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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岸也已经听舒白秋说过了准备参赛的事 , 而今天看来 , 小啾还没有急着开始动工 。
他依然在稳扎稳打 , 练习着自己的技法 。
但眼看着少年如此沉稳 , 傅斯岸却又几不可察地壁了璧眉 。
他知道 , 即使舒家再怎么厉害 , 即使小啾幼时就跟着爷爷学习玉雕 。
但过了这么久 , 少年依然没有生疏遗忘 。 想来是在那漫长的三年里 , 小啾也从没放弃 , 独自重复地回想过许多次 。
所以才会让这些技法一点没丢下 。
他是凭靠这些 , 才在那漫长的煎熬里撑下来的吗 ?
傅斯岸周身气息微冷 , 镜片后的眸光也愈发薄凉 。
直到下一秒 , 室内工作台边的少年拙起头来 , 无意间訾见了傅斯岸 , 笑着拙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
才无声地冲淡了傅斯岸的周身庞气 。
傅斯岸扫了眼腕表 , 举步走进了工作室 。
他走过去时 , 舒白秋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 正是傅斯岸昨日见过的那位助教 。
不过和对其他学徒不同 , 助教非但不是在对舒白秋进行指点 , 反而是在表达感谢 。
「 小哥 , 你说得好准 , 颜色真的一点都没有跑 ! “
助教手中拿着两块片料 , 显然时刚刚才切好的 , 他面上的神色也很是兴奋 。
“ 而且切开了那片棉 , 水头也变得更好了 , 这两片的种水都比刚才还要强 。“
傅斯岸在旁边听了几句 , 便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
原来是助教从工作室得了一块不规则的方形片料 , 片料是油青底 , 品质也算不错 , 助教就一直拿不准该怎么做 。
他不太舍得把这么完整的片料切开 , 只做小件 。 但玉料正中又有一块浮棉 , 严重影响了品相 。
助教拿不定主意 , 已经问过考师两次 , 云清雷给了他几个方案 , 不过最终决定还是要他自己做 。
今天助教终于狠下心决定要切开 , 在动手之前 , 他忽然瞥见了一旁的舒白秋 。
舒白秋没有拿头 , 正在专注做自己的雕刻 , 但旁边的学徒如果有什么问题问他 , 这位漂亮小哥都会很耐心地回答 。
鬼使神差般的 , 助教也上前问了一句 。
他问舒白秋 , 这片料要怎么切才算好 。
少年果然没有拒绝他 , 还用一旁的木工笔帮他画了条线 。
画完 , 助教就哽住了 。
因为这条线 , 跟他预愚中的切法完全不一样 。
而且不巧的是 , 这两天清雷考师不在 , 助教连个能问的人都没有了 。
助教也知道 , 就算老师在 , 他也最讨厌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的人 。
助教又纠结了好几个小时 , 最后咬咬牙 , 干脆按着舒白秋画的线给切了 。
这一切 , 却是给了助教一个极大的惊喜 。
“ 你这条线画得太准了 , 不仅去掉了正中的浮棉 , 还切掉了藏在里面一条的隐
助教还在感叹 。
“ 要是按照我之前的切法 , 这条内裕肯定会把两片料子都给毁了 。“
舒白秋笑了笑 , 只说 :“ 结果满意就好 。“
少年一点都没居功 , 却丝毫没有妨碍助教的惊叹 。
很明显 , 这位漂亮小哥不只玉雕技艺 , 解石的能力也很强 。
他划线时看似轻易 , 却绝非随意 。
助教也是琢磨了几个小时 , 才越看越觉得 , 这条线更妙 。
眼下结果摆出来 , 再看看小哥手里那块镂空双刻的玉料 。
助教这下相信 , 对方是真的在复建了 。
他的能力 , 可能还远不止此时所展现出来的这些 。
助教对手中切好的两块油青料爱不释手 , 甚至比之前看这块片料还要喜欢 。
他还开玩笑道 :“ 要是哪天小哥去出石料 , 说不定更赚 。 这切出来的水头和色根 , 也太舒服了 , 肯定都是大涨 。“
助教说的是由衷的感慨和夸赞 , 一旁的傅斯岸听见 , 却皱了皱眉 。
切涨 , 大赚 。
这些敏感的字眼 , 让傅斯岸瞬时望向了舒白秋 。
好在少年的反应还好 , 神色也无异状 , 他只笑了笑 , 说 。
“ 没有 , 主要还是这块玉料底子好 。“
助教原本还愚拉着小哥多聊一会儿 , 但旁边那位大哥的存在感实在太强 。
他也和对方打过了招呼 , 但显然对方的性格完全不像舒小哥这么好相处 。
于是之后没说几句 , 助教就先离开了 。
助教走后 , 傅斯岸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面前的少年 。
他不想干涉舒白秋正常的社交 , 但更不愚让少年被勾起赌石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