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欲来
后又细心地为她斟满一杯温热的茶水,轻声细语道:“阿姐定是说累了,快尝尝这点心,厨娘是泽州府的人,手艺很好!”
崔昭漪唇角含着笑:“我呀,就是个操心的!”说完,低头捡起碟子里的糕点细细尝了起来。
......
月光通透明亮,照得院子里的景致像蒙上了一层幽深的光。
姐妹二人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像小时一样谈天说地,亲密无间。
崔昭漪的侍女走上前来柔声说道:“王妃!王爷在外面等您!”
崔昭训了然的笑了笑,一脸娇俏:“原是我不好,叫姐夫久等了!”
崔昭漪拍了一下崔昭训的手,“还调笑起阿姐了,讨打!”说罢,又看了眼天色:“不早了,阿姐先回院中了,明日里为你这馋妮子做了糕点送来,定是比那泽州府的厨娘手艺还要好些。”
崔昭训闻言期待极了,握这崔昭漪的手撒娇,:“那岁岁便欲眼望穿的等着阿姐!”
接着,便是侍女婆子簇拥着崔昭漪离开了。
“小姐,天色晚了,回屋歇着吧。”桑可在一旁说道。
崔昭训闲来无事,趁着夜色正好,对着桑可摆了摆手道:“我想去花园走走,今日天气瞧着不错,权当消消食了,你不必跟着。”
桑可点了点头,回到内室取了件轻巧灵便的披风出来,“小姐,奴婢给您系上,更深露重,仔细着凉。”
……
崔家的花园里种着数不清的名贵植株,花园的正中央有一片湖,中间是一座湖心亭。月光如洗,轻轻洒落在这片繁花似锦之中,为这静谧的夜晚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银纱。
湖心亭畔,两道身影在月光的勾勒下显得格外清晰而动人。那男子身姿挺拔,宛如松柏,面容温文尔雅,眉宇间透露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潇洒与风流。而他身旁的女子,身姿纤柔,轻盈若柳,与男子并肩而立,两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构成了一幅和谐而美好的画面,宛如天作之合。
如此这般登对的两人,正是崔昭训的阿姐与乐安王,他们此刻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私密,周围并无一人打扰,只有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崔昭训不想打扰了他们的独处,刚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交谈声从湖心亭中传来。
元昂牵起崔昭漪的手,眸中情绪看得并不真切,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并不真切,“......不共戴天......必有一战......可惜本王手下并无兵权,岁岁在那萧府行事到底方便了许多......也好早作筹谋......”
“她如若不肯,本王绝不会念在她是你的妹妹就会心慈手软,背叛了皇族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崔昭训远远的看着,崔昭漪不知说了什么后,用力挣脱了元昂的手。
......
上一世,崔昭训嫁到萧家后,阿姐并未和她有说过相关的话,只有后来在宴会上碰到元昂时,他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浅薄的厌恶。那时,萧元两家局势水深火热,崔昭训与崔昭漪不便走的太近,是以她能理解元昂为何讨厌她。可如今来看,他对她不满的情绪,怕是从她嫁到萧家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产生了,只是出于阿姐的原因,他才没有对她出手。
元昂此后几年暗中招兵买马,倒也逐渐成了些气候,虽说不至于如何的程度,但到底另萧淮烦恼了许久。直至萧雍登基,清算元氏旧人,又对崔昭漪起了歹心,才将元昂残忍射杀。
元昂有野心但谋略欠缺,从逍遥王爷到想要拥兵自重,无非是因为想要挽救元氏皇族于力挽狂澜,是以他身死后,落下个忠肝义胆的名声。
曾有人提起元昂从事背后定是有萧綦的手笔,能在萧家的严防死守下操练自己的兵马,那绝非一件易事。速来传闻,萧淮和萧綦这对年岁差了甚远的兄弟两个不合,若是没有萧家的那位老太君在,萧綦怕是早就反了,萧老太君去时,曾留下遗言,萧綦和其兵马不得踏入邺城半步,是以元昂就是他为萧淮特意挑的绊子。
他们搅弄权势的背后,牺牲掉的却是毫不相干的柔弱女子。
也是由此,崔昭训与萧雍夫妻离心,形同陌路,迁居昭信宫。由她所出的大皇子,被封为了太子,由于性格太过良善,被萧雍逼着杀人取乐,太子不从,便被他丢进了鼎中,人被救出来时因为恐惧到了极点而留下了病症。由她所生下的二皇子萧为在被韩贵妃的挑拨下,竟被误认为是她与别的男子苟且所生。萧雍做了皇帝之后性情大变,行事毫无章法,暴戾非常,大权在握下,奢靡无度,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崔昭训的冷漠和仇恨深深的刺激了他,令他多出了许多折磨她的办法。最后,在他的强迫下,生下了女儿,那个女儿怀着时,由于胎里不足,刚出生就没了气息。可萧雍认定了是她亲手杀死的孩子,而他报复她的方式却是亲手杀死了他们的二儿子。
身为皇后,却过着如同猪狗一般的生活,生前无尊容,死后无体面。落在史官的笔里化作了一句,武帝皇后崔氏,出身名门,不幸生于季世,入嫁萧氏无礼之家,迭遭污辱,几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