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缭乱

个职称有些遗憾，但是不参与这血雨腥风的党争也不可惜，加之这几日接触下来，楚则虔身上并不摆弄皇子派头，也无争权夺利的野心味，她好感了许多。

这几日好似很忙，几人散开都是分开用膳，郁松棠现在倒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想着封煜是否在养伤，许久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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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则虔发信的时候做了两手准备，信鸽到的比人马更快。等两封信都呈到言帝面前的时候，众皇子都在。

念信的公公一字一行，听见南道长说祭天大典算过准确的吉日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是今年目前看来最好的消息了。然后念到郁松棠演练时出现奇相，实为十年之内罕见天选之人后，每一个人又都提到了嗓子眼。

天迹之选，圣命在身。

楚炎提笔的手愣住，公公见他无反应，哆哆嗦嗦继续念下去，郁松棠与二皇子两血相融生火实乃吉兆。

楚毅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父皇，儿臣这就安排人筹备出发。”对最后听到的那段丝毫没有表现出什么。

其他人各怀鬼胎，东宫天平崔家早已加上砝码，对于太子来说现在才是两难局面，就算现在想要另改心意，崔家人和皇后娘娘也不可能作壁上观，若是他们也决定起势弄出个劳什子天选天授，倒是自己，说不定可以将郁家和所谓的天选圣女笼络过来。

楚炎谁也没留下，让众人散去。

“陛下，二皇子还提到，南道长好像对当年的事情不知情。”王公公是楚炎身边最亲近的人，知根知底，底细清楚。

“知道了。”楚炎依旧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王公公垂眼看他，鬓边白发好像在一瞬间多了些。

各皇子还未回自己殿中，刚刚来信的消息已经四散进了后宫。

皇后处已经宣太子晚些再过去，崔皇后本人则是在太后宫里收到的风。

“天选？”崔太后倒是接受地快，只是问了一嘴信中说的是怎么显现奇相的。

皇后在无人处总称姑母：“姑母，你说这郁家会不会私下做手脚？”

崔太后摇了摇头：“不像，你没发现吗？几次宫宴都不情不愿地让她家女儿回京进宫。”

“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是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呢？”皇后心中焦虑，娶个郁家女不算个事，但是失去崔家的支持，她的儿处境则会更加凶险。

她与崔家早已绑上了一条船了。海水迢迢，风浪难测。

崔太后却并不慌张，斜睨着自家不省心的：“你当年不也有个凤命在身。”

楚炎未登基之时确实靠着崔家递来的橄榄枝拉拢各方势力，但是登基之后并没有许诺一定会封崔家女为后，只是一朝凤命算在崔皇后头上，这桩亲便顺水推舟了下来。

崔皇后支支吾吾：“我那是.....族中为我谋划好的。”

崔氏一族寻遍整个大梁才为自家人找到一尊红凤玉石。

崔太后笑了笑：“天命有好有坏，凤命才是实打实让你爬上现在这个位置的，皇上他们自由考量，你还是先别慌了自己阵脚，更何况，天命也是可以造出来的。”

她最后一句说的深沉，意犹未尽，崔皇后再听不懂也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也放宽了许多。

宁太妃那头倒是没宣自家人，而是让大姑姑叮嘱族中人选人更要提前找师傅算一算时辰，她心中一阵冷笑，要是靠命就能随便打散他们多年的谋划，那不如所有人都听天由命，莫行未算之事了。

“吩咐下去，祭天大典让几个资质好的也跟着。”

未过晚，太子已经全权安排好了所以，只待定下名单，这两日就出发，这名单详细还要看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