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程水:“哼!”
“既然你们决心留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告辞。”说罢秋长老便心情大好的带着人离开。
“呸”程水对着秋长老离开的方向吐了口水
“我们快进屋把他们放下吧。”官元提醒道
随后三人将癸乖弦页安置好,像昨晚一样,分睡在东西厢房内。
唯一改变的是,西厢房中的那面镜子太过瘆人,程水便将它用屏风遮挡住,才安心的睡下。
第二日晚间,弦页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冲出房间,看到院中官元程水沂台正围着篝火烧烤。
三人见到弦页醒了,先是一怔,转而喜悦起来
“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一天了……来,过来吃点东西”官元向着弦页说到
弦页扶额平复了下心绪,转而向着三人走去,坐到官元旁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顿了下,声音还有些虚弱无力的问道:“癸乖怎么样了?”
官元看着手里正在烤着的食物,目不转睛“她还没醒……没想到上兰村如此怪异,竟然真的会将人莫名其妙的溃烂掉。”
弦页这才抬眼发现看着四周发现异常:“我们是被抓回来的?”
官元摇摇头,
一旁的沂台吃着鱼,开口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们三个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各大宗门的血脉,哪儿那么容易就被人抓到的。是我们自己回来的。”
弦页看着沂台,有些疑惑:“秋长老没有对你们做什么吗?”
沂台道:“那个死老头,他看我们回来高兴得很,反正我们也逃不出去,他也就没管我们,让我们自生自灭咯。”
程水将手中烤好的玉米递给官元:“官元,这个烤好了,你先吃,这个我来烤。”说着一把换过来官元手里正在烤着的番薯。
官元不知所措的接着,看了看程水,听话的应下。
弦页看着火苗,思来想去,将手里的食物交到沂台手中,站起身来:“我去看看癸乖。”便转身向着西厢房走去。
官元看着弦页俊美欣长的背影,目光定了定。
弦页走进房间内,便看到镜子面前挡着的屏风,
再往里去,便看到癸乖静静地躺在那儿,依旧是一身竹青,风姿飘渺,出尘的仿若随时要羽化飞升。
弦页走到癸乖面前,坐在床沿边,定定的看着癸乖的脸,绝色冷艳的脸上因为受伤笼罩着一层虚弱无力的病态美。更是让人觉得距离遥远,永远抓不住眼前人般。
弦页盯着癸乖看了许久,慢慢的抬起手来,小心翼翼的抚上癸乖的脸颊。
掌心中的肌肤柔嫩细腻,丝丝血肉的温度传过来。
弦页呆呆的看着,手中的触感让他不舍得放开,顺着面颊轻柔的抚摸,拇指不经意间触到柔软的嘴唇,瞬间全身僵直住。
随后,拇指缓缓触上癸乖的唇,拇指感受着指尖下的软嫩。
弦页不仅看呆了去,不自觉的喉头上下攒动,咽了口水,
接着,猛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古怪的事情。强装着镇静,慢慢收回手端正了坐姿,脸瞥向另一侧,躲避直视癸乖。
倘若癸乖此刻醒来,定能一眼看到弦页已经红透的耳根和面颊。
弦页缓了缓心里的悸动,回过脸来再次注视着癸乖,施出术法查看癸乖的伤势,顿时眉间紧促起来
怎么会伤成这样?!普世间从未见过如此狠毒厉害的术法。这上兰村究竟是隐藏着什么,给了这里如此多不寻常的法术。
弦页收回手,轻叹了口气,看向癸乖静静的躺着,美如画般有些不真实。许久,才轻轻站起身,离开房间。
回到篝火旁,沂台吃着东西边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弦页拿起一串烤好的番薯,咬了一口,缓缓回道“我去看了下癸乖的伤势,顺便用我院中术法帮她疗愈了会儿。”
沂台了然的点点头,眼睛都没从食物上离开。
官元见弦页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弦页抬眼看向官元一眼,又收回目光,回道“你们应该也查看过癸乖的伤势了,她的伤,很是怪异,如今世间我还从未见过这等残忍的术法,还有村中村民身上的术法符文以及那处老树,无论是哪种,都是前所未见,从未听闻过。”
“是啊是啊,你们说他们的术法是从哪儿来的?我看这些村民也都是些普通的寻常百姓,不是修行人士啊”程水也边吃边问道
四人皆都沉思着没有言语。
片刻后,官元开口“我们暂且先安顿着,等癸乖伤好再做打算,现在如果贸然行动,怕是癸乖撑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