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改变

孙长老使尽浑身解数，最后依旧没能阻碍那道掌力落下，那可怖掌力使得他肉身破碎，血色裂纹遍布身躯之上。

远处的秦淮泊目光沉重，望着那死而不倒屹立考核峰废墟前的身影，心中不禁思考，九耀究竟意味着什么。

或许对于孙长老这样的人而言，此处便是他们的家吧……

“淮伯。”

李天然的声音让秦淮泊醒悟过来，他们还未脱离危险，至少远处的那尊大能境，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他们。

如果再被考核峰外这些封王境缠上，必死无疑！

秦淮泊立刻蹿出，距离天恒峰不远了，他甚至能够看到飞凰舟模糊的船身。

只不过，直到眼下，那暗处的大能境似乎都没有再度发难的意思，任由他二人距离那飞凰舟越来越近。

到了飞凰舟前，秦淮泊心中松了口气，甲板上，楚思勤等人见到秦淮泊回来，同样是松了口气。

不过，他们看到重伤的李天然时，免不得又担忧起来。

秦淮泊将李天然放下，正欲开口时，就见到李天然的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骇然，秦淮泊微微一愣，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

李天然却是忽然扯住了他，用尽浑身气力，将秦淮泊拽倒，同时他整个人迎了上去。

一根看似平平无奇的箭矢，就这么从透体而过，洞穿了李天然的心口，虽有又忽然折返，指向秦淮泊。

而此时，那锈迹斑斑的剑刃已经斩下，剑刃劈在那剑势之上，只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那箭矢似活物般发出一道怪叫声，又蹿向他人，在飞凰舟上接连将数人洞穿而过，而每一个人被这箭矢所伤，生机都在极快的流逝。

“这是什么东西！”

“快躲开……不，根本躲不开，太快了！”

一道道身躯就此栽倒，刘玄天避让不及，被箭矢透体，身躯从飞凰舟上坠下。

秦淮泊双目血红，追着那箭矢又劈下一剑，然而这箭矢不知到底为何物，哪怕秦淮泊这一剑足以劈伤封王，却未能伤那箭矢分毫。

一眨眼的功夫，飞凰舟上又有数人倒下，就连驻守在上的封王境高手都险些中招。

飞舟上乱成一团，血液染红了甲板，箭矢接连收走十余个九耀修士性命后，再度调头对准了秦淮泊。

秦淮泊双手握剑，死死地注视着那杆箭矢，直至此刻，他才看清楚，这箭矢似由精铁制成，通体漆黑，其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悬浮于空，以神识难以察觉，却又令他感觉无比危险。

“咻！”

忽然间，箭矢朝他激射而来，秦淮泊毫不犹豫劈去。

却就在这时，一道身影落在他身前。

那背影是刘老。

秦淮泊微微一愣，就见得刘老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手上正握着那根箭。

“伏天山十哲之中，有一人极擅使弓，曾以这“顺心箭”诛杀尊者之境，老朽若没猜错，他已入我圣地之内。”

刘老紧握那杆箭，只见得箭身之上冒出阵阵黑气，旋即传出人的声音来。

“呵呵，老东西竟也听说过我，知道我伏天山十哲，就应知晓我等本事，尔等在这飞舟上是想逃？”

那声音顿了顿，紧接着桀桀大笑。

“你们逃不了，一个都逃不了……”

这箭矢被刘老掐断，他面色变得沉重起来。

秦淮泊来到了李天然身前，对方倒在甲板血泊上，双目紧闭，就在方才，秦淮泊还以为自己救下了他，却没想到一切发生得那般突然。

那伏天山十哲并未想放过他，而是一直在等，等到秦淮泊登上飞舟，等到秦淮泊放松警惕时，放出那顺心箭。

这一箭，本能毫无意外的杀掉他，但李天然察觉到了危机，他是替秦淮泊死的。

秦淮泊跪在其身前，心中哀痛，似又回到了当初，师门之人死于太虚禁地内，而他虽记不起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种无法控制事态，无法主宰命运的感觉，却是死死烙印在他内心深处。

直至眼下，他又有了那种感觉。

“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法改变。”

秦淮泊觉得很无力，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没能护住这些，以前是师尊，是师门；今日是李师叔。

“师兄。”

回头看去，楚思勤红着眼睛，他正托着刘玄天的尸体，与李天然一样，刘玄天也被那顺心箭洞穿身躯，被夺走了生机。

秦淮泊的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击中了一般，他不敢去看楚思勤的眼睛，他感到了某种灼热的躁意。

“大阵未破，只是有了一处缺口，圣主掌控大阵，分明可以封住缺口，为何不？”这时候，杜维忽然出声质问。

谢绝到底有何计划他们并不清楚，但是再这么下去，只怕那边还未分出胜负，圣地内的人便要死绝了。

刘老幽幽一叹，看向秦淮泊，是想让他给自己的师弟一个交待。

“有那处缺口，我们才能为圣主分担一些压力，进来的人，大多修为都是封王与化龙，而那尊者境，想必是一个意外，他极擅长隐藏气息，因而才混进了护山大阵内。”

秦淮泊说着，缓缓起身，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