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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繁枝醒来下意识,往沙发看去,段浩桀已经不在,只有被叠好的毛呢大衣。
洗漱完后,下楼来到餐厅,佣人们已经摆好早餐。
段浩桀坐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像是在等她的样子。
繁枝在他对面坐下,欲言又止,说一声“早”。
段浩桀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放在她的面前,语调里有几分开心,“昨晚睡得还习惯吗?”
繁枝:“挺好的。”
“谢谢你的毛呢大衣。”稍顿,段浩桀又说,“我很暖。”
“暖就好。”繁枝迟疑又问,“真不冷?”
“不冷,真的很暖。”话音刚落,段浩桀不合时宜打了个喷嚏,即使用纸巾捂住。
繁枝尴尬地眨眨眼。
段浩桀强作镇定道:“没事,吃早餐吧。”
繁枝点点头,“今晚,还是睡床上吧,不然真会感冒。”说完,低头吃着面包。
“嗯。”
其实,昨晚段浩桀整晚都没有睡觉,洗完澡后,就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她,害怕睡醒后,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他至今不敢相信,他成为繁枝的丈夫,繁枝真的嫁给自己,她就在眼前,他们共处一室。
繁枝不喜欢两人睡同一张床,这个段浩桀事先已经预料到。
所以在主卧里,摆放了一张双人的沙发,还是专门为女性设计的双人沙发,根本容纳不了他。
他躺在上,看起来可怜兮兮,也许能得到繁枝的怜悯和关心。
事实证明,他得到。
段浩桀准备去上班,在衣帽间里换衣服。
繁枝站在乐器恒湿柜前,满面愁容望着柜里的大提琴,正在给心理建设。
眸光坚定望着衣帽间,猛然踏出一步,快步走进衣帽间。
“啊——对不起,你没有关门,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繁枝立马背对着他。
段浩桀身上只穿着一条内裤,正在穿裤子。
却被繁枝无意间撞见。
看到又是白花花、完整的身躯。
虽然只有一秒,但繁枝经过昨晚,结合这一秒,再次能肯定他的身体很合她的审美。
段浩桀嘴角扬起,穿好裤子,隐约露出内裤边,“没事,本来你就有权看。”
“你找我有什么事?”
繁枝低着头:“就是...我能在琴房里...练琴吗?”
段浩桀:“可以。”
“真的?”繁枝惊喜忘了处境,转过身来,面对他,往前走几步,双手很自然贴上他的腹肌,“真的可以?”
段浩桀垂眸瞥到她的双手,心中的喜悦已经抑制不住,快速爬上脸庞,嘴角的笑容更深,“随便用,能被你喜欢,是它存在的意义。”
这件事,从她吃早餐已经开始琢磨,虽然他口中说给她的新婚礼物,但最好不要太当一回事,后期离开不会太伤心。
可,繁枝心里还是对琴房念念不忘,没有在里面演奏过,她的音乐世界是不完整。
还是聚集她最后点勇气,去得到他的许可。
繁枝瞳仁闪闪发光,仰起头望着段浩桀,激动到原地跳跃两下,“谢谢你段浩桀,你人真好。”
段浩桀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激动,像一只平时很高冷,突然给它带来好吃猫条,拼命蹭.腿的小猫猫。
明亮的杏眸里,全是他。
跟所爱之人的世界里,和他一样,满心满眼全是对方。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段浩桀忍不住夹起嗓音,垂眸看她,“好摸吗?”
被他的问话,繁枝回过神来,“什么?”
他重复道:“好摸吗?”
繁枝怔愣了一下,眼睛瞪大,眨巴眨巴,缓慢低下头,她的双手紧贴在他的八块‘白巧克力’上。
猛一下,繁枝抽回双手,结巴道:“我...不是...我...没有...对不起。”
被抓到现行,繁枝不知道把脸往哪搁。
话还未落,繁枝转身就跑,这是她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以前她从来不是贪图美色的人,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晚见到段浩桀的腹肌后,她双手仿佛被装上什么吸铁。
只要碰到他的腹肌,会自动贴上去。
繁枝刚转身想跑,还没有跑出去衣帽间,在门口就被段浩桀拉住手臂。
“有什么好跑的。”段浩桀说,“我是你老公,你想摸就摸。”
一把繁枝被他按在衣柜上,段浩桀微微弯下腰,双手撑在衣柜门上,低着头,炽热的眸光与她对视上,声音磁性浑厚:“需要我躺在床上,任由你娱乐?”
繁枝被他的话震惊到,唰一下,宛如两朵桃花在她脸颊晕开,圆滚滚的眼眸失神地盯着他。
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耳边传来急促的心跳声,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做任由她娱乐?真的...可以吗?
不行,快逃。
不然她会被耳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搞到无法正常思考。
更害怕继续下去,她真的会让他躺在床上,任由她娱乐。
繁枝沿着衣柜门慢慢滑落,从下方,逃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