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净爱开些不痛不痒的冷笑话。”
徐老意有所指地睨了一眼跟旁的杨程远,“这位是?”
杨程远家是靠地产发家的正宗暴发户,这类学术人才他爸只有远远尊仰着,鲜少能请吃饭。更勿论蒋鹤贤这般字里行间透着亲热熟稔。
杨程远一时狐疑这位室友的大来头,一时想替家族结交点科技人才。
可刚表现得不光彩,不知道如何开口能消弭掉他方才对蒋鹤贤的无礼。
蒋鹤贤却早轻轻拂开了杨程远那只挥臂的拳。
蒋鹤贤这时候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徐老,这是我朋友杨程远,刚刚我们闹着玩呢。”
这场引来争议的闹举就此揭过。
蒋鹤贤四两拨千斤地轻飘飘一笔带过。那两位领域的大佬反倒心知肚明,大笑着打了几个哈哈。
杨程远能将名片顺利递出离不开蒋鹤贤的帮忙。
目送人消失在雪景深处,杨程远抿唇从嘴里憋了一句:“谢谢了。”
蒋鹤贤做了举手之劳似的神色平静,看着杨程远从药房拿出的黑袋子问:“你来医院买药?”
杨程远这副流利的口才也有了结巴的一刻,支支吾吾地搪塞:“娉娉生病了,肚子不大舒服,我给她配点药。”
蒋鹤贤便不多深问,点点头回医院把这事跟朱妏妏转说。
朱妏妏原先躺在床上还不看他。一来是昨晚的争吵太过难堪她无言以对,二来是她和他越过了最后一道线。
她觉得自己一边和他吵一边和他上床太惊世骇俗。
正睁大着眼发呆,忽听蒋鹤贤提起杨程远独自来拿药这一遭事,不得不撑着枕头直起身:“他一个人来的?”
蒋鹤贤帮她把枕头垫在腰下,点了点头又说:“腰还酸吧。”
朱妏妏脸煞然微红,四处瞟了瞟周遭的人。
见大伙儿都在忙碌。无暇分神偷听他们的对话。
她嘴角扯了扯瞄蒋鹤贤:“你不这么折腾我,我今早也没那么吓人,小护士都告诉我了,我早上差点把你吓死。”
蒋鹤贤本掩着嘴巴困意阵阵,听她一说,扑哧一声险些轻笑出来。
他眉眼倦懒地回瞄朱妏妏,给她被子掀开,又将餐板拉上让她有足够的大空间施展手脚。
他咳嗽了两声点点头,又是那副朱妏妏最熟悉而又生闷的悠然自得:“我是吓得不轻。”他沉默一阵,然后道,“你说的也对,我太无节制了。”
朱妏妏恨不能闷住蒋鹤贤的嘴,可看着蒋鹤贤的脸色完全不忍恶言相向,喝了一小口粥,依旧从蒋鹤贤的脸上挪不开眼:“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一直咳嗽。”
蒋鹤贤摆摆手:“可能淋着了没及时换衣服导致的,没事,它自己会好的。”
朱妏妏毫不放心,把餐袋子里的勺子分出来一只:“你也喝一点吧,看你也不像吃早饭的样子。”
蒋鹤贤听言也过来喝了几口才作罢。
朱妏妏不再吵他,看他一个人躺在硌得人不舒服的铁椅里闭目养神。
这种环境他还能倒头就睡,对一个浅眠之人实属不易。
可见蒋鹤贤实在是到了损耗心神的疲惫之际。
朱妏妏忍受筋酥骨软,兼之过敏后的懒意,按铃叫了小护士,又压低声音想要一张睡得舒坦的单人折叠床。
小护士瞧一眼蒋鹤贤的方向,立马心领神会地去拖了一张空床来,打开了。朱妏妏和小护士一人一只胳膊,想将蒋鹤贤抬上床。
蒋鹤贤登时惊醒了,半睁半闭间他眯看着朱妏妏的侧脸。
朱妏妏哼哧了半天才将人拖进床,在上面盖床薄被子,和小护士道谢完了回头看了看。
见蒋鹤贤不知何时醒着,朱妏妏动作就那么停顿数秒:“醒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蒋鹤贤一把嗓子浸润着受寒的嘶哑:“这下可好,咱俩成了一对难男难女,一个还没好利索另一个也倒下了。”
朱妏妏嘴上说:“所以你为我着想,好好休息,好好吃药,我也少受累些。”
行动上照顾蒋鹤贤却毫不含糊,忙里忙外地给他倒水量体温。
蒋鹤贤只在睡得最深的时候被量出一次三十七点八的低烧。却还是把朱妏妏弄得提心吊胆,时不时下床探他体温。
朱妏妏拿手从他高挺的眉骨上滑下,微凉的指尖一滑而过。
觉得蒋鹤贤五官生得当真立体标致,难怪他从小到大被抱过他的大人们念念不忘。
小护士不巧碰撞过一回朱妏妏的浓情蜜意,心里由衷地承认两人真是登对,一个赛一个白皙漂亮真真是美人情侣。
顾忌朱妏妏的身体状况,以免再生端倪,小护士还是在朱妏妏一次看得出神之际,拉开她小声提醒:“蒋同学有点热度,还是稍微离远点。”
朱妏妏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并在小护士的强烈要求之下戴了口罩。
顺便趁小护士晚间休息的一丁点空余时间,问了问买药的事。
小护士语带疑惑:“我们医院是到外面指定药房拿药的,可也都要医生的处方单,你所说的一个人帮另一个没到场的人拿药,一般出现在夫妻之间吧。丈夫给妻子拿定期的胎心安宁药,但也多半都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