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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个八就脱口而出带八万人,导致两人被服休单于发现后一并罚了五下军棍,后来这样帮逐旭讷逃过一劫的事情他就再不愿做了。
细数他多年羁旅生涯,挨过的军棍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那次独占五下,若是让阿鸢知道,兴许能笑得直不起腰来,他想。
那边服休单于看着儿子憋红的脸色,恨铁不成钢地抬手,见逐旭讷立即捂住脑瓜,他的手在空中打了个弯,摸了几下自己愈发光亮的头顶。
他并不是天生谢顶的,而是戴青铜头盔太久了,把头顶的那片皮肤压得血肉模糊,渐渐的就不再长出头发了,后来扎那颜效仿古书上某一任大单于的装扮,帮他在头顶剃出一个圆形,方显得没有那么突兀。
逐旭讷悄摸抬头看了眼服休单于的脸色,这种时候他通常会大喊:“绵羊不懂吃肉,藏羚羊不会游水,这种事儿你拿去问折惕失就好了,为难我干什么?”
可惜今天到有喇布由斯在,他是再随意桀骜,但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掉面子,所以倔着一张脸不再说话。
扎那颜轻叹了一口气,这样僵持着总不是个办法,多年来逐旭讷的脾气和心智服休并非不知,却仍旧固执地像要去捶打他磨练他,可惜收效甚微。
她让两个孩子都站在放置地图的桌前,指着一个个图标简要叙述服休单于的初步计划,听得逐旭讷连连点头,直呼比藏羚羊的角还要精妙绝伦。
程枭则是更内敛一些,他默默记下图上的所有细节,在服休单于交代完单独交给他的任务后应道:“是,涂轱。”
一切安排就绪后,扎那颜走下台阶,不紧不慢地走向底下被他们当空气晾了好久的人,开口问道:“记住了吗,喇布由斯?”
喇布由斯几乎匍匐在地,闻言猜到她已经了解了自己做过什么,赶紧请罪:“明勒阏氏,我一时被狗熊的毛塞住了心窍,再也不敢了!”
正如易鸣鸢被称为达塞儿阏氏一样,扎那颜也有自己的封号,族人们通常亲切地叫她明勒阏氏。
不过此时喇布由斯的语气可就不太亲切轻松了,他现在内心无比恐惧,仿佛被倒吊于百米高的悬崖之上,时刻有被摔成肉泥的风险。
逐旭讷被这突然的变故疑惑到了,他在底下戳程枭,低声问他:“折惕失,他做什么了?”
程枭把他的爪子拿起来丢开,眼睛里聚起对喇布由斯的愤慨之情,咬牙道:“给厄蒙脱他们通风报信。”
半个时辰前,扎那颜给易鸣鸢讲完了故事,正要告别之际,被床上的人出声叫住,易鸣鸢懒洋洋地眨了几下眼睛,连组织语言都变得异常缓慢。
她徐徐将自己察觉到的怪异之处和推测跟扎那颜讲了一遍,那夜他们有注意隐蔽行踪,按理来说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厄蒙脱部落的人发现,还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在那个地方,几乎是他们刚刚烤完肉,就直接被堵了上来。
若说临时起意,观他们战备是情况,可以直接排除这个可能,再说厄蒙脱信誓旦旦的姿态,也不像是攻打右贤王部的路上正好遇见他们,既不是改道而来,也非临时起意,那只剩下唯一的,也是最令人心寒的结果了。
军中有人通风报信,提前把他们将行的路线传到了敌军手上。
能接触到行军路线,又拥有自己的传信鹰的人没有几个,易鸣鸢一一把百骑长及以上的人名在脑中筛选,最后得出了最不可能,也是最可能的人选。
喇布由斯为人虽不懂得变通,甚至能称得上一句自以为是,但他对大单于和程枭却是绝对的忠诚,加上他的妹妹还在王庭之中,他没有任何理由背叛族人。
因此,他确实给厄蒙脱通风报信了,但羊皮纸上书写的内容也许有一定的偏差,他会怎么写呢?兴许会谎称他们只有区区一两千骑兵,又车马劳顿,轻轻松松便可杀光,兴许还会说他们地处低洼,假使优先占据高处,接下来他们定然如困兽般逃脱不掉。
而知晓一切的那个报信人,只要在适当的时候跳出来,即刻受到首领的信重,再一次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地位上。
逐旭讷也不是个傻的,被程枭提醒过后,他立马反应了过来,指着喇布由斯大骂:“嗷我想起来了!那晚我们在喝酒的时候,你跑过来说远处有火光,我当时张望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眼睛被鸟啄瞎了,什么火点子也看不见,原来是你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玩我们!老子今天要把你大卸八块!”
他说着就要撸袖子开打了,还是服休单于伸手把他拦下来,眼里蕴含着对喇布由斯狠毒的杀意,“从匈奴占据北境开始,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叛徒。”
喇布由斯抬起头,他瞪大了双眼,“不!大单于,我并没有背叛匈奴,是折惕失看不清那个女人包藏的祸心,降罪于我,只要我重新做回百骑长,一定能加快统一匈奴的步伐,我能冲锋陷阵,抛弃掉性命也没有怨言。”
他言辞恳切,打从心眼里就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易鸣鸢受不住了,热烫的池水被带进来,刺激得她指尖发抖,在水里的欢爱太疯狂了,她指节曲起,在程枭背上刮出几道血痕,“停下,快停下!”
她被颠得惊叫出声,被情欲抛到了高处,迟迟落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