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多少人会悄悄的钻进酒楼、赌坊。
“赌坊这几日可谓日进斗金啊,一年当中也就是这几天,玩的最大了,”武庆跟在李琩身边,叹息道:
“前日输了三十多贯,回到家里,差点被我那恶婆娘拿鞭子抽打。”
武庆属于近亲结婚,表哥娶的表妹,媳妇姓王,普通王,平民出身,性格非常泼辣。
李琩一开始非常担心武庆的子嗣会有问题,不过目前还算正常,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都挺活泼。
近亲结婚在古代非常常见,因为娶媳妇不容易,漂亮的女孩基本会给有钱人做妾,再漂亮的给世家子弟做妾,反正美女压根就不是平民可以获得的资源。
武庆的老婆就很漂亮,但不能让她开口,否在会大打折扣,但她有一方面比较宽容,允许武庆纳妾。
原因让人啼笑皆非,她觉得家里的奴仆太少,不够用,既然管不住丈夫,那就让他纳妾,进门之后当奴婢用。
“你们呢,都去玩了?”李琩笑呵呵的看向身后。
李晟等人也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有武庆这个赌鬼带头,他们肯定是会受影响的,况且赌性是人的天性,可以暂时抑制,但不可能彻底压制下去。
“卑职没有去,”老黄狗今天是跟在李琩身边的,因为形象不好,所以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李琩转过身去,笑道:
“我听谁说来着,你想攒钱去北曲耍耍?”
老黄狗顿时脸红了,当然了,他的脸红也不容易看出来,被别人这么调侃,他无所谓,还会义正词严的反驳,但是被李琩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早就劝过他,他那点钱去不了北曲,”李晟年龄虽小,却对长安的各类风月场所知之甚详,就因为他年龄小,正处在一柱擎天的年纪,对那类事务也是超级好奇:
“他去西市还差不多,北曲那都是贵人去的地方,价格太高了。”
实际上,平康坊三曲,北曲那是最便宜的,南曲才是最高端的,即使如此,老黄狗也消费不起。
人家那边平日里会给金吾卫好处费,但不会让你白玩,一码归一码。
加上老黄狗的模样属实瘆得慌,那些风尘女子看到也是望而生畏啊,你出多少钱,老娘都不能让你糟蹋。
李琩笑道:“走吧,平康坊距离这里不远,今晚就当是老黄狗在长安的初夜了,算我账上。”
老黄狗一愣,更不好意思了,连连推却,平时嘴巴上叫的挺欢,要上正场了,软了。
李晟等人围过去纷纷调侃着老黄狗,后者更为窘迫。
李琩是打算见见达奚盈盈的,对方已经从右相府回来了,那么她在右相府的那几天都发生了什么,李琩还是很感兴趣的。
于是老黄狗被李晟等人架着去了北曲,找地方给他开荤,而李琩则带着武庆、无伤等人,去了达奚盈盈的小院。
“我得换个地方了,这里不安全,”达奚盈盈帮李琩斟酒道:
“窦锷一死,我更加危险了,别以为窦铭是个清闲散人,他比窦锷狠多了。”
李琩自然知道窦铭不简单,杨玉瑶今早还去了隋王宅,说是听杨銛说,窦铭将自己老娘给软禁了。
亲弟弟临死前,都不肯看一眼,又软禁亲妈,这不是狠人是什么?
“你能搬去哪里?他们允许你离开南曲?”李琩问道。
达奚盈盈在他对面坐下,脸色凝重道:
“自然不会离开南曲,但我需要换一间大宅子,招募百来名护院,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抛尸龙首渠了。”
李琩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必要。”
“你得帮我个忙,”达奚盈盈道。
李琩嗯了一声:“你说。”
达奚盈盈小声道:“我要订一批甲胄军械,走清明渠的水门进城,你让右金吾帮我遮掩放行。”
你还有这个路子?李琩多少有点震惊了,甲胄都是军器监打造,你从哪来的渠道啊?
“私囤甲胄,可是死罪,”李琩道。
达奚盈盈笑道:“什么叫罪?被人知道了才叫罪,不知道就是无罪,恶钱也是死罪,我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嘶你说的还挺有道理,这就好比什么叫嫖娼,花钱了叫,不花钱不算。
“你从哪弄来的军械?”李琩好奇道。
达奚盈笑了笑,云淡风轻道:
“隋王出嗣不久,很多暗地里的行当,您还没有接触过,藩镇地区有的是人干这种买卖,要不然他们的军械会每年都有缺额吗?名义上是报损,实际上有一部分都被暗中售卖了。”
这算是军火生意了?
“有多少?”李琩问道。
达奚盈盈道:
“自不敢多取,二十套铠甲,军器若干,有臂张弩二十架,只为看宅护院,图个安全,非紧要关头,绝不会用,因为一旦暴露,我的麻烦也不小。”
二十套啊,不少了,这价格绝对不低。
“你能搞到多少?”李琩又问。
达奚盈盈一愣,你啥意思?你也想要?
“最多百余副,你用不着吧?”
李琩笑了笑:
“万一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