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裳者华02
哪里?”
弈宁自他的身侧探出头,朝西屋张望着,道:“我想去那边看看。”
萧川却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挑眉道:“屋子有什么好看的?方才的事还没完呢,你就想跑?”
弈宁眨着眼睛,方才的事?方才有什么事?
还在回忆呢,就被萧川大掌控住后脑,男人温热的唇覆下来,含住她柔软的花瓣。痴缠吮/吸间,带着越来越炙热的呼吸。。。。。。
若相思能解,又何惧离别?世人伤离别,皆因相思之解,唯有相见,相拥,相吻。。。。。。
情到忘我时,弈宁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无怪乎古往今来,那么多人向往两情相悦、抵死缠绵。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就是想时时刻刻跟他在一起。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萧川放开弈宁时,在她耳边道:“以后只许你说开始,结束要我说了才算。”声音虽轻,语气却十分霸道。
弈宁倚在他怀里,眸子里的盛满了荡漾的笑,仿佛风一吹就能溢出来了。她柔声道:“好。”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萧川才道:“西屋是我从前住的地方,日前叫他们在屋里垒了炕,直接做成暖房,冬日里无事,你待在暖房里会舒适些。你若喜欢,可让人再给你隔一间小书房出来。”
他想的如此周到,完全不需要她操半点儿心。
弈宁笑道:“好。”
萧川牵起她的手,在掌中轻轻揉了揉,道:“明日再看吧!晚膳好了,咱们先过去,早些用完饭,也好早些歇息。”
弈宁有些疑惑,她问萧川:“我也去么?”
萧川好笑道:“专程为你准备的接风宴,你怎能不去?”
弈宁吃惊,为她准备接风宴?可是他方才在府门前,分明叫了许多人。
萧川看她神情,便道:“都是我帐下将领,亦是随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我想让你都见一见。”
听着他的话,弈宁很是感动,要知道,大多男子,无论私底下怎样宠爱一个女子,都还是不愿意让他参于到自己的正事中去的。可萧川却要在她到来的第一日,带她去见他手下的将领。
感动之余,还是不免担心,她问:“都是男子,我在场会不会坏了规矩?说出去恐让人误会?”
萧川笑道:“吃顿饭而已,你不必拘束。这里是西北,不是京中,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只不过,他们都是些军中汉子,于礼节上可能不太周全,你莫介意便好。”
弈宁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道:“怎会?他们都是我大启的英雄,我只有敬重的。”
晚膳设在前院议事厅西侧的一处偏厅,叫做不拘阁。
弈宁觉得这个名字十分有意思,便问萧川:“这名字也是殿下取的?”
萧川应是,弈宁便侧头看萧川,原以为他只是行军打仗特别有天赋,没想到于文墨上竟也十分不俗。
萧川看到弈宁诧异的目光,好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
被人猜中心中所想,弈宁多少有些尴尬,偏过头喃喃道:“哪有?殿下在我心中,自是文武双全的。”
萧川笑笑,不置可否。
一顿饭用的十分欢愉,弈宁第一次跟许多外男一起用膳,竟也并不觉得十分局促。
席间还得知,褚英的夫人竟然出自顾氏,跟镇国公卫家乃是姻亲。说起来,还是卫显将军的嫡亲外甥女。
“拙荆自幼长在北地,与军中许多将领家眷都十分熟稔,王妃以后若得闲,可唤她陪您说说话或者逛逛铺子都使得。”褚英对弈宁道,言语之间十分尊敬有礼。
弈宁微笑应“好”,萧川却在她耳边道:“别听他的,他夫人十分彪悍,连褚英也不是对手,你还是离她远些为好。”
话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褚英听到。褚英摇摇头,端起酒盏,掩饰般地一口饮尽,哈哈干笑。
弈宁瞪了萧川一眼,他竟似浑然不在意。
倒是坐在褚英下首的罗续,慢悠悠地道了一句:“说的好似殿下就是对手一般。”
弈宁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见萧川重重放下酒杯,没好气地道:“罗衍之,你不必说话本王也知道你在。”
弈宁惊讶极了,萧川脸黑的像锅底,罗续却既不怕也不恼,看见弈宁看向他,竟还笑着向弈宁举了举杯。
一时间,萧川的脸更黑了。
弈宁觉得此处的萧川与京城的萧川十分不同,好似更洒脱,也更自在些。
在京中时,他虽说不上郁郁寡欢,但总也算不上开怀,就好像永远带着枷锁般。
她昨日就发现了,萧川明显比之前爱笑了些,喜怒哀乐也更随心些。
他还是属于这里的,京城的尔虞我诈,终究不是他的天地,弈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