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1.
【只有迪克的好朋友才能进他的卧室。】
？？
米娅不信邪，又拧了拧门把手，纹丝不动。
【只有迪克的好朋友才能进他的卧室。】
米娅瞄了眼墙上的钟，没错，下午三点十分：“你确定迪克还在卧室里睡觉吗？”
布鲁斯保守地说：“一般来说，这个时间点已经醒了。”
但哥谭最近的乱象加上突如其来的米娅，熬个通宵也不是不可能。
2.
不幸的是，下午三点十分不是迪克起床的时间，却是小学生达米安放学到家的时间。
“你在干什么？”
熟悉的稚嫩声音，熟悉的霸总语调。
米娅熟悉地后背一凉，扭头，对上达米安看垃圾一般的傲慢眼神。
她无辜地摊了摊手：“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布鲁斯纠正：“不、你根本就不打算干什么。”
但一切都晚了。
《语言的艺术》是一本好书。
问题就在于在场的两人谁也没读过。
果然，米娅话出口的一瞬间，达米安的眼神更犀利了。
作为父亲，布鲁斯不想对“小儿子撞破女儿试图‘闯入’养子的卧室”这一画面进行任何有端联想。
然而事实是他目睹达米安看米娅的眼神，从“你是蠢货吗”变成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妖艳贱货”。
“你挑了个最蠢的。”达米安如此点评米娅的下手目标。
即使戴上对德雷克的偏见滤镜，达米安也不得不承认，某种程度上，格雷森的确是最好得手的那个，尤其是面前的女人继承了韦恩的容貌。
布鲁斯依旧拒绝对达米安的言论发表任何建设性意见。
他也不担心米娅会想歪，因为——
“百科先生，别告诉我迪克完全不会干农活？！”米娅痛心疾首，并手脚麻利地收起了价值450金的三倍浓缩咖啡。
瞧，一个淳朴的农夫还能担心什么呢？
3.
“下午好米娅，喔、小d也在，”迪克走出房门，说话间带着明显的困顿。
他本想问你们在我的房间门口干什么，但考虑到那可是达米安，一个血统纯正的恶魔崽子，而他新鲜出炉的妹妹又能有什么错呢？
于是操心的鸟妈妈凭本能地调整了策略：隔离，必须先把两人隔离！
还没睡醒的黄金男孩对米娅灿烂一笑：“要进来坐坐吗？”
米娅惊喜道：“我可以吗？”
扔掉脑子咬直钩，不愧是你。
达米安冷笑一声：“先擦擦你的眼屎，格雷森。”
4.
砰！
达米安甩上房门的力道像是在扭断谁的脖子。
5.
好像有哪里不对，迪克试图运转他的大脑。
低头是米娅亮晶晶的、揉了碎星的蓝眼睛，余光里是手比脑子快，已经推开了一条缝的卧室门。
窗帘严丝合缝地拢着，散落一地的夜翼制服、床上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内裤在昏暗的光线下遮遮掩掩。
唯一光明正大的，是迪克腰间松垮耷拉着的、随手系上的睡袍腰带。
然后迪克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一定有哪里不对。
5.
布鲁斯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峻：“你不可以。”
米娅不为所动：“但迪克说我是他的好朋友诶！”
∵只有迪克的好朋友才能进他的卧室。
∵迪克邀请她进卧室。
∴她是迪克的好朋友。
这逻辑蝙蝠侠看了也无懈可击！
所以超级想要好朋友（帮忙干农活）的米娅一眨不眨地盯着迪克，语带希冀，可怜兮兮：“我可以吗？”
“可呃、不……”差点嘴瓢的迪克连忙咽下到嘴边的话。
清醒过来的他后知后觉察觉到了不妥，从身份到着装各种意义上的不妥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布鲁斯：？）。
关键是，明明走廊里只有两个人，他却莫名从米娅犯规的蓝眼睛里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这道目光正严厉地、批判地、不赞同地盯着他，就好像面前笑容明媚的女孩突然变成了阴沉沉的蝙蝠侠，然后开口——
BATMAN IS WATCHING YOU
迪克一个激灵，猛地甩上了门。
6.
好朋友之门十分抗拒地关上了。
“你总是对的，百科先生，”米娅遗憾地叹了口气，“迪克不想当我的好朋友。”
布鲁斯暂停了关于《实用生活礼仪》、《你不可不知的礼仪常识大全》等礼仪书的选择，意识到作为罪魁祸首，他应当为迪克挽回一点印象分：“事实上，他想。”
这是实话。
如果说这个家里除了阿尔弗雷德，只能有一个人欢迎米娅的到来，那么这个人无疑是迪克。
只是你不能对一个连轴转还缺觉的义警要求太多。
但布鲁斯还是为迪克选好了书，《实用生活礼仪》。
米娅瞅了眼就差甩到她脸上的房门，尽管对百科先生的话深表怀疑，但前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