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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浦山尔小镇家家户户门口全拉起彩带,连树底下打了蝴蝶结。
天气很好,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温度适宜,不冷不热。
繁枝拿着礼服在镜子前,挑选下午演出的礼服,最后选了一条墨绿色丝绒抹胸裙。
裙子上没有装饰,下方是大裙摆,适合演奏,放进礼服袋。
简单化了个淡妆,背起大提琴出门。
繁枝看着Whats里头‘港城三大靓女’的群,包云灿在京北准备新连锁酒店开建的工作,阮思沛的画展进入最后作画收尾工作。
她们都没有空来看她的演出,大家都在认真忙生活。
但她们都在群里祝福繁枝。
包云灿:【恭喜枝枝,演出顺顺利利。】
包云灿:【我在开会,先不说。】
阮思沛:【发送灿烂的烟花动态】
阮思沛:【一段视频,是她演唱‘恭喜,恭喜你...’】
阮思沛:【枝枝对不起,我们都不能到现场,好可惜。】
阮思沛:【演出成功!!!】
繁枝:【没事,我又不是以后都不拉琴。】
繁枝退出群,看到段浩桀那一横,信息停留在昨晚11点37分。
昨晚,段浩桀没有回来,发了信息通知繁枝,说工作太多,需要到后天能回去。
满大街上,全是游客,都是来听一月一度浦山尔小镇弦乐乐团的演奏会。
路边有好多餐车,教堂隔壁的大草坪停满汽车。
繁枝走进她的单独休息室里,现在是上午10点,演奏是下午3点开始,晚上是宴会。
很久没有在这么多陌生观众前演奏,还作为开场后,第一个上台演奏。
越来越紧张,她需要时间才能进入状态,提来适应。
她放下东西后,走出休息室,来到Arnold弦乐乐团指挥的休息室打招呼。
繁枝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来。”
有些惊讶推门进去,繁枝觉得这么早,大家应该还没有到,见到Arnold道:“早上好,Arnold。”
Arnold正在看乐谱,取下老花镜,与她握了握手:“早上好,Constance,这么早来?”
繁枝回握,有些犹豫道:“紧张,你也这么早来。”
“在最后一次彩排前,再看一遍乐谱。”Arnold松开,举了举乐谱。
“那我不打扰。”
“到时候见。”
繁枝退出,关上门,转身走向其他的演奏家打往招呼,走回休息室。
她打开沙发上的琴盒,拿出大提琴和琴弓,后退坐在后面的椅子,拉动琴弓,试一试音,调整音准。
繁枝余光瞥到沙发上手机,停下琴弓,段浩桀会回来看她演奏吗?
把大提琴和琴弓放回琴盒,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点到他的手机号码。
从她16岁开始比赛,再到18岁作为演奏家开始与全球各大乐团,或者开独立演奏会,到现在以来,没有家人在现场观看过她的演奏。
这一直以来是她的遗憾,以前无论她怎么在电话、视频里,怎么撒娇,他们都不回来。
以前的她不懂,也从未怀疑姜琇芬和繁奥良不爱她,自动给他们找理由,认为公司离开他们。
直到他出现,繁枝懂了,他们就是不爱她这个女儿,只是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不爱。
在她宣告重回音乐界第一个演奏舞台,很希望段浩桀在场观看,让她偷偷感受家人在场支持的幸福。
他却消失不见。
繁枝盯着屏幕上他的手机号码出神,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
放下手机,起身去打门,是教堂的工作人员:“Constance,十分钟后,可以去彩排。”
繁枝道:“好的,谢谢。”
关上门,她回去拿起大提琴,再检查一番,确保最后一次彩排安全度过。
“喂,繁枝,喂,繁枝...”
繁枝拿起大提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名字,还是中文名字。
声音浑厚,很像段浩桀的嗓音。
她环看一圈,没有见到其他人影子,转身去打开门,是不是外面走廊有人在叫她,一瞧,空无一人。
回到里面,繁枝再次听到,“喂,繁枝,喂,繁枝...”
这下去,繁枝有些起鸡皮疙瘩,屏住呼吸,大白天在英国遇见中国鬼?
她看到窗户,难道是窗户外面有人叫她?迈腿走线窗边,繁枝余光刮到放在沙发上手机,显示正在通话。
繁枝蹙起眉头,握起手机,显示段浩桀先生,五个大字,通话时间三分钟往上走。
“喂,繁枝,喂,繁枝...”
须臾,繁枝才敢喘了喘气,听筒贴着耳廓:“喂,我在。”
那头段浩桀也松了一口气,她再不说话,他快要报警,但嗓音强作淡定道:“你刚刚在干嘛?”
“我在准备最后一次演出的彩排,刚才被通知要去彩排,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点到手机,就...打给了你。”繁枝低下头,望着她的鞋面。
段浩桀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