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产屋敷胜泽在产屋敷康近面前交代完庄子上的事，起身向产屋敷康近告退，“父亲，若没什么事，我便去看妹妹了。”

产屋敷康近见产屋敷胜泽急切的样子，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去看你妹妹吧。”

产屋敷胜泽做了个鞠，离开了产屋敷康近的书房，往无惨的院子走去。

“医师，我妹妹如何了？”产屋敷胜泽带着他带回来的医师来到内室，给无惨把脉检查。

医师收回手看了眼无惨，最后看向产屋敷胜泽，老实回答道：“小姐的身体恐怕活不到二十岁，我……”

“你说什么？”不等医师话说完，产屋敷胜泽惊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满脸震惊，“我妹妹怎么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话毕，产屋敷胜泽意识到无惨还坐在他身边，从小体弱多病，与病魔对抗的她，得知这个诊断该有多伤心。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无惨，只见无惨直着腰身一脸淡然坐着，丝毫不意外医师说的话。

过了许久，产屋敷胜泽迟疑开口问道：“无惨，你，都知道了。”

无惨并不意外产屋敷胜泽带回来的这位医师的诊断，两年前那位医师诊断得出她活不过二十岁，之后父母相继为她找了很多位医师，虽然他们并未像这位医师这样直言说出，但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已得到了答案。

今日这位医师诊断的结果没错，但她还是感觉到不爽。

“知道。”无惨与产屋敷胜泽四目相对，“家中就只有哥哥你一个人不知道了。”

产屋敷胜泽一时间竟不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原地，“医师，你在当地的医术高明，可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妹妹。”

“我并不能完全保证，但我会用我所学医术努力延迟小姐的寿命。”医师在无惨的眼里看到了她的求生欲，她不像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看得出无惨不想死，想要活着。

他之所以成为一名医师，是不想看到有人生病无处可医，最后痛苦挣扎地死去，无论对方身份是否贵贱，病情有多严重，他都会全力医治。

无惨对于医师的话嗤之以鼻，不认为眼前这位医师有这能力，可眼下也找不到合适的医师来为她治病。

“医师，那就请你开药方吧。”产屋敷胜泽做了个请的手势。

“好。”

医师走到一旁的案桌上，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所需的药材，交给在一旁的侍女，“我跟你一起去，上面有些药需要研磨后使用。”

侍女接过药方，“是，医师请跟我来。”

待医师走后，产屋敷胜泽驱散走内室的侍女，要单独和无惨谈谈，待内室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人后，产屋敷胜泽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呆坐在位置上。

而无惨小口小口地吃着甜点，腻了就端起茶杯慢慢品味。

顿时，内室静悄悄，兄妹二人谁都未开口。

最后还是无惨不打算再继续坐下去，开了口，“哥哥，你想说什么?”

“啊”，无惨的声音拉回了产屋敷胜泽神游的思绪，他原是想问无惨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最后一想，告诉他了又有什么用？

他什么都做不了，再次提出来只会使无惨想到伤心的地方，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咽了回去，“哦，没什么，就是问问你最近的身体好吗？”

“还好，多谢哥哥关心。”无惨还以为产屋敷胜泽要问什么，结果说出的是关心她的话。

哥哥还是老样子，为了她不伤心，什么话都憋在心里，就算在外也始终关心着她，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带位医师回来。

无惨抱住产屋敷胜泽，脸埋在他的怀里说道：“我最喜欢哥哥了。”

产屋敷胜泽回抱住无惨，“哥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