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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浩桀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的指尖滑过,胸肌留下凌乱的牙印。
指腹拂过她留下的痕迹,微微凹凸不平,但触感很奇怪。
繁枝想抽回手,被他牢牢抓住手掌。
段浩桀瞳仁迷离望着她,语气有些兴奋且邪恶,道:“我要...亲亲,我要随时随地亲你的权利...”
缓缓牵起她的手,靠近段浩桀的薄唇,他注视着繁枝,打开她的手掌,轻轻吻上她的掌心,舌头滑过掌心。
“...你要无条件配合我,不可反抗。”
繁枝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用力扯回手,被他牢牢握住,动不了,眸光正色道:“为什么?”
段浩桀幽幽地盯着她看,气息喷在她掌心。
被他瞅着,刚刚自己这么信誓旦旦说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现在迟疑。
繁枝感觉到自己被打脸,垂眸道:“总有理由吧。”
“我喜欢你。”说完,段浩桀怔愣了一下。
很快移动她的手,手掌覆盖在胸口上,触碰到那颗拼命为她跳跃的心脏。
他重新道:“我喜欢你。”
段浩桀很有耐心不停在重复:“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不停在耐心重复,不厌烦重复说着:“我喜欢你。”
嗓音由紧张明亮,逐渐转变到浑厚附带一丝缠绵感,说着:“我喜欢你。”
段浩桀没有想过要说‘我喜欢你’,可是话到嘴边变了,内心深处的他,不想再隐藏,想要繁枝知道他的爱。
他不再是那个坐在舞台下的观众之一,是她丈夫,唯一能站在她身边并肩作战的人生伴侣。
可能是昨晚的吻,让他产生错觉,觉得能告白。
在他一声声‘我喜欢你’包围中,繁枝直接宕机,从他提出要亲自己开始,明显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息流动,开始与之前产生分界线。
掌心传来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心扑通扑通跳,每一下都清晰有力,指尖都有些发麻。
蓦然,他的脸宛如炸开般染上羞红,原地红成了清蒸的螃蟹,迅速漫延至耳根。
繁枝目睹整个过程,虽然他目光十分幽黑且冰冷,可通红的脸蛋出卖了他。
他好像是真的喜欢自己,所以他才会在钟英资离世,第二天跟她求婚...
繁枝不断在回忆中,寻找段浩桀的身影,没有,在她嫁到钟家之前,没有与段浩桀见过面的记忆。
他们首次见面,的的确确是在钟凌峯举办的宴会。
段浩桀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但凡见过,繁枝不会忘记。
而她是一个曾为了钱嫁给比她大七十岁的老头,做小.老婆,做冲.喜的筹码。
这么短时间,段浩桀会喜欢上落魄无彩、身败名裂的她吗?
可能吗?
段浩桀见她久久没有回应自己,蹙紧眉头,宛如他是一个烫手芋头,不想接。
伸手环抱她,一起侧倒在被褥上,段浩桀道:“繁枝,其实我在骗你,我不喜欢你,想测试你有没有喜欢上我,不用担心,我不喜欢你。”
但只爱你,在心里补充。
段浩桀知道那段伤痛对于她来讲,从未愈合,直到现在仍然在滴血。
对于她来说,与他结婚,算是在伤口撒上咸。
从她义无反顾离开港城,迫切想回到舞台上,灵魂深处是她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只是有结婚,这一种能力。
她有很多能发光发亮的地方,她的人生不应该被婚姻束缚住。
所以,段浩桀在身后全力支持她回到舞台,他要做那个专属于她的‘医生’,那道伤口,他一定会治愈好。
繁枝抬头,眸光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要亲亲?”
“就想亲。”稍顿,段浩桀带有哭腔说,“难道昨晚我接吻技术很差吗?”
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下,深不见底的黑眸含.着泪水,楚楚可怜。
忽地,她想起一个事情,在来英国之前,繁枝在他爸妈家,发现他好像有隐疾,外加全晟睿的怀疑过他们不是真正夫妻。
在他看来是男人尊严被侮辱,然后昨晚的亲吻让他产生信心。
才会提出这个问题?
而且,繁枝回想昨晚与他亲吻的感觉,其实还不赖,现在回忆起,感觉到嘴巴里有酥麻感,还挺舒服。
正如包云灿所说:“想要舒服最好是亲力亲为,这些没有什么好害羞,这是正常的需要。”
是的,这是正常的需求。
她忘记来这里的目的。
半响后,繁枝道:“可以是可以,但不可能随时随地地亲,这样不好。”
话音刚落,段浩桀停止哭泣,捧起她的脸亲了亲:“真的吗?”
繁枝单手捂住他的唇:“但你要给提前告诉我。”
“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