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2

打架，你们好好养伤，伤好了就回襄阳去。”

杨过郭芙对视一眼，拿不定主意。

“不过……你俩这事……”丘处机话锋一转，杨过的心又提了起来。

丘处机钓足了杨过胃口，才道“郭杨两家本是世交，早在你们祖父时便已定下结为亲家的婚约。只要你们真心实意，靖儿蓉儿也不会难为你们的。”

杨过的心又放了回去，与郭芙相视一笑。

杨过想了想，问道：“丘师公，你给我讲讲我祖父和芙妹祖父吧！我自小失母，也没见过父亲，全不知道这些。”

郭芙一旁托着腮也跟着点头，杨过早些知道祖辈父辈的事情也好。

丘处机眯着眼睛想了很久，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小小宅院中与郭杨两家的后人聊起往事。

“那年冬天，临安牛家村……”丘处机一边回忆一边说，杨过凝神静听，郭芙已经知道大部分，所以常常走神想那大雪纷飞的雪夜，黄沙漫天的草原，杨过听到自己的父亲杨康实际是出生在金国完颜王府时，“啊”了一声，惊疑不已。郭芙担忧的望着他。

丘处机仿佛记忆被打开了，眼睛望着某个地方，一段一段的讲出那血雨腥风的故事，杨过最终还是听到祖父杨铁心，祖母包惜弱双双殉情惨死，杨康认贼作父的一段。他手脚冰凉，神情严峻，身子一动不动。

郭芙不忍心了，她想喊停，想让杨过缓一缓。丘处机对杨康一直心存愧疚，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古人之子，杨康年纪轻轻便惨死，所以并未用严厉的语言责难他。

关于杨康之死，丘处机叹了口气道：“他死的惨，可没人害他，是我不好，没有教导好他。”

简略的述说了杨康是如何杀了欧阳克，嫁祸给黄蓉，用计毒杀柯镇恶的五个兄弟嫁祸给黄药师，等经过，最后才把杨康在铁枪庙如何被黄蓉揭破鬼计，恼恨之下打了黄蓉一掌，被欧阳锋打黄蓉时留在软猬甲上的毒，毒死的经过。杨过呆滞不动，久久不能言语，心里惊涛骇浪般的汹涌。

丘处机看看门外，天际已泛白，拍了拍杨过的肩膀道：“过儿，你如今很好，你在洛阳那一丈足以证明你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我从前总担心你走歪路，故而对你言辞严厉。可却屡屡教不好自己的弟子，这么论起来，我可比你差远了。”

杨过勉强道：“丘师公，以前都是我不懂事……”

丘处机站起来摆手道：“今日一别，可能是我这老头子最后看故人之子了，唉！我已老了，要回去守好全真教。今后的江湖要看你们年轻人了。两个小娃娃，以后不可再莽撞行事，我先行一步去也。”

丘处机一生潇洒自如，话说完，人已提着包裹出了屋子，不一会便听见马厩声远去。

杨过道：“芙妹也去歇一歇吧！”说完，自己恍恍惚惚的先回房了。

郭芙不如别的少女多情，自然也无法想象杨过的心情，但她记得梦中杨过说这一段时的无奈和悲伤。想了想，转身去了杨过房中。屋内没点灯。

郭芙摸出身上那颗明珠，屋子里顿时莹润在一片柔光中，杨过和衣朝内躺着。郭芙走过去，坐在床沿，小声喊道：“杨大哥。”

杨过没反应，郭芙只好将他拉起来，杨过两眼无光，垂头丧气，全无往日神采飞扬的模样。郭芙道：“你看你，又要听，上一辈的事情与你何甘呢，值得你这般自伤么。”

杨过痛苦的抱着头道：“芙妹，我果然不好，一点都不好，不值得你对我好，我很坏，是不是？你……你别对我好了！”

郭芙伸臂拥住杨过的脖颈，心疼道：“不，杨大哥，你很好，一直都很好，是我从前糊里糊涂的不懂事，天下再没比你更好的了。”

杨过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倾过身子抱住郭芙的腰，将脸埋进她的颈窝，郭芙感觉他在颤抖，不一会颈窝的衣裳便有潮湿感。

“总看他嘻嘻哈哈，没想到他竟如此脆弱”，郭芙心里对杨过又多了一层认知。

杨过久久不动，也不愿说话，郭芙干脆与他一起拥抱着倒在床踏上，杨过紧紧与她相拥而卧。二人累极，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郭芙起来，红着脸又把杨过拉起来，杨过早就醒了，看着身边美丽的芙妹，心里又喜又痛。从前因为对父亲的渴望，和怀疑黄蓉杀了父亲。他做了很多难以启齿的事情，虽然没有酿成大错。他相信郭芙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杨过低垂脑袋沮丧的问：“芙妹，你喜欢我什么？”

风水轮流转，杨过也开始问郭芙这个问题了，郭芙抿着嘴微微笑道：“本来是不喜欢的，谁知道最近发现杨大哥生的如此俊俏，”见杨过脸红，又凑近些悄悄道：“俊俏的世所罕见，差点被别的姑娘抢了。”

杨过抬起头愕然，见郭芙眨着乌黑的眼珠，一脸的促狭。这是被调戏了？一把抱住她，紧紧掐在怀里，使她半丝都动弹不得，才恼道：“让你不正经与我说话，服不服？”

郭芙人动不了，表情不变，娇柔笑道：“你干嘛不信，我说的就是真的，以前觉得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坏小子，见一个爱一个，还总跟我过不去。我自然不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