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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点头表示可以开始。
她缓慢又小心拉动琴弓,逐渐加大力度与手臂幅度,开始她今天最后的演奏。
这首曲子是贝多芬感谢学生以及赞助人所创作,其实,第三首曲子不是它,Arnold是选另一首。
是繁枝提出,她觉得想用最后一首曲子,来感谢这次精彩绝伦的演奏,以及感谢Arnold接受她的合作。
某种程度上,在维护她站在舞台上的自信,维护她的尊严,经过被金钱侮辱她的才华,这是一个漂亮又刚硬的‘巴掌’。
乐团与主奏乐器共同以辉煌且蓬勃的方式结束?。
须臾,整个音乐厅被一股强大且无形的磁场所震撼,令观众为这场伟大的演奏而激情拍掌。
全体演奏员站起来,繁枝眼角闪烁细微的泪光,向观众点头感谢。
Arnold向繁枝伸出手,跟她说:“很完美。”
繁枝回握手道:“谢谢。”
回到休息室,繁枝跪在地上抱住大提琴,无声流泪,眼泪滴在地上。
不合时宜,响起敲门声。
繁枝起身,把大提琴放回琴盒里,用纸巾擦了擦眼泪,从包包里拿出气垫,照了照镜子。
除了眼睛泛红,其余没有问题。
繁枝快步走向门,深呼吸几下,伸手拉开门。
嘭——
“恭喜繁枝,演出成功!!”包云灿与阮思沛一起欢呼。
细小色彩斑斓的亮片,在空中炫丽绽放,从天而降,落在繁枝的头、肩膀、裙子、脚边。
段浩桀抱着一束金黄色和火红色混合的狂欢泡泡,递给她道:“今天的演奏很精彩,很棒。”
繁枝直接扑上段浩桀,垫起脚尖,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站在一旁的阮思沛喜悦张开嘴巴成O型,抓着包云灿的手臂,娇羞地晃了晃道:“天啊!我们是错过了什么吗?”
包云灿道:“我也想知道。”
谭特扭过头去,不敢看。
段浩桀没有拒绝,怀抱着她的腰间,紧紧靠在一起。
他也把头抵在繁枝的肩膀上,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分开只有一天左右,段浩桀已经患有相思病。
两人抱了很久。
路过他们的工作人员,都是欣慰笑着离开。
她们三人站在一旁感到尴尬寂寞,包云灿向前,拍了拍繁枝手臂道:“先进去?”
繁枝回过神来,惊恐地推开段浩桀,扭头看包云灿。
包云灿指了指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
繁枝点头:“进去。”
......
“你们要看到什么时候?”繁枝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挑眉偷看,她们宛如‘死’神般审问。
而坐在她身旁的段浩桀悠然自得,有种被人认可的喜悦感,伸手想楼着繁枝。
却被繁枝低声警告:“不要靠近我!”
“搂一下而已。”段浩桀用胸肌蹭了蹭她的胳膊。
包云灿看到眼前两人在打情骂俏,蹙了蹙眉头,仿佛看见脏东西,目光投向窗外:“繁枝,我们能单独聊聊吗?”
繁枝蹭一下站起来:“能!”
“走吧。”包云灿先带着阮思沛出去。
繁枝先把琴盒盖上,转头对段浩桀说:“能帮我把琴带回家吗?我们聊完就走路回去。”
“嗯。”段浩桀很欣慰道。
“谢谢。”
“不用,我们是夫妻。”
繁枝愣了一下,脸蛋泛起一抹晕红,匆忙抓起手机,往外走。
她们走到教堂的后院草坪,三人坐在长椅上。
先是包云灿开口道:“你要我找的人,已经找到,也在英国,但......”
“但是什么?”繁枝问。
包云灿神情凝重道:“钟凌峯应该也知道。”
繁枝嗤笑:“没事,知道就知道,反正他不好过就行。”
“枝枝,你怎么知道钟凌峯还有个弟弟?”阮思沛道。
沉思一会,繁枝回忆道:“是他来找我,还在钟家时,突然收到一封邮件,说他是钟英资私生子,那时我以为是恶作剧,没有理会。”
阮思沛道:“可是钟英资都死了,怎么知道他真的,还是假的?”
繁枝眸光赤红道:“只要大多数人承认他是,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