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是陪她玩
白念抱着书上楼,推开门,很满意刚才的表现,虽然她依旧被反将一军,但至少她敢说了!
她居然“顶嘴”了!
将书放在床头,白念整个小身体直接扑到了床上,长舒一口气。
白念翻了个身,仰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梦里没有还书这段,而今天这件事却是连接两家的开端,当年,廖铖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
“情况不容乐观,您请移步这边。”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面色凝重看着张阿梅。
张阿梅眉头紧锁,握着白念的手不由自主紧了些,她扯出一抹温柔侧身对着白念说,“念念自己呆一会哦,妈妈一会就会回来。”
白念双眼无神,脸色白净的看不出血色,没有回应她。
“您的女儿,初步认定为有精神障碍,患有自闭症…………”后面的话张阿梅没听清,她脸色煞白,脑袋忽然觉得很重一头栽了下去。
“喂!张女士,您还听得见吗?喂……”
张阿梅的世界变得模糊失声,等她再次醒来,自己已是身着病号服,吊着水的状态,她只觉着压抑的她喘不过气来,歪头看向四周,白念瘦小的身体趴在她的病床前,小憩着,一呼一吸很均匀。
多可爱的孩子啊,看上去多健康,怎么会有自闭症和心脏病?
她看的鼻头发酸,眼眶红润,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发,这时病房门被打开了。
“老婆……你醒了,身体还……”冲进来的白志国看到张阿梅竖的食指后,看到了旁边熟睡的白念,噤了声,轻声走到张阿梅前,满眼心疼。
“我怎么突然晕倒了?你怎么回来了?”
“大夫说,你是受惊吓加上太多劳累晕倒的,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听说你们娘俩都在医院,你还住院了,急得不行,请了假赶过来的。”
仔细看还能看到白志国凝结在额头上的汗珠,正不争气的肆意流淌着。
“你看你急的,我这不没事吗?我不要紧,念念她……”张阿梅抽出床头柜上的卫生纸正要给他擦拭,提到白念时候她的手立马顿住了,捏紧了几分,悲苦无言。
白志国一把搂过她来,轻拍她的背,“不管怎样,咱都会好好接受治疗,咱一定会让念念恢复的。”
——
等白念醒了,已是傍晚,夕阳落下之前洒下最后一抹光辉照射进窗棱,照射到她的脸上,她被张阿梅移到了病床上,白念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一样不哭闹。
白念五岁了,该和其他小朋友一样上中班的,但当她安分的去上了一周后,她被劝退了,老师也是没办法和张阿梅争执了好久,张阿梅看着默不作声的白念眼中失去了光彩才妥协。
便有了今天带她去医院,并不是挂儿科,而是精神科。
过了好一会吧,白念也没什么时间概念,她看到那只蝴蝶最终落到太阳花上时,门被推开了,她没被吓到,顺着门口看去,是个小男孩冒头钻了进来。
小男孩乌黑的头发和黑蓝色的眼睛很漂亮,却不是女相,而是帅气。
廖铖穿着小工装裤,上衣是个白色短衫,一步步走进白念所在的病床。
“你叫什么名字?”廖铖问她。
白念不想和陌生人交流,她选择闭口不言。
“啧,不说话拉倒,有人在外面等你,你记好了,我是你的邻居,我叫廖铖,我们会再见面的。”廖铖摆出一面傲娇的样子。
白念是听到了的,眼神扫过他,径直下了床,没理会一个人的廖铖。
“念念,这边!”张阿梅的声音远远的叫住她,张阿梅需要一个人忙两个人的事宜,白念的病需要经常往医院跑了。
白志国在问候完张阿梅后一个电话又把他叫走了,走得很匆忙带起了风。他总是这样为了这个家总有数不尽的工作,但白志国是个敦厚老实的男人,所有义务本分都走得很好,他们这个小家经历了好多年的风风雨雨,总是到处补墙。
“刚才叫你的小哥哥你打招呼了吗?他是我们对门的小孩,你没出过门,没见过他,妈妈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小孩……抱歉念念,我太忙了,只能让他去叫你了。”
“好啦,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
张阿梅已经习惯了白念不说话,自顾自地总能说很多话,好像这样能让她放松一些,她手握着白念的小手,温度在两人的手上传递,只有碰到白念时候她才安心她还在她身边,活着。
白念活得一点都不好,从小受着病痛折磨,不能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对她而言,记忆深处她是一直住在医院里的,难闻的消毒水味成了勾起痛苦的根源,起初她还会挣扎一下,直到后来她放弃挣扎,任由医生对她的身体勾勒手术伤疤。
——
原来他们一开始的相遇是因为张阿梅啊,他对她上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忆至此,白念打了个哆嗦,她突然觉得梦中那个她好像没有灵魂一般,尽管想起那些治疗记忆依旧很痛,但她知道,未来的医学技术能根治她的病,所以她不必自暴自弃地像丢了魂魄一样。
那些记忆虽然每一片都带着棱角,但她这次想反抗那些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