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
刘娉语想投入朱妏妏的怀抱,隔开她和蒋鹤贤的距离,被杨程远连拉带拽地扯上了车辆。
那桌残羹也没法再吃,朱妏妏匆忙付了钱就追到街上。
蒋鹤贤一副早看透一切的模样,也没怎么跑,走出门,只跟了几步便自顾停着。
他站在一根晃眼的灯柱下,插兜等她回身。
朱妏妏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预谋在先。恐怕蒋鹤贤是杨程远的障眼法,而她生生入套。
朱妏妏抱着胳膊上下巡视蒋鹤贤,重话不忍说出口,软绵轻悠的言语也没多少打击力。
反倒她一开口气势先绷不住,语调微恼:“你怎么也跟着瞎掺和,杨程远和娉娉都没关系了,怎么任着他胡闹。我以为你再这么胡混,也和你那乌烟瘴气的圈子里的朋友不一样。”
蒋鹤贤可一点都没受打击的样,一步步走近她。
然后抱着她的胳膊往怀里带,他低声道:“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朱妏妏被他的动作怔住了,呼吸间闻到他鼻腔的微微酒气,略停一下:“你喝酒了。”
朱妏妏鲜少感受他如此具有压迫感的动作。
她体温骤然上升,用手推着他的胸膛,“有人看着呢。你扔了我的表白信又一再招惹我,把我当什么。”
蒋鹤贤即便注意到自己的动作失了分寸,也无退步的打算。
他近来确实过得不太顺心。
蒋爷爷那边的事他一直有在处理,大伯的诘难和远方长辈的质问他皆不过心。
反而是朱妏妏这,一而再再而三让他自乱阵脚。
几次对着被拒收的消息,蒋鹤贤皱眉沉思。
听到表白信这三个陌生而熟悉的字眼,蒋鹤贤的眉毛就皱更深。
嘴角浅浅地牵着不太好看的弧度,表示他心情不佳。
“什么表白信。”
这回轮到朱妏妏不解反问:“你不知道吗,在一中演讲那天我在你的包里放了三封情书,其中一封是我写的。”
蒋鹤贤抿唇更深,嘴角紧了紧,眼神里的颜色更为的幽深丝毫见不到底。
朱妏妏看到他的神色,忽然察觉这可能是个误会。
也许是他行动间没拉好拉链,信纸不慎掉落被捡垃圾的扫去了……
她一时也忙着去追刘娉语无暇再顾及这事,小声抛了句“我去找娉娉”,就想撒手。
蒋鹤贤把手更攥紧点,不容她放手。
既然明白事情的经过,他更不可能再蒙受不白之冤。
牵着她就往反方向走,目的地俨然是他的公寓。
朱妏妏开始有点扭捏,但蒋鹤贤途中却告知她,刘娉语早知道杨程远晚上要去那间烧烤吧吃完饭。
蒋鹤贤问她:“刘娉语明知此事还带着你来这吃饭,你还不懂什么意思么。”
朱妏妏替好友辩解:“分手了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见个面点头之交,难道不行吗。”
蒋鹤贤握着她的手还是不放。
渐渐朱妏妏就软下来了,丧失抗拒般的随着他上了楼梯。
等她晕头涨脑地跟着蒋鹤贤进了门,黑暗的房内不点一只灯。
黝黑的空气酝酿着被情欲熏腾的危险物质,逐渐升到上空。朱妏妏发觉自己因为有所期待,才半推半拒地随他进屋。
今夜的蒋鹤贤格外的陌生。
朱妏妏白天玩得尽兴而归,晚上才越发感到心里的空洞。
被她竭力忽视的落寞在夜晚无限放大。
她无声地渴望着面前的男人能把这丝扩大的缝隙填充完整。
蒋鹤贤没有点灯,甚至连鞋都没让她脱。
转身就把她困在了玄关狭小的小空间。
嗓子低哑,透着酒香的醇厚,一贯的清冷被打碎。
独属于男人成熟的荷尔蒙入侵进每一寸呼吸的空隙。
“我问你,朱妏妏。你说分手后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那我俩都没交往,你避我如毒蝎蛇兽又在心虚什么。”
朱妏妏被他呼吸撩拨得酥软难耐,暗自小口呼吸。
她费劲地从紧守的牙关,透出丝缕松懈:“你就偏要看我难堪,看我亲口被你逼出告白落空,尽失颜面,所以今生今世不想再和你交谈,以免一次次被提醒你把我的告白情书扔进垃圾箱的失败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听到最后一行字呼吸更加幽深,紧促了一下随即把她摁在墙上。
蒋鹤贤靠在她耳边,鼻息顺着她的纤细脖颈下滑。
他笑了笑说:“那我现在接受你的告白。”
朱妏妏咬着他,拼命摇头:“你就知道撩拨我,你就仗着我喜欢你……”
之后的一切归结于酒精的诱惑,一个吻汹涌而青涩地席卷而来。
朱妏妏异常地害怕,只是一个接吻她都感觉踏入了新奇恐惧的领域。
手被蒋鹤贤按在他身上,靠他支撑全身的重心踮脚站立。
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水。
蒋鹤贤轻柔地擦着她嘴角,问:“以后别躲着我了,行不行?”
朱妏妏一个劲往他怀里躲,“你还说,都怪你。”闻着他身上清列和危险交织的气息,心里异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