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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峯哥,听说老爷子时日无多?”张子坚拿起酒瓶给坐在众人视觉沙发中间的钟凌峯倒上一杯酒,递给他,语气中带有一丝高兴道。
钟凌峯翘着二郎腿,双手搭在沙发背上,耳廓边打满耳洞,每边戴着不下四个耳钉,各种奇形怪状。
最耀眼是两边耳垂上五克拉的蓝色天然大钻石,在昏暗的灯光,依旧闪闪发光。
外加一张俊俏帅气的脸,轮廓分明,梳了一丝不苟的背头,身上那股傲慢叛逆的气息,更令人无法忽略。
钟凌峯接过酒杯,喝了一口:“还有一周的命吧。”
仿佛要死的人不是他的父亲,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如此平静。
张子坚碰撞一下他的酒杯,“恭喜兄弟,熬出头了。”
钟凌峯没有过于回应,只是默默喝起酒。
他的父亲钟英资,是一个非常极度谨慎且贪财的人,直到他中风进院,为了稳住公司股东,想在康复后能继续掌握公司的话事权,才肯让钟凌峯进入公司工作,做他的狗。
可那条狗是钟凌峯,怎么会如他愿。
以前他害怕钟凌峯的能力被股东认可,抢走他的位置,抢走他的公司,一直反对钟凌峯接触公司。
是老来得子,钟英资一生痛恨的人群就是女人,从小被母亲卖掉,悲惨童年导致他性.冷淡。
通过科技,在六十岁才拥有自己的孩子——钟凌峯。
张子坚向他挪了挪屁股,嘴角一扬:“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她?”钟凌峯转头望向张子坚,眉毛轻佻了一下,缓缓说出,“当然是玩够扔掉。”
他们口中的她,是繁枝,一位名响全球的天才大提琴演奏家,被誉为音乐界的维纳斯,百年难遇的音乐天才。
如此举世无双、高高在上的女人,还不是为了钱,给他家老爷子冲.喜。
一年前,繁枝父母公司濒临破产,而钟英资察觉到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时,叫来大师,在大师指导下,想出用冲喜来吸走钟英资的霉运。
钟英资还没有活够,给出满足对方一切的条件。
全港人知道这场联姻只是个火坑,谁跳谁是小丑。
谁嫁,谁就是钟凌峯的眼中钉,日子绝对不好过。
钟凌峯的情绪在圈子里,出了名暴躁,更是阴晴不定的魔鬼。
然而,姜琇芬繁奥良一心想要东山再起,抢走繁枝的大提琴后,成功拿捏住繁枝。
逼她嫁给比自己大七十岁,卧床昏迷的钟英资,钟凌峯的父亲。
“呦!我排个队,你玩够了给我。”张子坚露出玩味的笑容,眼眸隐藏不住欲望的猥琐。
听到这话时,钟凌峯原本吊儿郎当的眼眸,瞬间多了几分不耐烦,“一个烂人你也要。”
张子坚笑了笑:“没办法,港城第一美女,那个男人不想玩一玩。”
“而且没有人比她身材好,上次宴会,一条白纱抹胸紧身裙,像是仙女下凡,纤腰丰乳,腿长臀翘,若隐若现,更重要是她身上那股自以为事清高的劲,忍不住让人想摧毁她。”
忽然,一个酒杯从暗处直飞向张子坚的脸庞,直面准确撞击他的额头,酒杯里酒水,浸湿他整张脸,连同他的衣服。
“啊——!”张子坚双手捂着额头,弯腰不停在沙发挣扎。
片刻过后,斜着眼眸望向,坐在最昏暗角落的段浩桀。
身袭笔挺精致的高昂手工西装,阴影将他精美的侧脸轮廓勾勒,越发立体,脸部表情极度冷漠,如同冰川。
戴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镜片后方是一道赤红且凌厉的目光定格在张子坚身上,让他望而生畏。
张子坚看清楚那人是段浩桀后,到嘴边怒气硬生生卡在喉咙,隐忍不发。
“桀哥这是什么意思?”身边的人扯出几张纸巾递给他,张子坚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酒水,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微微渗血,疑惑问出。
他们全是各自家族的继承人,因教育培养方案在大学之前几乎一样,从小认识,默认是圈里好兄弟。
而在港城没有人敢惹段浩桀,港城的港口全是他家财团投资,全港一半产业有他投资的身影在,包括张子坚家族产业。
港城唯一抗衡段浩桀的人,是钟凌峯,港城另一半产业的投资人就是钟英资。
如今钟凌峯已继承钟英资全部财产。
两家的家族经营发展方向不重合,但在看不见的地方互相牵制,暗中争斗。
段浩桀眨了眨眼,淡淡道:“以为是苍蝇。”
此话一落,张子坚从未受到如此侮辱性的人格攻击,卡在喉咙怒气,原本已经抑制住,倏地沸腾起来。
他还要保持微笑,嘴角勾起,咬牙切齿道:“抱歉,没想到会吵到桀哥。”
钟凌峯头往后一倒,手中水晶酒杯里的酒,一口干了,随手向段浩桀后方那面墙,扔出手里酒杯。
嘣——,玻璃碎片哗啦啦声音响起,酒杯碎片散落在墙边。
钟凌峯微微仰起下巴,眼角一撩,不屑地望着他。
似乎在说你拿我没有办法,居然想砸我的场子。
段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