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犀也担心自己的脉象是不是被白壶瞧出了什么,但她都有按时服药,之前白壶给她诊脉时也没瞧出什么,难道是因为昨晚晕倒了所以脉象不太对劲了?在白壶开口前,她说道,“也没什么事,可能是昨晚被吓着了。”她看了一眼白壶,也不知道以对方那股较真的劲儿能不能领会她的意思。
“公主好好休息,微臣先去配药。”白壶道。
看来是领会了她的意思。
白壶准备告退时又被她叫住了,她说有点问题请教,看了看其他人,像是私人问题不太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小安子立刻会意,招呼宴斐和苏时先出去了。
出来后,宴斐去看受伤的龙影卫,小安子便送苏时回去了,然后去厨房了,打算炖汤给夜灵犀好好补补。
过了一刻钟左右,白壶过来敲响了苏时的房门,苏时过来打开门后,白壶问他肩膀疼不疼,苏时神色微诧,不知道白壶是怎么看出来的,昨晚他的肩膀确实撞了一下,现在还隐隐作疼,他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便没有说。他说自己没事,白壶说是夜灵犀让他过来的,苏时的神色又是微微一诧。
白壶给苏时诊脉后,抬了抬他的胳膊,给了他一盒外敷的药膏和一瓶内服的药丸,说了饮食上的注意事项后便先告辞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白壶配好药材准备去厨房熬药,宴斐过来了,询问夜灵犀的情况,让白壶说实话,白壶说不严重,但要好好休息。
小安子正在厨房炖汤,宴斐和白壶一块过来了。等白壶把药材放进药罐里再加上水后,宴斐让白壶去看看受伤的龙影卫,他在这儿看着就行了。白壶准备离开时,小安子说道,“昨晚多亏苏公子,要不是苏公子帮公主挡了一下,公主就撞到柱子上了,不知道苏公子怎么样,肩膀还疼不疼?”
闻言宴斐神色微微一动,让白壶去给苏时看看,白壶说已经看过了,敷上药膏缓两日就好了。
白壶离开后,小安子让宴斐也去休息,说他手上还有伤,要是再被烫着就不得了了,这儿有他看着就行。宴斐说没事,神色冷冽深邃,让人不容置疑,小安子便不多话了。
小安子的汤先炖好了,先盛了一碗端去给夜灵犀,然后回来再盛了一碗端去给苏时,说这伤筋动骨得好好补补,宴斐煽了煽火,听小安子的话就觉得有点窝火。小安子回来后问宴斐要不要喝汤,宴斐说不饿。
过了会儿,铃铛将碗拿来厨房,见宴斐在熬药,回去后就告诉了夜灵犀。
又过了一刻钟左右,有人敲响房门。
铃铛说肯定是宴斐,夜灵犀也看向门口,目光中透着期待,铃铛快步走过去打开门,小安子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铃铛往外瞧了瞧,问道,“宴公子呢?”小安子说去探望苏时了,铃铛问是怎么回事,小安子便将苏时的肩膀是如何受伤的说了一遍,禾禾和铃铛这才知道昨晚是苏时撞到了柱子上,夜灵犀看了小安子一眼,小安子殷勤一笑,将药碗放下后先告退了。
晚膳后,铃铛将白壶请来了,夜灵犀有事单独跟白壶说,禾禾和铃铛都守在屏风外面。
白壶离开后,夜灵犀便歇下了,比往常睡得都要早些。
第二天晚膳后,白壶又过来了一趟,和昨晚一样,白壶离开后夜灵犀便歇下了。
接下来的几天,晚膳后白壶都会过来一趟。
宴斐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打听姑娘家的私事,他担心的是夜灵犀的身体,便找白壶问了问,白壶说没有大碍,又向他主动解释了一下夜灵犀晚膳后找他过去的原因,“公主第一次出海,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公主之前在书上看到说针灸能改善睡眠,针灸确实有疏通经络,安神助眠之效,公主自幼在宫中长大,一时不适应海上气候也属正常,这几日为公主针灸后,公主睡得也好些了。”
宴斐说再有两天便会抵达下一个港口,到时候会在那儿休息一晚,问白壶需要什么药材提前列个清单,他会让人去采购。白壶道谢,然后回自己屋里列清单了。
一刻钟后,白壶便将列好的药材清单交给了宴斐。宴斐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将单子交给了一名龙影卫。
两日后的傍晚,大船停靠在港口。
铃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下船去逛了,禾禾也难掩好奇心朝岸上张望。宴斐问夜灵犀要不要下船去逛逛,她说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毕竟在船上这么多天都没吃过新鲜菜了,小安子说这地方就是酒楼饭馆多,每天来来往往的船只少说也有上百艘,天天热闹得跟过节一样,天南地北,五湖四海,什么人都有,一番话说得禾禾和铃铛更有新鲜感了。
一行人下船后,就听见从别的船上下来的两名商人说要去珍馐楼吃饭,说那儿的菜好吃酒也好喝,是这儿最繁华最热闹的酒楼,要是不去那儿吃顿饭就白来了。
铃铛一听就忍不住了,央着夜灵犀去那儿,小安子也说来一趟不容易,总要吃好喝好。
于是一行人便跟着前面那两名商人往珍馐楼去了。
尽管太阳已经落山了,街上仍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两边的茶馆酒楼鳞次栉比,门口的伙计都在卖力吆喝着迎客,闹哄哄的,也听不清都在吆喝什么招牌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