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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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一曲泪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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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花已然要走到那扇黑漆木门之前,忙三步并作两步,欺身上前,拦在了无花面前。

“无花姑娘,请等一等!”

见徐恪横身于前,无花蓦地一愣,忙欲转身避开。

“无花姑娘,请听我一言!”

“徐公子,你不要这样,无花要回去歇息了!”无花小声道。

徐恪忙拱手为礼,恳切言道:

“在下当日酒后失态,竟对姑娘如此无礼,在下回去之后,每每回想此事,几乎日不能饭夜不能眠。当日在下对姑娘实实是狂悖欺慢之甚!以至姑娘声名受辱,今日在下特意来此,便是向姑娘请罪来的,还望姑娘切莫因此事伤心气恼,若姑娘要怪罪在下,今日无论姑娘对在下如何责罚,是打是骂,在下都甘愿受罚!”

无花却看了看周遭,面色中竟带有一丝慌张,她匆忙道:

“徐公子,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只是你今后千万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长安城有的是酒楼,你又何必定要来天音坊喝酒呢?!”

徐恪以为无花仍是在怪罪于他,忙道:“在下来此饮酒,就是为了求得姑娘原谅,过去的事,全因在下一时孟浪,还望姑娘海涵!”

无花见徐恪还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心中一急,只得近前一步,小声道:

“徐公子,我叫你不要来,你怎地还没听懂啊?!你千万要记住,这里有人要杀你!”

说罢,无花再也不敢停留,走到木门边,不知用了一个什么法子,将木门打开,她一身紫衫薄罗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黑漆大门之后。

“有人要杀我?是哪个?”徐恪忽然听到无花没来由的这么一句,顿感有些茫然,他急忙要向无花问个清楚。

徐恪正想跟着上前,却被一位头发花白、一身黑衣的老者挡住了去路,那人正是天音宫的长老无尘。

无尘冷然道:“这位客官,请留步!这一道大门之后,乃是我天音宫重地,闲人不得入内!”

“你……你不就是……”徐恪一见无尘,立时就认出了站在眼前的老者,正是那位当日自己在得月楼中救下的老人,“你不就是那天在得月楼中拉琴的老丈吗?”

徐恪清楚记得,那还是去年九月的某一天,自己与二弟朱无能在得月楼中饮酒吃饭,忽然看到三个青衣卫卫卒强行上台,用铁链去锁拿台上献唱的一对父女,当时自己见不得卫卒们如此行凶,是以一时冲动便霍然起身,非但将几个卫卒大声训斥了一番,二弟还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你认错人了吧?”无尘冷笑着回道。

“呵呵,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当日我给了你一块碎银,还好意劝你远离这京城是非之地,没想到,时隔一年,竟与你又在京城中见面了……只不过,今日之你已非昔日之你了吧?”徐恪说话之时,不免心中感慨万分,其实他这些话,多半是说给玉天音听的,此刻不过是假借无尘之面而已。

无尘又看了看徐恪,神色依旧是又冷又傲,他双眉微微一挑,冷冷哼道:“就算你送过我一块碎银,那又如何?至多今日的这一顿酒钱,本掌柜请客就是!”

徐恪不禁问道:“你是这家乐坊的掌柜?敢问老丈怎么称呼?”

“呵呵!”无尘打了一个哈哈,道:“鄙人正是这家乐坊的掌柜,名叫‘无尘’。”

“‘无尘’?无名无姓、渺如尘埃么?”徐恪又仔细打量了无尘一番,只见此时的无尘与去年所见时相比,虽模样无丝毫之变化,然双目间却是精光隐隐,再加一身黑衣披盖,更显出一种威压与神秘之感,这与一年前的那位“拉琴老丈”,行走时弓腰偻背之态,恍惚间又是判若两人。

徐恪又问:“你这名字取得挺好呀!是你自己取的么?”

无尘道:“怎么……这名字取得不好么?世间众生,不都是渺如尘埃吗?”

徐恪道:“虽是尘埃,也有不同。倘若奋心于一事,执着于正道,那么尘埃之所积,便是高楼之地基,大厦之土墙;倘若将命运交于他人之手,终日只知随风浮游,便不过是脚边桌面的那些灰尘罢了……”

言罢,徐恪掸了掸自己的衣袖,将衣服上的灰尘抖去了一些,再也不同无尘多话,随即转身,径回自己的桌上饮酒。

无尘望着徐恪的背影,兀自冷笑了一声,暗道:“黄口小儿、乳臭未干,竟敢在本妖面前将道理!我包万法吃过的兔子比你吃过的包子还多!”

无尘也不再去理会徐恪,不过,他在回入天音坊后院之前,却对柜台内的女管事吩咐道,那靠窗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位青衣卫的千户,他们酒钱可免,且无需记账!

徐恪回到桌前落座,李君羡当即取笑道:

“怎么……贤弟如此诚心向无花致歉,无花还不领情?看来,她是要记恨你一辈子啦!”

徐恪摇头叹道:“君羡兄,无花倒不象是不领情,她匆匆遁入后院,仿佛是内心极其害怕。”

“害怕?”李君羡奇道:“她怕什么?莫不是怕你还来欺辱于她?”

“君羡兄,我同你说正经的,你莫要再取笑我了!”徐恪手指着不远处正在走开的无尘,却面带忧色道:

“她是怕那个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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