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了,简单省力。”
这话说得,跟“把家里的临期食品全吃掉,不然快变质了”似的,有股不能细想的惊悚感。
“悟,在学生面前,不要说会令人误解的话。”
千岁揣着四肢,眼观鼻鼻观心地腹诽:估计已经误会得差不多了。
“有人阻止吉野入学?有危险?那今天就得出院么?”钉崎野蔷薇敏锐觉察到关键信息,不禁疑惑起来,她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探视病人来着。
“是的,顺平需要紧急转移。”夏油杰削完苹果,对半切开,分别递给吉野和虎杖,紧接着削黄桃皮,切出一半递给钉崎,轻飘飘砸下一则重磅新闻,“昨天,这家医院被咒监会管制,如果我和悟没提前回国,估计现在不是探视病人,而是营救人质。”
“欸,咒监会要绑架谁?”虎杖悠仁茫然不解地啃着苹果。
“很显然,这里最贵重的,是你的猫咪老师。”五条悟勾起唇,不怀好意地说,“树大招风啊!不如我们先卖了祂,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不仅增加创收,也免得日后伤心。”
千岁啊呜吃掉夏油杰喂来的黄桃,神情不屑。
都不知道这家伙絮叨多少回了,一会儿说卖掉她,转个头又准备奴役她。
雷声大雨点小的,就没动过真格,天天只知道囔囔。
虎杖悠仁神色一凛:“猫咪老师有危险?”
“神明的存在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夏油杰擦干刀上水渍,向五条悟示意,后者随即前往护士台,摘下墨镜与医务人员搭话,要求调取病例资料;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心领神会,开始收拾吉野顺平的生活用品。
“咒术界的治疗师向来稀缺,能从改造人类灵魂的诅咒手里逃出生天,这个案例堪称奇迹——有危险的是你,顺平。”
“老师,你不觉得咒监会管得太多么。”钉崎野蔷薇双眸冷意尽显:“前先指使京都围剿虎杖,这次又是顺平。”
“老师向你保证,不会放任他们太久的,”夏油杰似笑非笑,眼眸寒光一闪而过:“但这都是大人的工作,学生不要涉足这些肮脏的泥沼里。”
吉野顺平接过虎杖悠仁递来的常服,火速换上,眉头紧蹙:“我会被怎么样?”
“为铲除一切不稳定因子,堵住悠悠众口,他们会颁布‘最合理’的判断和措施——就像当初对悠仁下死立执,现在则是死刑缓期执行,”夏油杰站到吉野顺平跟前,替他翻好领口,“而死缓期间,你的身体将作为研究对象,由咒监会内部医疗团队全权监管。”
“身体”这用词简直细思恐极。吉野顺平抿嘴,下意识瞟向千岁,眼底写满不安。
殊不知,夏油杰把少年的微表情尽收眼里,他心念极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安抚道:“别担心,猫咪老师会庇佑你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谈话鲜少避开千岁,她隐约感觉他们与领导层之间的暗流涌动,事态似乎已到不可逆转的境地。
五条悟好几次想痛下杀手、一了百了,他个人风格的底色便是雷厉风行;但夏油杰一向秉持恩威兼济,仿佛陈规的守序者。
毕竟法治社会,困难的从不是斩断根源,对于他俩这种特级咒术师来说,夷平腐败的咒监会可谓易如反掌。
真正艰辛的是剔除病灶、治愈沉疴。
诅咒作为明敌并不可怖,心怀叵测的同族更为难防。
“可我出院会有记录,他们也能查到吧?”吉野顺平担忧道。
“是把我们这些大人当摆设吗。”五条悟拎着一叠厚厚的资料进来,气定神闲,仿佛一切胜券在握:“小孩子思虑过多,小心秃头哦。”
“顺平,我们彼此暂时还不熟悉,你可以试着再信任老师一点,”夏油杰别有深意地说,“一切结果都有‘替罪羊’承担,你们只管安心学习、努力提升自身实力。”
吉野顺平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千岁乘机跃上他肩头,美滋滋地说:“嘿嘿~我又多了个买零食的小苦力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