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歌席
色:“溪辞此言差矣,我以为这姑娘弹得虽好,却远不及宁姑娘。”
“清酒浓茶各有偏好,某不敢和世子相争。”
临漳气结。
要不是秦长风和宁溶月闹了别扭,他能在矾楼摆下茶局,助二人重归于好?
他倒好,半点不领情!
临漳端起茶杯,想喝上一口消消火,却听江旻玉不冷不热叹了一声:“世子可真够护着月妹妹的。”
“咳咳咳——”
临漳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虞沅芷连忙替他顺背,江旻玉的脸色更冷了:“月妹妹,世子这般赞你,你怎么还不去弹一曲?”
她不厌烦弹琵琶,却不愿意弹给羞辱她的人听。
溶月低眉,没有接话,她不说话,秦长风却道:“是啊,世子这般欣赏宁姑娘,宁姑娘怎能叫世子失望呢?”
她略略一顿,提起金陵春,绕过食案,走到临漳身侧,她先替他满上一杯酒,然后端着酒杯,喂到他唇边:
“为谢世子赞赏,小女敬世子一杯。”
临漳后背一凉,想要身后接过酒杯,溶月却是唇角一抿,眼角浮起一点泪光;“世子要拒了小女吗?”
“没。”
临漳探身,就着杯盏,喝下了酒。
他喝酒的时候,身侧和身后的两道目光看得他如芒在刺,叫他深切地体会到,何谓最难消受美人恩。
酒还未入肠,虞沅芷幽幽长叹:“世子和月妹妹真是如胶似漆。”
“说得是!”江旻玉把杯盏沉沉地叩在几案,“若非如胶似漆,世子怎能在短短半月,两次请月妹妹看戏。”
“咳咳咳——”
临漳又是一阵呛。
今日,他不会死在矾楼吧?
党派之争已见分晓,王竹均落败,江相宜权倾朝野,他怎么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叫江旻玉不高兴。
临漳怒瞪向秦长风,以眼神催他解围,秦长风笑而颔首,言:“五姑娘说得甚是,世子对宁姑娘之心,金陵人尽皆知。
是吧,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