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爸妈妈和我出来春游的时候了 。“
他的话让傅斯岸心口一跳 。
不过事情并不像男人所担忧 , 相反 , 舒白秋接下来的语气也很轻快 。
“ 我妈妈的胃不好 , 不能吃冷食 , 爸爸就会专程给她带保温桶出来 。“
舒白秋又咬了一口递到自己手中的温热饭团 , 把晶莹的米粒 , 咸香的肉块 , 香甜的玉米和清爽的黄瓜一起吞下去 。
他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 才在拂面的春风里 , 继续道 。
“ 我爸爸也很会做饭团 , 还会把黄瓜片雕成青牡丹 , 插在蛋饼上送给妈妈 。“
傅斯岸看着他 , 点了点头 。
“ 好 , 我回去学 。“
舒白秋愣了愣 , 手中的大半个饭团都没来得及继续咬 。
他忙摇头 :“ 我不是这个意思 …...“
少年的话没说完 , 却被迎面的亲吻堵回了唇齿之间 。
早就想亲人的傅斯岸俯身下来 , 握着舒白秋的手腕 , 帮人扶稳了手中的饭团 。
当然 , 也可能根本和帮忙拿什么无关 。
只是傅斯岸偏好将人控在掌间的习惯 。
傅斯岸吻着舒白秋 , 低声应他 。
男人说得沉缓而郑重 。
“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 。“
舒白秋唇尖灼烫 , 眼廊似乎也被熏染了热度 。
他被吻着 , 也轻声说 。
“ 已经是了 “
少年还主动地 , 仰头碰了碰傅斯岸的唇 。
生涩的 , 可爱的 , 最令人心动的回吻 。
他说 :“ 我也是先生的亲人 。“
傅斯岸低笑 :“ 是 。“
天才小啾 。 好厉害 。
两人一同在青草地边和樱花树下慢慢吃完了午餐 。
拂面的风都是暖的 , 带着成十上万朵花瓣的微甜 。
舒白秋还又讲了一些旧事 , 讲了他的爸爸和妈妈 , 他的一家 。
虽然傅斯岸早已在过往的资料里清楚了解过舒沐之夫妇 , 但他依然听得很专注 。
他也听到了少年过往经历的另一面 。
听得了小啾的旧日碎片 。
舒白秋的父亲是大学考师 , 还是未曾真正公开过的天才画家 。
而舒白秋的妈妈林青零出身彝族 , 读的金融 , 是一位极高水准的职业经理人 。
当年舒雨巷的经营 , 就有林青霄的参与和打理 。
之后舒家意外出事 , 舒爷爷去世后 , 舒家三口搬去外省 , 舒沐之的几场画展 ,
也是妻子在运营筹办 。
“ 爸爸常会说 , 他不能没有妈妈 。
舒白秋轻声道 。
他拿手摘去了一片拂到面颊上的花瓣 , 任由指尖的粉色重新回到了风中 。
“ 不是因为妈妈在帮他打理运营 , 而是说 , 妈妈是他的灵感 。“
少年的嗡音清软 , 字字句句 , 带着比春风更柔的暖意 。
“ 他常常讲 。 他可以没有笔 , 没有纸 , 但不能没有林女士 。“
傅斯岸偏头望着人 , 他知道 , 小啾的爸爸妈妈感情很好 。
也正是父母的爱情 , 让舒白秋对结婚和伴侣有着最初的美满印象 。
结婚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 。
共同生活 , 幸福甜蜜 。
一一这是傅斯岸亲手教训顾一峰的时候 , 听到的最满意的一句复述 。
和他与小啾的婚事正好相衬 。
而在这时 , 傅斯岸听舒白秋讲完 , 又问起了另一件事 。
“ 人也会成为艺术家的灵感来源合 7“
他道 。
“ 我还以为 , 只有山峰湖海 , 花鸟百物才会 。“
舒白秋闻声笑了笑 , 说 :“ 当然会 。“
少年捕了下唐 , 还道 :“ 或许还不只是来源 。“
“ 一一而是源泉 。“
恰此时 , 又一阵清风吹来 , 拂落了万干枝头的花朵 。
芳英纷繁 , 落花如雨 。
如此明媚而美丽的景象 , 引得周遭游人欢呼惊叹 , 不少人都纷纷拿出了手机 ,
争相拍照 , 愚要留住这春色一角 。
而恰坐在樱花树下长椅上的两人 , 却谁都没有动 。
因为在风起花落的那一瞬 , 舒白秋已然倾身 。
春光如海 , 日丽风清 。
他于万干的落花之中 , 吻住了他的先生 。
舒白秋曾经不愿许诺 , 不敢同行 , 不能设想遥远的以后 。
现在他终于读懂一一
未来不是悬崖绝处 。
一一生命正是由一万次这样明媚的难忘瞬间组成 。
周未结束 , 舒白秋照旧去工作室忙碌 。
他还着手开始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