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爱与热情
,我不该提。”
“傻丫头。”他缓缓脱去了她的衣衫,已蓄长的黑发铺洒开,缠绕着他的指尖,“你知不知道,我渴望你许久了……”
章消玉羞涩却又大胆。
她脸红了,耳根红了,唇瓣被她咬破,而身体肌肤也一寸一寸红了起来。可是她一直看着他眼睛,那么大胆,那么真纯,那么热情,要将自己所有的爱与热情都献给他。她也是渴望他的啊……很渴望很渴望。
像风中颤抖的蒲公英,她那么细弱的一团,迎着烈风一直抖一直抖。他俯下身来亲吻她的唇,细细的噬咬,她的唇泛起一丝轻微的疼痛。
吻,轻洒她唇,是他无尽又深沉的爱意。
一切变得热烈又深沉。
就像跌落深渊,和他一起坠落,哪怕迎接他们的是地狱。
地狱孽火,燃烧起来了。
越烧越烈,越烧越猛,
仿佛饿鬼尝到了血肉……
那一种痛,是蜕变,是新生,是堕落,也是喜悦。她为这一刻的到来而欣喜。哪怕,他真的就是地狱。无论是怎样的他,她都接受。她全心全意爱着他啊!
画布皱了。
诠释着她所有的情感,
极端的痛苦与喜悦,两种相驳的情感交缠冲撞,击毁了她所有的清醒与理智。
他让她别压抑着。
他一手扶着她头,抚着她汗湿的发。而他下巴上那滴性感到极致的汗珠终于滴下。
滴于心间。
他的眼神,那样炽烈,
是滚烫的烈焰,焚烧了她。
那幅他与她用灵魂一起创作的《火与海》,此刻也似着了火,燃烧了她和他。尚未干透的火红色,在她肌肤摩擦过时再度晕染,像火海里开出的一朵又一朵红色的花……在最后一丝清醒中,她想如果是花,那一定是罂-栗花,令她上瘾,欲罢不能。
他,就是她的罂-栗花。
她的手在空中挥动,他握紧了她的手,然后与她十指交缠。他深深地看着她,只是温柔地说:“小玉,不必压抑你自己。在我这里,你可以放肆地胡闹,任性地撒野。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小玉,你感到快乐吗?”
她受他诱惑,她早已不是她自己。她把生命和灵魂都献给了他。
她是那么那么爱他啊!
她抱紧了他,十指扣进了他的肩胛骨,直至感觉到了他肩上渗出的鲜血,她全身的紧绷突然就崩掉,溃堤了。
她放纵了自己,然后抵着他胸膛大声地哭了出来,小嘴嘟着,泪眼婆娑:“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她红润润的小嘴里,只有这一句话。
文安伦静静伏在她身上,却是极轻地笑了,“你这个丫头啊……”
他亲了亲她泪睫:“真是倔得很!”
他又亲了亲她唇,“很痛是吗?”
章消玉脸一红,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搂着他,“不。我快乐得很!”
文安伦低低地笑了。
这个野丫头啊……
他没有说爱,但他怀抱着她,和她平躺在画布上,一手执着她手,一手在她手心写字。
刚开始,她没懂,他就一遍一遍地写。
后来,她懂了。
他写:我爱你。
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用他独有的方式来告诉她,他爱她。
还有一些话,他没告诉她。
他爱她,爱了,就是一生一世。
2
之后的取证、审讯、破案十分迅捷,终于到了最后的判决。尽管文安伦反对,但章消玉还是和他一起去了法庭。
原本神情呆滞的香水杀手见到文安伦与章消玉后,一把站了起来,将铁围栏撞击得哐当作响,他癫狂地大喊:“你不过是他的猎物,猎物!”
香水杀手红了眼,被警棍狠狠打了好几下,才奄奄一息地趴在围栏里。
最后,他被判决了死刑。见到他终于伏法,章消玉才由文安伦牵着离开了会场。
在会场一角,章消玉注意到了慕教授,只觉得他看着文安伦的眼神晦暗不明,带着深深的思索。
章消玉的心咯噔了一下。
“凶手说的话好奇怪!”章消玉苍白的脸在接触到庭外灿烂的阳光后,才多了一抹血色。
文安伦扶她上车,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他脑子有些不正常,不过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俩人的车刚好停在离押解车不远的地方。碰巧撞上了被警察押上车的变态杀手。章消玉看了对方一眼,是个三十来岁的混血男人,轮廓深邃,看着人时,令人害怕。章消玉还记得这个叫钟海威,法名文特森的男人。
“走吧。”文安伦替她将车门关上,自己回到了驾驶位上。章消玉喜欢吹海风,按下了车窗,然后就听见对面钟海威不阴不阳的语调,他说:“我知道郎小真在哪里。她烂在鱼腹里了。”
文安伦正要关车门的手一僵。
“不信?呵呵,”钟海威的笑阴森森地:“我把她的一部分放到你家里去了。你去好好找找吧,是你杀了她,是你。”
文安伦冷冷道:“你又在发神经了。”
钟海威不管用力推他的警察,柱在那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