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嫁娘
人影,连去唤人的司徒幕也一去不回。
生怕出了意外,再加上沈素玉在厨房忙活,自己不好闲着,处境尴尬。
昨晚厨房说不出的古怪的情景历历在目,方子寻下意识头皮发麻。
未知的东西最是容易惹人惧怕,在沈素玉转身的一秒,方子寻连忙指了指梨锦所在房间的方向,一副客人为主着想的模样,“怎么回事,怎么可以让主人等客呢!”
他们两个不会丢下我了吧?
“沈姑娘您先忙,我去找找他们两个!”
话毕他气势汹汹地朝厢房的方向大步迈去,沈素玉看不到的角度,方子寻额头布满了冷汗,神情欲哭无泪,只是强装镇定。
方子寻未料到的是,自己认为勉强的演技在沈素玉看来像是笑话。
待脚步声走远,沈素玉不紧不慢回头,只见方子寻脚步太急,不小心踩到石子踉跄了一下,又装作没事人继续走。
不知哪里戳到她的笑点,沈素玉背过身扶住灶台轻笑一声,脊背因着笑声小幅度轻颤。
与那边的小坎坷相比,梳了一盏茶时间头的二人画面稍显宁静安好。
方子寻恰好不好的撞上了这一幕,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
面对皮笑肉不笑的沈素玉,方子寻宁愿挨司徒幕的眼刀。
“你们原来一直在这梳头吗?!”
方子寻有点抓狂。
梨锦不冷不淡地瞥了眼他,镇定自若地捞起余下的乌发束起一个普通高挺的马尾。
预备绑发带时,她动作慢半拍,握住发带的手停在半空,目光犹豫,最后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将马尾固定打结。
发带而已,自己也不用,当送他了。
司徒幕耳朵上的热度早已褪下,头发束好的那刻,他暗暗松了口气,迫不及待地直立起身。
布料轻柔的发带自掌心划过,好似羽毛轻轻挠了一下,梨锦不禁多看了眼他,继续沉默。
那只被发带蹭过的手垂在身侧借着衣袖的遮掩微微蜷缩。
“沈素玉目前不会贸然出手,你怕什么?”
气氛渐渐正常,方子寻放开动作瘫坐在贵妃椅上,无神望天,“你根本不知道,她看着我的眼神,简直像我姐姐喂她的三花猫,看到合适的饲料。”
想到这,脑海条件性回忆起每每呆在沈素玉附近的眼神,黝黑的瞳眸浓稠如墨,泛着零星点点的兴味,嘴角似笑非笑,好似看着入了笼插翅难飞的猎物。
方子寻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立马不干,“我就是不要和她呆一块!”
“安静!”梨锦眉头猛地一跳。
充斥在厢房的闹腾声顷刻无声,方子寻慌忙噤声,默默把目光移向司徒幕进行控诉。
司徒幕别开眼,佯装没看到他的暗示,耐不住方子寻的视线太过灼热,难以忽视。
快要破功的前一秒,梨锦按了按眉心,率先打破这个僵局,“再不回去,沈素玉估计也要跟着找来了。”
梨锦拎起搭在木凳靠背上的短褙子,一手穿过袖口,理了理领口,神色淡淡。
不管二人的态度,确认袖口里侧的银针完整无缺,迈出门外。
*
“哎呀,梨姑娘终于起了?”
沈素玉调侃地在三人之间打量而过,没有多问。
梨锦看到桌上热好的早膳,不好意思地挠头,“昨夜做了噩梦,不小心起晚了,给素玉姐姐添麻烦了。”
“并未,小事而已,不必挂怀。”沈素玉掩嘴笑了笑,眉眼弯弯,似清晨沾水的芍药,一举一动清艳动人。
哪有方子寻形容的凶神恶煞。
这么想着,梨锦却并未放松警惕。
“我看沈姑娘提着竹篮,是要外出吗?”
“来主人家借住,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沈姑娘需要采买什么,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提。”
沈素玉闻言,面上难得出现了除了微笑之外的神情,面具的背后流露出几分真实。
她怔了怔,目光惊诧茫然,似是没想到司徒幕会主动接过话头。
从昨日开始司徒幕鲜少开口说话,大多是梨锦或是方子寻话比较多。
沈素玉只当他性子内敛,没多在意。
不过须臾,沈素玉调整好神情,嘴角翘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抬手将鬓边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
“麻烦各位了,两条鱼,蔬菜瓜果看各位,我没什么忌口。”
“对了,卖鱼的是李叔,他家小儿子生了风寒,我恰好有两副药,我包好了送过去就行。”
“还有……”
提到这些,沈素玉不客气地滔滔不绝起来,若不是她仔细思索的模样,方子寻快怀疑这姑娘是故意耍弄他们。
话里话外弯绕的程度,和当时说道路线有的一拼。
毕竟答应了人家,做戏得做全套,司徒幕在沈素玉念叨第一句起,便拿出纸笔把这些一一列在纸张上。
“她没有在戏耍我们吧?”
梨锦看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摆脱沈素玉,方才的清单饶是她,也被念的晕头转向,“戏耍了的话,你要去和她理论吗?”
“方公子,搞清楚情况,我们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