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就在秋秋的身上,她得尽快弄清楚。
沈袖看了一眼玊清秋,玊清秋以眼神示意,她便向湖心飞去。
几日的修炼之塔让沈袖每天醒来都觉得浑身酥软,连剑都提不动,她已经连续两个晚上想要突破五十层都失败了,她摸着皓月,如今皓月已经变成了一把金丝剑,可以随她的需要随时变化,可是落秋却一直没有回来。
“将军,诚阳王来了。”穆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诚阳王?他来做什么?
自从她回京,还未与诚阳王打过照面,据说是心气郁结在府中休养,连朝都不上了,今天怎么会突然来找她。
“知道了,请他到正厅吧。”沈袖没来得及多想,便朝门外走去。
正厅之上,诚阳王端坐着,稚嫩的脸上神色严肃,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袖刚踏入正厅,看着眼前的诚阳王她微微一愣,果然是亲兄弟,眉宇之间有些相似,但是各有各的优势,诚阳王的长相更有一种幼态模样,少年恣意的感觉如煦日和风;而玊清秋的长相更有一种清冷的距离感,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沈袖笑着向他问候,“臣拜见诚阳王。”
玊彦尘见来人,有些愣神,只听说过沈袖样貌非凡,却不曾想还有跟哥哥一样好看的人,竟也是个男人。
他突然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沈袖看他突然盯着自己愣住的样子,在他面前摆了摆手道,“王爷?王爷?”
玊彦尘突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道,“咳咳咳…沈将军…”
一句话都没憋出来,他原本要来质问她为何一回京便要去挑战自己的哥哥,还将他打得受了伤,结果所有的话都被这一口口水呛在了嘴里。
沈袖招了招手,穆麟招呼下人给诚阳王上了杯茶,诚阳王的性格果然跟外界传闻一样,单纯又有些莽撞,看来他应该是为了那日她与摄政王的比试来的,毕竟外面传的是她把摄政王打得在床上卧了好几天。
玊彦尘喝了口茶缓了一下,又站了起来,“沈袖,你好大的胆子,外面皆赞你如何英勇威武,如今才回京数日,竟敢出手伤摄政王,本王竟不知你是此等恃功傲君之辈。”
沈袖装作无辜的模样,“王爷这是哪里的话,切磋武艺罢了,若是摄政王一开始便怕了,直接拒绝臣的请求就是。”
玊彦尘气得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好,既然如此,咱们也来切磋切磋。”
沈袖却是不动,冷眸微抬,“王爷,臣找摄政王切磋是因为他也是带军之人,武夫之间也经常切磋武艺,不切磋如何进步,臣的请求合情合理,至于伤了摄政王,臣也深感惶恐,比武之间摩擦实属正常,王爷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呢。”
玊彦尘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你有你的借口,本王不愿与你计较,即使你如今已是兵马大元帅,但是若有下次,本王必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说完甩袖就走,留下了一个酷酷的背影。
沈袖嘴角笑意渐浓,如今得罪了诚阳王,皇上那边对她的信任只怕是只增不减,诚阳王的出现对她来说不是个坏事。
沈袖哼着小曲就往涂灵的屋子走去,还未走到,只听见穆麟在后面跟着喊,“将军!皇上召您入宫!”
沈袖有些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御书房内,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沈袖走了进来他都不知道,还是一旁的梁公公提醒了他,“皇上,沈将军到了。”
皇帝应声抬头,看到正弓着腰的沈袖,摆了摆手,“爱卿免礼。”
沈袖直起了腰,“陛下召臣前来可是有事要吩咐?”
皇帝的语气显得有些高兴,“爱卿,朕记得你好像已经二十三了吧,是不是该娶妻了。”
沈袖的脑子里噼里啪啦地炸开了花,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陛下要赐婚?!
沈袖木讷地回应着,“是的陛下。”
皇帝看着门口的太监,朝他点了点头,一个女人被他领了进来。
还没看到人便听到了她的声音,“皇帝哥哥,叫莹儿来做什么呀?”
玊溟比玊婉莹大了十来岁,自然是十分疼爱这个最小的妹妹,玊溟对沈袖可以说是十分满意,他想把这个人一直捏在手里,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联姻。
玊婉莹进来以后,沈袖也愣住了,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只见玊婉莹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沈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玊溟,又看了看玊婉莹,心往下一沉,毕竟她是在琴书苑看到过她和摄政王见面的人。
“参见公主殿下,今日是陛下召臣前来的。”
玊婉莹哪能想那么多,她都快讨厌死这个无理的男人了,“哥哥!她就是我说的那个见到皇家车辇都不下跪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玊溟的眼神有一丝不悦,声音低沉地斥责,“莹儿!这是朕御前钦封的兵马大元帅,原来的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值得为了这点小事在这里大呼小叫吗?一点公主该有的样子都没有。”
玊溟的脑子嗡嗡的,这婚事是不必开口了,若是此时提了,恐怕还会让他们闹的不愉快,还是再缓一缓吧,往后多给二人制造些机会相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