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省省该花花
赚也要会花。要么不花钱,要花钱就必须花到位。
主打的就是一个,该省省,该花花,赚钱、享受两不耽误。
“你家那辆不就是组装的嘛,我也要组装的。”周淮樾指着那辆车标是永久的杂牌军。
额!
还以为,他是觉得组装的性价比高,才要选那辆。搞半天,是觉得她那辆好。文化人的脑回路,果真不一样。
要说这几辆,性价比最高的,当属组装车。车身永久牌,车座、车轮是杂牌,价格却只有凤凰的一半,80块。虽不能跟她家20块的凤凰比,但已经相当可以了。
拉扯半天,有钱难买爷乐意的周淮樾胜出,沈柔娇掏出兜里仅有的十块钱,打算先把车子定下,剩余的钱从今天卖药材的账里出。
朱大爷挥挥手,让他们把车子推走,剩下的70块今明两天结清就行。
等三人再返回南巷口,沈天城跟沈如山刚结完账,正拿着价单往外走。
“二哥,大娃哥!”沈柔娇迎上去。
“小妹。”沈天城的视线越过娇娇,落在她身后的周淮樾身上,满脸的笑意骤然变少。
“周淮樾,你什么意思?”沈如山才不惯着他,必须说说清楚,为什么不吭不哈地单独行动,无组织无纪律,自由散漫。
“没什么意思,她三哥让我问她,所以我就来了。”周淮樾一幅自己特有理的架势。
三哥?
这里还有三哥的事?
一个脑子两个大,沈柔娇看向二哥,眼睛里都是莫名其妙的问号。
沈天城无奈地摊摊手,把小妹拉到一边,小声说:“周淮樾预支两百块的事,管账的三哥不同意,说必须你点头才行。”
!
自从三哥沈天南自学会计后,家里的账都是他管,摆摊是摆摊的账,药材是药材的账。账本记录精细,条目清晰,一目了然,是个管账的好手。
“他为啥非要买自行车?”沈柔娇用眼神儿指了指背后的周淮樾。
“说是总去村长家借不方便。”沈天城的声音已尽量压小,还是被大娃听见。
“有啥不方便,动动腿的事,就是他事太多。”沈如山求之不得,能去村长家借自行车呢,每次见着彩凤还能说说话,套套近乎。
“你想去,你去。”周淮樾不甘示弱,他最不想见的就是彩凤。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你厌恶至极的,也可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我去就我去。以后,你最好都别去。”你一句我一句,两人还呛起来了。
在他们斗嘴时,二哥又把价单递给小妹看。
“怎么就这么点?”沈柔娇看到总数只有500,有点破防。上个礼拜他们三人六天进账千把块,算正常收入;这个礼拜锐减一半,肯定哪里出了岔子。
“还是你师傅,后面几天他没去,说是饿着肚子干不动。大哥让我给他送了几次串串,他嫌弃没用饭盒装。”沈天城着实搞不懂文化人的穷讲究,难道不是能吃就行,干啥非要用饭盒呢,一天天地瞎折腾,净耽误赚钱。
!
作!
真作!
沈柔娇对着二哥做出个嘘的手势,阻止他再说下去,估计也没啥好听的话,“二哥,从今天的账里数出两百块,算我师傅预支的。你回去给三哥说,以后周淮樾要用钱,直接给,不用我点头。”
“知道了。”多余的话沈天城没说,毕竟后面药材收购站的事,还都要靠周淮樾,人家有真本事,要求高点多点正常。
有能耐的人,脾气都奇怪。
要用他,就必须忍。
这道理他懂。也正是如此,小妹才对周淮樾一忍再忍,啥要求都尽量满足。
“师傅,现在还有120块,你还想买点啥?”沈柔娇把买自行车的钱扣掉。预支200,肯定想买的东西挺多。
“买肉!”必须改善伙食,吃点好的。每天累成狗,回到家不是饼就是面,实在吃不下。自上次吃过红烧鸡肉后,周淮樾一直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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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如山跟沈天城一对视,眼睛都瞪得老大,敢情他不愿上山,就是因为嘴馋了,想吃肉!
哎呦,真是气人。
是没长嘴吗?就不能直说。至于自己跑到县城来告状嘛,又是要买车又要买肉的。
“买,必须买!”周师傅的小要求必须满足。
马上到十月,1000斤的地黄已经在招手,关键时刻必须保证周淮樾不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