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傅大少 , 应该是从高处跌落时就已经离开了人世 。
之后被送去医院 , 再醒来的人就变成了傅先生 。
那 …...
舒白秋还没愚完 , 就听面前的男人问 。
“ 我是不是说得太晚了 7“
舒白秋听得面露一瞬茫然 。
「 为什么院 ?“
他不是没有听懂傅斯岸的话中意思 。
但舒白秋却完全没有一丁点 「 先生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 的念头 。
相反 , 直到此刻 , 舒白秋其实还有意外 。
意外于对方为什么会选择向他袒露 。
舒白秋觉得自己了解一点先生的性格 。 傅斯岸看似孤傲冷漠 , 年少气盛 , 实则缤密至极 , 连事业发展的未来风险都会提前规避 。
而对其身体内已经不是本人的这件事 , 更属于一个天大的秘密 。
先生理应一直守口如瓶 。
就连之前认识傅家大儿子的那些人 , 傅斯岸给他们的印象 , 也是遥事留学之后才有变化 。
对外界的这么多流言和揣测 , 傅斯岸也从未澄清过 。
哪怕今年回国时 , 仍有许多评价讲他懦弱 、 窗囊 , 是被傅家利用的工具人 。
直到处理完傅家之后 , 外界才惊觉了他的转变 。
但外人只会觉得傅斯岸是因为留学转性 , 又被傅家人伤透了心 。
却不会有丁点怀疑 , 是傅大少换了芯 。
舒白秋完全能够明了 , 先生这样引导外界的目的 。
哪怕他知道这都是傅斯岸的有心策略 , 少年也只会觉得 , 这样很好 。
先生如此谨慎周密 , 可以将风险降到最低 。
所以舒白秋反而没愚明白 。
为什么现在 , 先生却没有对他隐瞒 。
甚至舒白秋还察觉 。
或许对方将他带来申城 , 其实也是一种坦诚 。
如果舒白秋留在明城 , 他完全可以被瞒住这些事 。
可以永远都不会知情 。
但先生却没有这样做 。
就像之前北美创业时的资金来源 , 傅斯岸始终没有对外公开 , 哪怕太昊的心
腹 , 也都以为他背后还有大倡资助 。
可是在顶层办公室里 , 男人却那样轻描淡写 。
一一唯独向舒白秋去拿盘坦白 。
所以舒白秋非但没有觉得 “ 太院 “, 相反还有疑慨 。
“ 我没想到 , 先生会告诉我 。“
舒白秋说 。
「 这件事太重要了 …...“
抱着他的男人却道 。
「 就是太重要 , 才想告诉你 。“
“ 你不会伤害我 。“
傅斯岸深深看着舒白秋的眼睦 , 说 。
「 而且我喜欢你 , 希望你愿意留在我世界里 。“
他没有说希望你留下 。
而是说 。
舒白秋有一瞬的恍惚 。
他听得出 , 对方这样讲时 , 完全没有任何将自己剖白袒露时的紧绵与不适 。
相反 , 傅斯岸的姿态轻快而坦然 。
十九岁的节点 。 幸福对舒白秋而言 , 总像是一种悬浮泡沫般的虚幻 。
但现在 。
舒白秋却隐约有了一种他已经被先生放入未来人生中的实感 。
牢牢抱着他的人还道 。
“ 我之前没有明说 , 是因为还没有确认 , 你会不会喜欢我 。“
就像舒白秋知晓先生的性格 , 傅斯岸也了解他的 。
“ 我知道 , 无论喜不喜欢 , 你都不会伤害我 。“
傅斯岸说得低声慢缓 。
“ 但如果你不喜欢 , 我的坦白对你而言 , 就只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
“ 是你被绑架共享的秘密 , 被迫分担的风险 。“
男人说得明了而直白 。
强加给心上人的坦言 , 从来不是勇敢 , 不是浪漫 。
而是徒添对方压力的一厢情愿 。
“ 直到慢慢确认你也喜欢我 , 我才希望你知情 。“
傅斯岸直视着怀中少年 , 沉而低地平静说道 。
“ 我希望你看到我 , 看清我 。“
「 可能我就是这样怪异的 , 强势的 , 来源不明 、 格格不入的一个人 “
“ 但我想在你的心中最特别 。“
“ 舒白秋 。“
傅斯岸又这样叫他的名字 , 提醒少年将自己的话听清 。
他说 。
“ 你可以走远 , 离开 , 但不可能把我忘掉 。“
即使是自我剖白 , 男人依然这样强势 , 鲜明 。
独一无二 , 无可替代 。
“...... 不怪异 。 “ 舒白秋默然了一秒 , 轻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