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吻盛夏
一顿,随后掀起眼皮看向谢繁。
洛笙听见他这样喊自己有些不自在,没等她考虑好要怎么说,江宁直接帮她呛了回去:“笙笙是你能喊的?声带打结了?”
“你能喊,我为什么不能喊,哥们比你差哪儿了?”
江宁嫌弃地看他一眼:“差了不止一个脑子。”
“噗呲——”顾唯忍不住笑出来。
谢繁说不过江宁,于是转移火线对准顾唯:“你居然笑我,是兄弟就帮我说话。”
“不是,你省省吧,宁姐可是横扫附中辩论赛的高手,就算我把我的嘴借给你,你也说不过她。”
“谁要你的嘴,稀罕?”
“……”
祁也没参与这种幼稚的小学生拌嘴,手臂搭在一旁的椅背上靠着,兴致缺缺地滑动手机。
到了下午两点,林景迟和另外两个女生也来了,有齐刘海的那个叫黎蔓,戴眼镜的那个叫舒韵。
祁也带着一行人上三楼书房。
进到书房,祁也打开空调,拿出几沓厚厚的卷子递给几人。
谢繁:“这试卷比我血条都要厚。”
黎蔓:“物理的卷子在哪,我后面好多大题没做。”
江宁:“这这这,你要金卷汇编还是模拟冲刺?”
……
洛笙走到书架前,去拿上午没看完的书接着看。
刚坐下没多久,祁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试卷:“这几张拿去写。”
“好,谢谢。”洛笙双手接过卷子。
江宁停止奋笔疾书,拉开旁边的书包拉链,递给她一支黑笔和几张草稿纸。
“谢谢宁宁。”
祁也回到座位上,把谢繁正抄着的试卷拿回,一本正经地说:“叔叔昨天晚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监督你学习,自己写完再拿来我改。”
谢繁傻了:“你开玩笑呢吧?”
“我很闲吗跟你开这种玩笑,”祁也无奈且不爽地说,“要不是长辈交代,你以为我愿意费这时间。”
谢繁一时被唬住,想反抗,但脑子里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想起他爸拿皮带抽在身上的感觉,下一秒,老老实实写试卷。
等大家都坐下了,书房里一时间只有笔尖在试卷上的刷刷摩挲声,偶尔夹着两句抱怨。
洛笙写着试卷,越往后难度越大,但每解开一道题都会让她很有成就感,渐渐的,她沉下心,专心致志地写试卷。
舒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前这道题的解题过程她有些琢磨不透。
她们几个女生虽然都是来抄试卷的,但也会把不懂的题给弄懂,只是抄了交差,对她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江宁见她很久没动笔了,抬起头问她:“你写完了?”
“没有,这道题的解题过程我看不懂?”舒韵指了指试卷的倒数第二题。
江宁看了眼,好吧,她也看不懂:“要不你去问问祁也,反正今天来都来了,不问你就亏了。”
“我不敢。”舒韵捏紧手里的笔,祁也平常太冷了,轻易没人敢接近,如果不是这些题在网上搜不到答案,她今天也不敢过来。
“他在班里不也给别人讲题嘛,都是同学,”江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后看,“顾唯不也在问呢,祁也挺平静的,不会生气。”
“好。”为了学习,为了知识,为了高考。舒韵呼出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往祁也那儿走。
等顾唯的问题解决后轮到舒韵,她站在一旁,像极了在办公室里问老师问题。
祁也讲题的思路很清晰,逐步讲解,她刚刚之所以看不懂试卷上的解题过程,是因为祁也写的时候简写了做题步骤,这会儿他讲清楚了她也就懂了。
等舒韵走了,林景迟饶有兴致地看向祁也:“什么时候讲题变这么细致了?”
刚刚那题,每个知识点的涉及祁也都讲出来了,连以后要对应多做什么题型都给人列出来了,简直不像他。
平常在教室,他也给别人讲题,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讲得如此完整有序。
祁也手里转着笔,吊儿郎当地笑:“高三讲题就得这么讲,查漏补缺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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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韵回到座位上,一旁的黎蔓问她:“怎么样,祁也有没有不耐烦,觉得我们很笨什么的?”
“没有,”舒韵一边誊抄刚才的解题过程,一边压低声音激动说,“不愧是连续稳坐两年年级第一的大佬,祁也讲题真的太厉害了,而且比老师讲的要细致很多,你要是有问题就赶紧去问,回了学校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毕竟学校里围在祁也身边的人那么多,根本轮不到她们问问题。
在班上,他也会给女生讲题,但极少。有时候女生上去问,祁也就说那谁谁我之前给他讲过,去问他。
只有在这道题祁也没给别的男生讲过的情况下,女生来问了,他才会自己讲。
洛笙刚解完一道题,停了一会,就听见两人的对话,一直保持年级第一,那确实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