉头,红晕却浮上了原本白皙的脸,最终他咬着唇不可自抑地轻轻吟了一声。
邢峙笑了。
与此同时也更加恶劣起来。
“冷老板这不是……挺有感觉的吗?”
“李屹南你——”
“以前在床上的时候,我逼你叫过一次夫君。”
邢峙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他暂停所有动作,以近乎虔诚的目光看向江黯,“冷老板,再叫一次给我听听好不好?我只听过那一次,没听够。”
“李屹南,你停手,这里人多口杂,你就不怕这事儿会被人传进关小姐的耳朵——”
大概不想再从他嘴里听到这种话,邢峙终于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接过吻了。
这种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这一刻,江黯与冷玉梅的灵魂好似进一步重叠了。
他们同时因为惊讶而微微放大瞳孔,同时用舌头做了个推拒的动作,而后又同时在不知不觉间沉沦。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他们似乎都在怀念面前人唇舌间的温度。
绳子随着衣裤的剥离而剥离。
……
邢峙带着江黯不停地换着姿势。
猝不及防间,屋外回廊处传来了交谈声与脚步声,有几位公子哥正经过这里。
怕被外面的人发现,江黯表现出紧张恐惧的样子。
他的身体下意识一个哆嗦,四肢随之收紧。
邢峙接戏接得稳准狠,他假装因此被夹得更紧,额头滴了几滴汗,然后他更狠了。
“怕什么?你还怕被人看见?”
暂停了动作,邢峙代入李屹南,恶劣地朝江黯、或者说眼前的冷玉梅笑了笑,然后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了窗边的桌案上。
窗外人的交谈声更大了。
江黯的双瞳不可置信地放大,继而对邢峙做了个口型:“不要。”
怕被人听到,他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编剧其实没写这场戏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尾的。
导演也没和他们商量这么细。
但邢峙与江黯在一个对视间,似乎达成了默契,自然而然地把这场戏演了下去——
只见邢峙却笑得更恶劣了。
他掐着江黯的脖子狠狠往前。
江黯后背“啪”得一下撞上窗户,整个人差点掉出去被所有人看见。
邢峙笑着扣住他的腰,把他及时拉回自己的怀里。
江黯顺势紧紧将他搂住。
作为冷玉梅,此刻他恨透了眼前人,却又不得不依靠与他拥抱、与他结合得更紧密来获取某种庇佑。
身体与恨意同时被开发到了前有未有的深度。
江黯双手搂着邢峙的脖颈,然后他睁开眼,再低下头,张嘴重重朝他的肩膀咬了下去。
江黯与冷玉梅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