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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但因着管家走了多次都没出问题,是以也就由着他走。没料想这回遭了灾,回来的时候无辜牵扯进了混混的打斗中,受了伤。
等府里的人发觉异常,出门去找的时候,小巷里的打斗早已销声匿迹,只有管家一个人受了重伤,孤零零地躺着。
江怀允面色冷沉,沉声问:“那些打斗的人呢?”
小厮面露惭色,迟疑着道:“小的去向周围的百姓打听过,那些人都是无业游民,居无定所。那日他们误伤了人,又见管家伤得重,怕被问罪,早就逃得不知踪影了。”
王爷有多倚重管家,府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小厮说完这话,唯恐因为办事不力被斥责,战战兢兢地立在原地。
江怀允扫了眼不远处双目紧闭、平躺着任由大夫诊治的管家,冷着脸,却也没多说什么。
他抿了下唇,声调平平地问:“大夫怎么说。”
约莫是怕惊动了大夫,江怀允声音极低。
小厮也有样学样,压低声音,小声回道:“那些混混没动刀枪,管家只是被拳头误伤,并未失血,当晚伤势就控制住了。可大夫说管家上了年纪,不比年轻人,这些拳脚落在身上,牵扯出旧患,属实棘手,要多费些功夫观察。若是三日之内,管家能醒来,后续只需静心将养即可。若是醒不来,恐怕……”
小厮声音抖了抖,不敢再说下去。
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后面的话也就是不言自明的了。
江怀允闭了下眼,双手紧握成拳,白净的手背上绷起数道泛青的筋脉。
一旁的小厮心中惴惴,不敢多言。他从未见过摄政王这般怒意迸发的模样,更未见过,摄政王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遏制住满腹愤怒的模样。
*
康安很快便回了摄政王府。
明面上,他还应该和自己王爷在皇陵守陵,实在不该大张旗鼓地在盛京城中逛荡,但王爷的吩咐又不能当作耳旁风。
所幸按照安排,今日刘太医不需要在太医院当值。他便安排了个信得过的人,去刘太医府上请人,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回来复命。
被小厮引着进来的时候,康安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王爷。
无他尔,自家王爷闲闲散散、抱臂靠在门棱上等待的模样,委实太独树一帜。
康安窒了下,走过去行礼:“王爷怎么在这儿站着?”
虽然是问句,但康安心里已经浮现出答案:恐怕又和摄政王脱不开干系。
这直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康安就是下意识笃定得紧。
果不其然,他听到谢祁道:“大夫在里头治病,不好多做打扰,进去一个摄政王足矣。本王刚好在这儿歇一歇。”
康安:“……”
康安想说,王爷大可以去正厅坐着歇一歇。
但想了下,终是没有出口。
兴许是怕打扰到里头的人下,谢祁带着康安走出了廊檐罩住的空间,才问:“刘太医呢?”
“小的怕泄露踪迹,叫旁人去请刘太医了。约莫一会儿就到。”
谢祁点了下头,也没再回去,就沉默着等在原地。
正好是一开门就能看见的位置。
自家王爷瞅着脸色不大好,康安也就没敢多言。他立在一旁,视线在房门和身前的自家王爷上睃巡,疑惑不减。
管家照顾摄政王多年,可以说是将他一手带大的人,于摄政王而言,管家的重要性不可估量,摄政王有此盛怒,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王爷呢?
管家和他非亲非故,王爷为何一直沉着脸?
康安约莫知道,端州一行,王爷和摄政王的关系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剑拔弩张。可即便如此,也不至于让王爷因着陌生人这般面色沉沉啊。
难不成,王爷和摄政王的关系,已经缓和到足以让王爷爱屋及乌了吗?
康安揣着手,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散着。想到子平同他说的话,康安越想越觉得不对。思虑片刻,他往谢祁身边靠了靠,小声问:“王爷,管家这伤,当真是无妄之灾吗?”
谢祁冷哼了声,眼中浮上几分讥诮。他嗤笑一声:“哪有如此严丝合缝的巧合。”
碰巧在平日里少有人至的巷子里打架,碰巧共同起意、误伤了途经的管家,又碰巧,伤了人之后,都作鸟兽散,一个个都害怕到连夜奔逃,连个通风报信的人也没有。
若这些人当真是胆小如鼠,又怎会聚众斗殴?
康安领会了谢祁的意思,倒吸了口凉气,正要问谁是幕后主使,就见一直关着的门从内打开,江怀允只身出来。
谢祁迎上去,目光落在他肩上染了血的布料上,道:“骆公子留的草药还剩些,我们去把你的伤口处理下罢。”
江怀允迟滞地点了下头,带着谢祁往寝居走。
他身上的伤口原本就没有愈合,连日的奔波无疑又让这幅本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谢祁给他上药时,江怀允的精神已经不大足了。
谢祁轻手轻脚地给他上药,每一个步骤都了然于胸。
敷好药,谢祁取过干净的纱布,一圈圈将其缠绕在伤口处。
满室静寂中,他轻声开口,问:“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