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账
点她的话进行到底,怎么痛快怎么说,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阿玛,我倒想回来住,可是您忘了,祖母寿辰那日,我是怎么掉进湖里的?那一次若不是我会状水,现在必须嫁给纨绔的,就是我了吧。”那可不行,他还指望父凭女贵呢,怎么能把舒月嫁到沈家。
诺穆齐刚想说,都听老太太的,却见舒兰当场炸毛:“寿辰那日的事,你还有脸说?”
姜舒月占理,为什么不敢说:“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合该三妹妹与沈公子有缘,别人想拆都拆不开呢。”
舒兰被人踩到痛脚,气得站起来,指着姜舒月的鼻子开骂,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也无。
姜舒月终于找到机会脱身,转头对立夏说:“三姑娘失心疯了,堵住她的嘴,免得沈家人听说了闹着退亲。”立夏早听不下去了,几步过去,用手捂住了舒兰的嘴,又一个干脆利落的手刀,让花厅归于死寂。姜舒月趁机告辞:“既然长房不欢迎我,我何苦回来找骂。对阿玛的孝道,女儿自然会尽,但继福晋和三妹妹这样对我,委实令人寒心。”
索绰罗氏:与我何干?
刚想为自己鸣冤,迎面被人扇了一耳光,听诺穆齐骂道:“败家的娘们儿,早该休了你!”
之后凭他如何哄劝,姜舒月始终作泪盈于睫状,再不肯留。
三姑娘当面辱骂二姑娘,被二姑娘身边的丫鬟打晕,大福晋护女心切,又被大爷一耳光扇得嘴角流血,长房的闹剧传到老太太耳中,差点把老太太气出一个好歹来。“立夏,你说,因为什么?"立夏是宁嬷嬷亲自买来,亲自调.教之后,按照老太太的意思拨到二姑娘身边的,相当于老太太留在二姑娘身边的眼线。
见老太太气得直掐佛珠,宁嬷嬷一边给老太太顺背,一边询问立夏。
立夏不偏不向把当时在长房花厅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最后道:“奴婢见三姑娘一口一个…骂得实在难听,把先福晋都扯上了,奴婢才出手将三姑娘打晕。”还不忘把主子择出来:“我们姑娘嘴笨,不过实话实说,哪里是三姑娘的对手,被骂了只是哭。”意思是她再不出手,二姑娘就要被三姑娘欺负惨了。立夏是老太太的人,自然更得老太太信任。一番话说完,就见老太太怜爱地看向二姑娘:“长房没个章法,往后你就在二房住着,任谁请也不许去了。”
姜舒月得了“尚方宝剑”,泪盈于睫谢过老太太,被老太太拍着手背好一番地哄。
另一边舒兰人还没有醒转,老太太的责罚已经到了,罚她抄《清心咒》一百零八遍。
清心咒不长,但一百零八遍也太多了,舒兰醒来听到这个噩耗,当场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暂时摆脱了长房的纠缠,姜舒月上午跟着宁嬷嬷学规矩,下午自由活动的时间总爱往花房跑。
老太太爱花,更爱养花,特意在东西两府交界的花园盖了一个暖室,一年四季都能种花。
姜舒月离开田庄无法种地,只能去花房帮忙种花。穿越前,姜舒月也爱养花,可在血脉觉醒之后,明显对种菜种粮食更感兴趣。
“这盆花枯死了,能改种菜吗?”二房饮食偏清淡,不是蒸就是煮,好吃是好吃,奈何吃久了总感觉嘴里少点滋味,姜舒月想种些辣椒解馋。
花房是老太太的花房,里头当差的自然知道当年被扫地出门的二姑娘,现在成了老太太的心肝宝贝,连宁嬷嬷与她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这会子见二姑娘瞧上了长房的大花盆,准备拿来种菜,哪里有不依的道理。
大花盆是长房的,二姑娘还是长房的嫡长女呢,二姑娘用自家房头的花盆,根本轮不到花房点头。况且这盆山茶送来的时候,已经是半死了,花房也无力回天。几次催长房那边取回,都没人来抬,便以为是不要的了。
花房管事巴结姜舒月还来不及,闻言笑道:“都是自家的物件儿,姑娘想用什么随便用。”
这也是老太太亲口交代下来的。
姜舒月如愿得到大花盆,也不用人帮忙,当场将枯死的山茶植株取出扔掉,土却没扔。
花房管事不解,姜舒月耐心给他解释:“山茶花喜酸,我准备种的辣椒也喜酸,正好不用换土。”此外山茶花还喜肥,这盆土湿润肥力很足,倒掉可惜。二姑娘得了封号,圣旨颁到乌拉那拉家,合府皆知。至于为何获封,圣旨里说得明白,盖因种出高产玉米,于社稷有功。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花房管事一听就知道二姑娘是行家,于是虚心心请教:“姑娘,土还能分酸碱呢?”“有人喜甜,有人爱酸,植物和人是一样的,也有口味上的偏好。”
在田庄与劳动人民打成一片,姜舒月逐渐学会了与他们沟通的技巧,善用比喻和拟人。
她这样一说,花房管事很容易理解。山茶花和辣椒口味相似,都喜酸,所以能养山茶花的土也能种辣椒。等姜舒月松好士,花房管事已经对土壤的酸碱性有了初步认识,并且掌握了花房里正在种植的所有花卉的“口味”。之后又提问:“二姑娘,刚刚扔掉的那盆山茶花是怎么枯死的?”
花房管事救了一个月,也没把花救活。
这个姜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