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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
她问:“我去拿点洋的?”
徐如徽说好。
事实上徐如徽并不需要靠酒精发泄什么情绪,除了面对赵酉识以外,和任何人喝酒她都只会越喝越清醒。
如今她和任素秋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没觉得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反而在内心深处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她是个六亲缘浅的人。
而六亲缘浅从来都是非祸非福的。
舞台上的歌手这时坐在钢琴前,不少人看过去,很快酒吧每个人的头顶都响起流畅的音乐。
声音很缓,如水又如风。
“一路过很多城市一路看很多人群
“匆匆忙忙的在行程里睡了又醒
“飘忽不定
“这也是一种麻痹”
这时张夏旬拿着酒过来,徐如徽目光还遥遥落在舞台上的女歌手身上。
耳边音乐声轻轻的,淡淡的,如棉花一般,渐渐填满了她的心。
她感到心口很闷。
“阿如。”张夏旬唤了一声。
徐如徽没有看张夏旬,只是在音乐换气的空档间轻声说句:“我妈走了。”
“我也没有家了。”说到这句时,她笑了笑。
张夏旬愣住。
她张了张嘴,却只问了一句很轻的,“为什么?”
歌手又开始唱起歌了。
徐如徽并没有听见张夏旬问的是什么,但是她大概能猜到。
她说:“不知道。”
张夏旬起身从她对面坐到她旁边来。
两个人肩膀相碰时,各自都僵硬了几分。
而后张夏旬伸手牵住了徐如徽的手。
张夏旬刚拿过酒,手很凉。
徐如徽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手也一直很凉。
可是两个那么凉的手牵在一起,却奇妙地自掌心接触面开始渐渐升温。
热温让徐如徽原本有些僵硬的手指渐渐变得柔软。
她轻轻动了动指关节,垂下眼眸。
酒吧里灯光昏暗,每一道光照在人脸上都显得人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