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坐在后座。
回到酒店,繁枝想休息一下,跟她们道谢后,不用管她,想一个人静静。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繁枝坐在床上里里外外把大提琴擦了一遍,检查没有损坏,默默帮大提琴换弦,抹上松香。
帮来一张椅子但落地窗前,繁枝架好大提琴,一道忧伤且温柔的琴声缓缓响起。
繁枝轻轻摇晃着手臂,大提琴也随着摇动,似乎她在跟大提琴道歉,未能保护它,让它受到惊吓。
之后,繁枝没有踏出房间半步,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其余的她都在拉琴。
似乎放弃拿回证件。
太阳刚刚升起,房门被打开,繁枝走向厨房,拿了些点心吃。
两天期限已到,未能按照钟凌峯的规定离开港城。
手机不停在响,是姜琇芬和繁奥良的电话,繁枝将他们的电话号码拉黑。
经过那天,繁枝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对他们很失望。
繁枝吃完早餐,准备去人事登记办事处报告身份证遗失,并申请新证。
经过酒店大堂时,见到大堂前台排满了人,每个人都拿着行李箱,不知道是要走,还是办理入住。
整个大堂挤满了人,繁枝有些疑惑,向离她最近的女士,问了一下:“您好,请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女士说:“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突然有人敲门说要我们退房,也没有说原因,现在大家都排队拿补偿。”
女士还抱怨昨晚还好好的,没说不能住,怎么一个晚上,就强行要人退房,旅游计划全都被打乱,真的很过分,下次都不来这家酒店了。
繁枝说了一声“谢谢”离开。
打了一辆的士,对师傅说:“唔该,去港岛办事处。”(这里的“唔该”意思:麻烦。)
繁枝望着车窗外面流动的景色,心中的不安越发越浓。
来到办事处,按照预约,坐在工作人员前,她却说无法补办身份证。
繁枝问:“为什么。”
她只能很抱歉道:“你的身份存在问题,需要拿其他的文件来证明,才能补办。”
繁枝眨了眨眼睫,心中已经有答案,不再浪费彼此时间,离开办事处。
站在街头,望着川流不息的车辆驶过,繁枝轻叹一口气,抬头看向夹在高楼大厦之间的蓝天白云。
虽然自由,但无处可逃。
她知道是钟凌峯在搞鬼,包云灿的酒店客户被迫退房,也是他的指使。
繁枝掏出手机,给包云灿打电话,没有接,一直都在占线。
又打给阮思沛,她也不接。
打开instagram,发现阮思沛头像黑了,最新一条动态是:清者自清。
繁枝先回了酒店,原本想去包云灿办公室找她,她的下属说今天没有来上班,不见人影。
繁枝又去阮思沛的工作室,敲门没有回应,里面似乎没有人在。
仿佛她们消失了般。
繁枝知道她们是不想为难自己,才不接电话。
可是,她不能将姐妹的事业置于危机中,这样算什么姐妹。
繁枝又去钟家,被挡在大门外面,赵婶说没有少爷的允许,她不能进钟家大门。
“钟凌峯现在在哪里?”
赵婶说:“抱歉,繁小姐,我也不知道。”
繁枝只好作罢,来到华熠集团的大楼,她知道钟家进不去,这里更进不去。
果然如此,保安刚见到她的瞬间,已经向她摆手,让她出去。
HORMONE。
HORMONE是钟凌峯开的酒吧,也是他专门的娱乐场所。
这次很顺利进去,没有保安阻拦。宛如钟凌峯提前与酒吧人员打过招呼。
繁枝点了一杯果汁,坐在靠近落地玻璃的位置上。
上午12点,这里包括繁枝,只有四个客人,原本轻盈缠绵的音乐,下一秒变成暴力又烦躁的电音,她知道这是钟凌峯的指使,想恶心她,折磨她。
客人听到音乐时,纷纷离开。
繁枝从中午12点,一直坐到晚上10点,酒吧越来越多人呢,却不见钟凌峯出现。
望着玻璃外面的夜景,璀璨霓虹的灯光,令人沉醉于此。
酒吧内部灯光昏暗迷离,只能看到周围一米之内,其余需要借助灯光才能看清。
倏然,一条胳膊搭在繁枝的肩膀上,男人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嗨,靓女,我们喝一杯?”
繁枝扭头一看,她认识这个男人,是钟凌峯的兄弟——张子坚。
繁枝起身,脱离他的怀抱,道:“不了,我在等人。”
张子坚目光明目张胆在打量繁枝的身体,停在繁枝的脸,起身靠近她道:“想见我们峯哥?”
说完,张子坚嘴角勾起,露出肮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