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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302室的门，客厅也静悄悄的——李霖没在家。

简洵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开灯换鞋喝水，正在拍自己酒后泛热的脸，锁孔一响，吓了一跳，撑着桌子抬头看。

推门而入的李霖见着简洵明显有些惊讶，不过不等他问出口，简洵已解释，“同事聚餐，吃了火锅和烧烤。”

李霖应是喝了不少的酒，脸红耳热的，听完他解释呆呆木了好一会儿，方点头进屋里换鞋，摇摇晃晃穿过客厅，嘴里含糊呓着什么，离房门还有两步路时，忽然转过身来，冲简洵笑。

简洵立时有些毛骨悚然，以为他要发什么酒疯，握紧手旁玻璃水杯，就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个小盒子来。

“呐……给你的。”笑容让李霖脸上酒醉的油光有如实质般波动流淌起来，浓浓酒气熏人，简洵被迫接住他塞过来的盒子，皱眉后不着痕迹侧过身。

“这什么？”

“你打开看看嘛。”李霖大着舌头，透着滑稽。

简洵只想快点打发他，依言照做，右手轻掀盒盖，看清盒里是条黑绳编织手链，串了枚指甲盖大小雕作小狗的金饰。

不等简洵开口，李霖笑着说，“晚上给你买的，好看吧？喜欢吧？你明天就戴去上班。”

简洵可没他那份高兴，仗着他醉酒，大着胆子轻声问，“怎么……忽然想起给我买这个了？”

“嘿嘿。”好长一阵时间，李霖都光是笑没有答简洵的话，简洵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他才压低声隐秘地说，“我今天发了一笔小财。”说完，又是一阵嘿嘿笑，不等简洵再问，摆摆手摇摇晃晃往房间走。

“你可……一定，要戴上啊，明天。”李霖边走，声音边断续传进简洵耳朵，直至房门合上，客厅才安静下来。

简洵握着手链慢慢在椅子坐下，想了十几分钟也没想明白李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又喝完一杯水后，拿着盒子回了房间。

第二天简洵上班时，李霖难得起了个早，看着简洵把手链戴上了，他才冲简洵有了笑脸。说到底，青山道酒店的宽带和昨天赌场发的小财，都源于简洵救了珩哥。他都给妈和阿青买了金镯子和项链，再花个几千块给简洵买个手链也正常。

最主要的，是简洵在餐厅上班，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碰上珩哥，再不济，珩哥最近也要来家里吃饭，珩哥和简洵不是高中同学嘛？也得让珩哥看看，他李霖也是个对家里人好的人，多携携他准没错。

在上班的公交车上，简洵怎么看腕上手链是怎么不顺眼，想着要不摘下来算了？下班前再戴上？犹犹豫豫到了餐厅，换制服忙碌，一时竟是忘了，直到上了套房，见着陆珩。

既有昨天赌场的事，陆珩看着简洵布菜，心情本是十分不错，直到他看见简洵腕上手链。

“你手上这是什么？”他语气淡淡。

简洵这才想起他把摘手链这事给忘了，心尖一紧，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手链，李霖给买的，昨天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大半夜回来给我。”

陆珩抱胸仰视他，深沉目光久久不移，仿佛想在他脸上看出一些撒谎的痕迹，可是没有，简洵没撒谎自然不怕他看，小心翼翼继续解释，“他非让我戴上，我也……没办法。”

陆珩眼里温度刹那冷下去，薄唇轻启，“没办法？”

“我……”简洵张口还想解释点什么，触及他视线，猛地咬唇住了口，要是让陆珩知道自己想过提前把手链摘下来，陆珩怕是会更……

“摘下来。”陆珩口吻极冷极毋庸置疑。

简洵咽了咽喉咙，毫不犹豫，低头便摘，摘下来后顶着陆珩迫人目光，将黑绳手链轻轻放在餐桌上。

吃饭途中，陆珩没再发一言，饭后洗过澡，简洵提心吊胆被他抱上床，因“没办法”三字吃到足足的苦头。

陆珩做了三次，次次好耐力，最后弄得简洵下面射不出来，上面也哭不出来他才停手，独自进了浴室。

他洗好出来后，并不像从前那样，抱简洵进浴室，而是在沙发上坐下，手上拎着那条手链，目光幽幽不知在想什么。

简洵找回身上气力后，缩在被子下哭，在他过来后哭着让他抱，“肚子呜呜……涨……”陆珩三次都是内射，此刻简洵腿根湿红得一塌糊涂。

陆珩抱着他静静看了他许久，最终还是把他抱进了浴室，却也没待到尾，帮他把精液弄出来后就出来了，让简洵自己洗。

因脱力太过，简洵洗了很久才裹了陆珩的浴袍，穿过衣帽间出来。

不合身的雪白浴袍裹得他像个粽子，他站在衣帽间出口，听着耳边不断的“咔嚓咔嚓”声，看着眼前的一切，恍惚间以为进入个梦。

剪刀两刃闪着锋利银白，同样身穿浴袍的陆珩握着它，一下一下地剪手链，咔嚓声沙沙的，手链先是断成三截……遂被越剪越短，线头蚂蚁一般爬上桌面，黑压压。

简洵听到自己干咽喉咙的声音，蜷起发冷指尖。

想是余光看见站如雕塑的简洵，陆珩抬起头来，眉眼平静，“洗好了？”

他手上动作仍旧不停，直到小狗金饰失去绳束，滚落下地。他看也不看地上金饰一眼，放下剪刀，等待简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