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温离默默收回眼,半信半疑。
还没进城时,容阙曾说过,城内妖气盛行,皇宫之中最为浓重。
可这太监又说是鬼魂所为,妖气与鬼气大有不同。总不能是容阙感知错了?
“苏公公。”
正当此时,不远处走来一身黑衣劲装的男子。太监疑惑的看了过去,看清来人后,便展露出笑颜,“李侍卫。”
李侍卫拱手道:“殿下请几位到太子府一叙。”苏公公犹豫片刻道:“还有两位道长已然进了秋词宫,不若稍等几许,待他们出来?”
李侍卫点点头,“陛下今夜身子不爽,原是要请诸位面圣,眼下只能有太子殿下代劳,望诸位莫要介意。”温离看向祝余,等他拿捏主意。
祝余微微蹙眉,似乎是奇怪,但也不曾说出口,颔首道:“待我二位师兄师姐出来即可。”
“有劳。"李侍卫拱手道。
很快,秋词宫的门又被打开,扶楹搀扶着孟时清从中走出。
孟时清垂着眼,脚步虚浮,若不是有扶楹搀扶,怕是此时已经受不住,瘫倒下去。
祝余见状忙上前扶住孟时清,紧张的问:“师兄这是怎么了?”
孟时清艰难的睁眼:“无碍,受了点轻伤。”扶楹叹了口气,有些自责:“没料到这里头被人立了阵法,若是使用灵力,便会被阵法反噬。”“只是一点小伤,缓缓便是。"孟时清道,若有若无打量的视线落在温离身上。
温离如芒在背,状作没看见,转眼看向容阙:“你去扶一下他。”
容阙:?
“不去。”他直截了当的拒绝。
温离点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过来吧。”
孟时清的伤的确不算重,再者他已经即使服下伤药,便好了很多。
苏公公见此便问及是否要去太子府一事。
扶楹只好同让祝余先将孟时清送回客栈,她同温离他们一起到太子府去。
临行前,孟时清吐了口血,内伤并不轻。
但温离被人扯着衣领子,就如同猫儿被握住后颈,想回头是万万不可能的。
“你松开我。"她小声道。
容阙睨了她一眼,轻声道,“你要做什么?”温离哼哧了声:“你管我呢,松开我。”
容阙毫不在意道,“不。”
“你一一”
二人虽然走在最后,但动静不小,宫里又实在安静,很快便引得前头的人注意。
苏公公意味深长的看着扶楹,“道长,这二位道长是?”
扶楹捏了捏眉心,故作镇定:“苏公公知道太子深夜请我们去,有何要事?”
“李侍卫方才说,是替陛下见一见几位,道长不必紧张,太子殿下深居简出,性子温和,定不会为难你们的。”苏公公道。
扶楹笑笑,“秋词宫里的那位公主,与太子殿下一母同胎?”
苏公公道:“都是由皇后娘娘所诞,只不过公主红颜薄命。”
“道长,这院子里是不是真有鬼怪?”
方才见孟时清受伤时,他便想问,只不过一直藏着没说,眼下实在耐不住心中好奇,便一口气问出。扶楹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这间宫殿从公主逝世后,可有人再进去过?”
苏公公吓得合不拢嘴:“这、这哪有人敢进去,除去公主逝世那日有宫人收拾屋子,余下便没有人再进去过。”他正说着突然惊起,拍了拍高冠,低声道:“若是真要说有人进去,太子殿下倒是去过几次,不过都是思念公主,不过片刻又出来了。这宫里头属实是没有人敢入内。”又是江不眠。
温离嘴角抽了抽,“那太子殿下进去的时候没有带下人吗?”
这话引得容阙看来,他淡淡道:“你很好奇太子?”只要每次一说到太子,她神色便会有很大的变化,就连眼睛也亮了起来。
“你不好奇?”
容阙沉默不语,脸前好像覆上一层寒霜。
温离点头又摇头,“好奇一点点。”
容阙嗤笑声,“不该好奇的别好奇。”
温离:……又来了这厮。
“殿下从不让人跟到里边去,他说宫里边的传闻都有听见,便不为难大家,要大伙儿在外候着便是。"苏公公道,“殿下认识一些修士,便会领到秋词宫,好瞧一瞧这里头到底有没有妖魔鬼怪,但无论来多少次结果都是没有,可偏偏夜里从此经过的弟子都有所听闻,咱家……”苏公公缩了缩脖子,“咱家也听到过。”
向来是这般,若是旁人耳朵里听见的不一定为真,但要是自己看听见见,那可信度便非常不一般。“公公,陛下不曾说过公主暴毙而亡时,场面是什么样的?"扶楹问。
苏公公答道:“这事儿咱家是真没瞧见,这些年来也没有胆敢在宫里谈论此事,如若诸位当真想知道,不妨待会儿见着太子殿下,旁敲侧击打听不为过。”“那公主出事前后可有郁结之事发生?”
“嘶……
苏公公打量了扶楹一眼,犹豫着要不要将知道说出来。扶楹见状颔首,看来是有,且不能说。
“苏公公若是觉得不好说可以不说,待会儿我们见着太子殿下自可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