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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二十二回《萧侯夜君赴宴鸿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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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在狼群离开的一年后,蛇又和家人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尽管父亲对他的态度复见冷漠,但好在家中两位兄长对他依旧亲近,蛇也长大了,有了哥哥们关爱,他也就不那么在乎父亲的态度了。”

萧子衿手边的茶已经冷了,侍从将冷茶倒掉,为她添了一杯新茶,她仍旧不理。

“直到有一天,蛇意外找到了当年的老羊,也就是他的祖父留下的东西,他看到那些东西里所说的事后震惊不已,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跟这些事有关系,于是他去找了朋友打听那些离奇的往事。”

“蛇很聪明,在打听清楚那些事后,他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再一想自己归家这些年来父亲奇怪的态度和家里奇怪的氛围,他的危机感就越来越强,而在他找出这些遗物后的日子里,他总觉得,乌鸦或许要对他这个从狼群里回来的异类动手了。”

“于是在有一日他要外出之时,他将这些遗物中的一半给了小狼,让他带着这些东西离开森林,去找带着狼群出征的小狼崽,自己能将另一部分带着,寻找时机投递给森林里负责审判的老鸮,然而就在当天晚上,他带着为父亲准备的药膏原材回家处理时,父亲将他叫到了家中的祠堂。”

“父亲把他叫过来自然是没有什么好事,尽管这个小儿子每日都为为调药治病,但他仍旧对他厌恶非常,一过来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训斥他不务正业不思进取,不像一只羊该有的样子,骂到最后似乎还提到了蛇曾经待过的狼群。”

“他应该是用很难听的言语说了这个曾经养育他幼子长大的狼群,原本还只当听过就好的蛇愤怒了,他制止父亲接下来的话,和对方争吵了起来,父亲说不过他就要动手,两人推搡之间,竟然把祠堂的牌位和烛灯打落,烛火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点燃之时,二哥也来到了祠堂。”

“蛇原以为二哥是在劝架的,如果不是父亲提到了狼群,他压根就不想跟父亲吵架,就在他的怒气渐渐平缓之时,父亲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他没有再动气,只是上前走了几步,二哥就走上来隔在他们中间,不让他们接近。”

“三个人在祠堂里纠缠了许久,父亲不许蛇离开祠堂,骂声难听得让人心烦,蛇只得一边做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一边想办法离开。”

“然而就在他欲要脱身之时,二哥突然往他的手里塞了什么东西,扯着他往前一送——父亲的骂声戛然而止。”

在听到这段时,屋内几人的神态各异,司摇光随着她说话的停顿呼吸一滞,仿佛身临其境般看到了接下来的事。夜歌的神色冷漠,锐利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盯着在桌案对面神情自若地喝茶的金听闲。

而金听闲本人呢,怀里还抱着他的幼子,神情淡然,他有些意外萧子衿仅仅只是用猜,或者也只是听了谁的一面之词,居然能把当时的事说得这么有头有尾。

活像她当时就在那看着。

他不急着催促萧子衿,他知道她很快就会接着说的。

“蛇定睛看过去,发现二哥塞到他手里的,刺到父亲体内的东西,是一柄长而尖利的毒牙。”

“一柄蛇的毒牙。”

萧子衿很快就接着说下去了,讲了太久的话,确实是让人口干舌燥,加上屋内的炭火愈热,口干的感觉更是明显,尽管如此她依旧不去动金听闲的茶。

“蛇不知道二哥是从哪来的,他甚至下意识想去看看自己的牙还在不在,可是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他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就没有毒牙,二哥就拿着那柄毒牙跑了出去,刺伤了祠堂周围的仆从。”

“他追了出去想拦住二哥,这时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倒在了地上,痛苦不堪地呻吟着,就在二哥还要再杀一人,蛇按住了二哥,正欲安抚之时,二哥却再次将那柄毒牙塞到了他手中,抓着他的手将利刃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等他反应过来之时,二哥吐着血倒在他的怀中,没有了声息,身上的羊皮脏乱,他低头看向二哥的伤口,却发现在二哥的脚下,似乎有鳞片的光亮闪过,他颤抖着手掀开羊皮,发现二哥居然也有一条蛇尾——”

“二哥也是一条蛇。”

司摇光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转头却发现金听闲是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是真的不知道萧子衿说的到底是谁家的事吗?怎么跟个偶人一样了无生机的?

萧子衿也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接着道:“蛇将整张羊皮掀开,发现在二哥张开的嘴里少了一颗牙,与他腹中的那根长牙一对应,这竟是二哥自己的牙齿。”

“二哥用自己的毒牙杀了父亲,也杀了他自己。蛇转头去看倒在祠堂里的父亲,也发现了藏在羊皮下的蛇尾。”

“蛇很崩溃,他几乎要疯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家人跟他一样也是蛇,那为何在他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却整日以羊的面目视人?”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乌鸦的爪牙来了,他们说蛇的大哥到老鸮那边报案,说他弑父杀兄,把他强行带走了。到了牢里,蛇想要解释,却被爪牙捂住了嘴,扒掉了身上伪装的羊皮,拔掉了他的牙齿,施以严刑拷打,嘲笑他一个从狼群里长出来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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