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起一个妩媚又风情的微笑：

“这位、爷？”

“你说对了……”

许柠风拿起一个空酒瓶在他面前轻轻地晃动着里面残余的酒液：

“这确实不是你们今晚喝的这种普通的啤酒，后面送上来的这些都是增强版的，里面掺了烈酒、自然比一般的啤酒更容易喝醉了。”

“不过、你们大伙可都是看见了我拿的和你们一样的酒啊！”

许柠风哧笑一声、加重了说话的语气：

“几位兄弟的模样看上去也都是体面人、总不会自己不能喝就把责任推卸在酒上吧？”

那人推翻了桌面上摆放着的酒瓶：

“你！你这是耍诈！”

酒瓶滚落在地上发出轱辘轱辘的声响。

许柠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她盯着那人、不紧不慢地一个个按压着手指的指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人还想要动作，却被她一个狠厉的眼神给镇住了。

“这位客人、现在服气了？”

“那请按照我这里的规矩，自行离开吧。”

许柠风放完话后便打算转身离开，不料被身后的人抓住了手腕。

那人十分欠揍地继续嚷嚷道：

“守规矩？”

“爷在哪儿，哪儿就得守爷的规矩！”

刚才还客客气气的侍应生已经冷着脸站在了许柠风的身侧，他用力地抓紧那人的手腕、直到他吃痛地松开了许柠风的手。

许柠风嫌弃地甩了甩被抓红的手腕，鄙夷地说道：

“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小小年纪在姐这装大爷？”

“小洋！”

“柠姐。”

“带人赶出去！”

“好的。”

酒吧的保安和侍应生利索地把闹闹哄哄的几人都丢了出去，酒吧里总算清净不少。

许柠风松了口气，然后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捂着正烧得厉害的胃部面露难色。

“柠姐，你还好吧？”

“没事，小洋、你们先下班吧。”

小洋站在一旁看着许柠风暗灭了手机屏幕上“韩子问”打来的第四个电话，他试探着伸手想要去扶她，却被她小心地避开了。

小洋收拾好残局、换下工作服正要离开酒吧的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皮夹克的男人闯进了酒吧。

还没等他出手阻拦，那人便径直上了二楼。

小洋还想要追上去，一旁的小阮拉住了他：

“下班了、你干啥去？”

小洋指了指二楼的方向。

结果小阮一脸“懂的都懂”的表情，毫不在意地说道：

“那不是柠姐乐队的韩哥嘛！”

“你就别上去打扰人家照顾心上人了……”

“什么意思？”

“哎呀，不就是那些情情爱爱、爱而不得、穷追不舍呗！”

小阮搂着小洋走出了酒吧，看着小洋有些失落的眼神，他安慰道：

“你别想了，柠姐这种类型的女人要是对谁有意思绝不会自己憋着！早就上了！”

“不然韩哥也不会追了这么多年还没个结果。”

……

“汪汪——”

漆黑的小巷转角处，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阴影里走出，他把玩着手里的玩具、悠闲地跟在那群喝醉酒的年轻人身后。

低迷的夜色掩去了人们规整的面容，释放出人皮底下盖着的那些丑与恶。

——

韩子问走上酒吧二楼的时候，许柠风正蹲在马桶旁边呕吐。

他强压下自己心里的烦闷，也蹲在了许柠风的身边轻轻地顺了顺她的后背。

“呕哕——”

“呃——”

许柠风舒服地打了个嗝，然后懒懒地跌坐在地上，急促地喘息了好一会才渐渐平顺了呼吸。

她看向单膝蹲坐在自己身前的人，霎那间感觉视线有些许模糊。

许柠风的脸上还留着醉酒后的红晕，她紧紧地盯着韩子问的嘴唇，摇头晃脑地看了好一会。

然后，她仰起头缓缓朝他的方向靠近……

在两人的嘴唇将碰未碰的一个位置，许柠风停了下来。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韩子问的眼睛，轻轻眨了眨眼，又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呵——“

许柠风的眼神里清明了几分，她嗤笑着偏过头，嘲讽道：

“你不是洁癖吗？”

“为什么不躲？”

韩子问并不回答，反而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将她的脸蛋重新面对着自己，接着他效仿着她刚才的样子、俯身慢慢靠近了她的嘴唇。

片刻间，两人间的距离又回到刚才那个无比暧昧的时刻，韩子问望着许柠风眼眸里流转的光芒，他克制地偏过了头。

粗重的呼吸声在这个暗淡的夜晚里显得清晰又刺耳。

韩子问凑到许柠风的耳边，认命般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哑着声说道：

“许、柠、风……”

“你能不能别再玩我了？”

许柠风也微微往他的方向侧偏了一点距离，她恶趣味地将自己炽热的呼吸尽数喷在他的侧脸上，轻声说道：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