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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兵把兀猛克射成了刺猬,只为了扎那颜!还有逐旭讷,你见过他了,等涂轱死了以后,他就会变成你的第二个男人,要是活的长,说不定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不,我不要……”
易鸣鸢想要蜷起身体,发现根本做不到,她的手和腿都被按在了绒毯里,丝毫不能动弹,程枭的描述太吓人了,她完全不能接受。
顷刻间,易鸣鸢满脸泪水,发出嘶哑的哀鸣。
程枭松开对她双手的钳制,“你说你没得选,现在有机会了,我让你选,选我还是选他?”
他居高临下看着易鸣鸢,露出发痒的犬牙,“说话!选我还是选他!?”
易鸣鸢啜泣,脑子里像被一团湿了水的棉花塞住,她畏惧服休单于和嫁给服休单于以后的生活,可这并不代表她能够毫无芥蒂的在短时间之内接受另外一个男人成为自己的夫君。
她有需要履行的责任,不再是能任性的时候了,薄唇轻张,她说:“我只能嫁给服休单于,必须。”
程枭料到这个回答,对着她嗤笑一声,“想都别想,我把你抢了过来,你就是我的,直到太阳和月亮从这世界上消失我才会放开手。”
易鸣鸢现在就跟被擒了双腿倒挂的牛羊没有什么两样,程枭见她咬着下唇久久不语,脑袋拱上来叼开她的衣领,又开始吮吸叼啃她锁骨那片的皮肉。
他抬头瞥了一眼身下人的神色,只见易鸣鸢紧闭双眼,颤着睫毛开口:“我……我可以让你玩弄,但是你还是得把我送回服休单于那里。”
“你说什么?”
程枭讶然,他大邺话是学得不好,最多能称得上一句字正腔圆,很多艰涩的句子很难理解,但玩弄,绝不是什么好词。
他千辛万苦把人接回草原是准备当眼珠子疼的,怎么从她嘴里说出来就是“玩弄”两个字了?
程枭眼尾向下,进帐前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似乎又被他莽撞的行为推开十二分,他骤然离开易鸣鸢细弱的脖子,像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巨型狼犬,“别这样,和我说说话好吗?”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来吧。”说着,易鸣鸢甚至打开身体,还打算用手指勾着身上穿着的火红嫁衣褪下。
程枭是想她主动脱衣服,但不是这种情况下,他从易鸣鸢身上起来,烦躁到极点,一声匈奴语的暗骂从喉咙里滚了出来,走时踢了一脚床边的铜盆,“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个人,很快就回来。”
身上山一般的重量不见了,易鸣鸢睁开双眼,她陷在长绒的柔软兽毯中,伸手按压了一下没能撑起身,身下的毯子太过柔软,层层叠叠竟有六七层,难怪方才程枭这么大力气把她扔下来都没磕疼。
周围不像那个供她躲藏的帐子一样空旷,这里竟然放满了中原屋内装饰,檀木茶桌,梨花软榻,嵌玉屏风,黄铜镜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洗脸用的面盆架,足见布置婚帐之人的用心。
易鸣鸢的手在头上摸索,她想找根簪子暂且防身,尖锐的东西能给她些微的安全感。
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
她不可置信地重新摸了一遍,还是没有。
那些给她穿戴首饰的匈奴姑娘趁她不知道的时候把那些珠钗簪子全都取走了,一个都没给她剩下。
易鸣鸢像被戳了个洞的羊皮筏子一样泄了气,程枭近乎挑衅的对待服休单于,还把她抢了过来,明天恐怕就是他的死期。
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连和服休单于沟通都难以做到,更别提给他求情了。
正想着,一个手脚皆被捆住的人出现在了毡帐中,准确来说,是被程枭提进来的,那人被丢到了屏风另一侧,是易鸣鸢看不到的角度。
程枭站在屏风边上,只留给她一个侧脸,对地上的人说:“我说一句,你解释一句给她听,别多话,否则剔佛呵(割了你的舌头)。”
烛光中,易鸣鸢能看到那人倒映出的影子狠狠抖了一下,然后带着哭腔开口,“是。”
程枭:“……&*……”
易鸣鸢听到程枭一口气不歇的说了很长一段话,像是在费劲的诉说一件复杂的事情。
等到他说完,屏风外她带进部落的小官沉默片刻,组织了很久的语言,然后很小心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启禀公主,这位公子说,在他们这里,只要原定的新郎官和新娘子同意,其余男子就可以通过武斗的方式决定新娘子的归属,输的那一方不能有怨言,也不能再前去拆散。”
程枭:“%……抢&……”
小官听着听着眉毛皱起,他进转日阙之后没多久就被几个人抓去了毡帐灌酒,即使心里记挂着和亲的公主,但是一时被绊住手脚难以脱身,什么礼都没观全。
他都醉倒睡下了,突然被人从温暖柔软的兽毯中拔出来,一开始怨恨不止,看到男人的脸色后吓得像筛糠一样,还以为是来杀他的地狱罗刹,却没想到被马上蒙了眼扔到公主面前解释这些劳什子的旧俗。
大婚之夜,服休单于不翼而飞,只有个陌生男子在婚帐中,难道,难道公主被冷落了,只能睡前听故事解解闷?
“仏话(说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