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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扯出一抹邪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把生牛排放回盘子里,眯着眼眸望着指尖上的血水,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
“嗯,是有点不新鲜了。”
钟凌峯琥珀的瞳仁闪而过一抹猩红,犹如恶魔般注视着繁枝。
下秒的猎物是——繁枝。
繁枝怕他冲上来,给自己一脚,这绝对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曾经她无数个大提琴,只在他手里停留一秒,下场是成为令人唾弃的碎片。
可是,这次没有,繁枝恍惚了一下,以为他对动手,这还是她认识的钟凌峯吗?
她的警惕没因此放松。
却见到钟凌峯不知道哪里拿出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过不久,大门被外面的人打开。
大门缓缓在她面前打开,看到门前站在那个金发碧眼的服务生,这次他不是托举着盘,而是推餐车。
两侧站着两位黑衣人,是外国人,身高同样在一米九以上。
繁枝想趁机逃出去,毫无疑问被门口两位黑衣人拦住,他们用高大威猛的身体完完全全将她的出路挡住,根本没有逃跑的空间。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微笑用英文道:“女士,请入座。”
繁枝只能眼睁睁望着大门又被关上,憋住心里的恐惧,沉重的脚步走回去,坐回椅子上。
服务员将餐车停在她身旁。
餐车上面有一个巨型餐盖,底下是超大的盘子,占满整个餐车位置。
他优雅撤走餐桌上所有生牛排,掀开餐车巨型餐盖。
里面是一块完完整整的牛肉,依然是生的,带着血水,服务生端起,摆在繁枝面前。
“女士,请慢用。”说完,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与此同时,钟凌峯起身,向她俯身,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另一只沾着生牛排血水的指尖,滑过繁枝细腻的脸庞肌肤。
慢慢她跟钟凌峯一样,润如羊脂的脸颊上都沾满着血水,靠近她耳边:“很好吃,需不需要我喂你?”
她的眸光如冰,宛如寒冬里出来觅食的老虎,盯着钟凌峯,下一秒,咬住他的喉咙窒息身亡。
钟凌峯没有生气她,反而因为她越动怒,越兴奋,跟她来英国是正确的做法,这么有趣的表情,没有看到多么可惜。
而且这样的她,只曾经在殡仪馆看到。
在殡仪馆里,逼迫她签下转移遗产书,在转身那一刻,钟凌峯心里没有半点丧父之痛。
全被她那张惨白而眉欢眼笑的笑脸,后来用愤恨到极致凝视着他的眸光。
他体内的恶劣基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钟凌峯的手转变成从后面与她的手重叠,拿起桌面的刀叉,牵着她的手优雅切起生牛排。
切出一小块牛排,放在繁枝紧闭的唇边。
“啊。”钟凌峯催促她张开口。
繁枝微测头,瞳仁睨视他,稍顿,她真的张开口,吃进那块生牛排。
不过下秒,繁枝直接把嘴里生牛排向钟凌峯吐出来,吐到钟凌峯的脸上,补充言:“恶心。”
倏地,钟凌峯松开她的双手,抓住她的头发,残暴向生牛排压下去。
嘣——,繁枝全脸与生牛肉毫无缝隙接触,鼻子直戳在牛肉上,呼吸全是血腥味。
但她没有妥协,眼眸狠狠地盯着钟凌峯。
钟凌峯按压她的头力度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用力,手掌上青筋暴起,眼眉露出戾气道:“繁枝,你真以为嫁给段浩桀,我就拿你没有办法?太天真!你一天是钟家的狗,永远都是,我还没有玩够,谁允许你跑。”
“还有给你脸,就收,不要等我发火,才肯听。”
“答应跟段浩桀离婚,我就放你走。”
原来,他的目的是,要她与段浩桀离婚。
繁枝侧目怒瞪,原本剔透的杏眸,沾染上嗜血凝视着钟凌峯。
“你觉得段浩桀救你一次,真是喜欢你?爱你?”放在以前,繁枝早已流泪,湿润的眼眸哀求他,要他放过,钟凌峯觉得她在等段浩桀救她,像上次一样。
他一想起上次,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烦心,连呼吸都变急促。
这次他早早在外面安排保镖,以防段浩桀出现救她。
钟凌峯凑近她的耳畔,低沉声音充满着恶意,道:“段浩桀只不过是想击垮我,突然我这个烂泥与他平齐,心里不平衡,你很不幸运成为这个替罪羊,你居然我在面前嘚瑟,你说你该不该受罚?”
在他说话之际,繁枝紧握住刀子,眸光狠毒盯着他的脖颈,迅速将刀刃架在钟凌峯脖子上,贴紧在皮肤,语调降到零点道:“放开我!离婚?不可能!开门!”
另一只手握住的叉子,抵在他的肚子。
刀尖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道小口,银色染上鲜红的血迹,虽然微量,但格外明显。
她与段浩桀的关系从来不奢侈有多深的情感交流,只要能维持现状,已经很满足。
钟凌峯感受到冰冷的刀刃接触肌肤,眼角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我不开,你敢吗?”
繁枝眸底被戾气铺满:“你怎么知道我不敢?”
“不想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