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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士在嘴里化开,带着芒果的甜味。边迹觉得,梗在心头的事似乎被蛋糕压下去了不少。
边迹想问问看那通电话的对象,于是旁敲侧击道:“严律总是这么频繁出差,家里人不会介意吗?”
严岸阔没往深处想,以为他指的是妹妹跟母亲,随口答:“不会,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边迹想,这话听来应该是有家庭了。
“那蛮好的,哈哈。”边迹笑着敷衍。
“刚刚说到哪了?”严岸阔居然还能话接上回,“你的朋友,具体是什么纠纷?”
边迹便将前因后果简单复述一遍。
严岸阔听完,径直问:“合同条款方便看看吗?”
边迹没存人家的合同:“这个我也没有,要不你直接问他?”
严岸阔板着脸说:“我怎么问?”
“他留了联系方式的,在前台。”
“是吗?前台没有同步给我。”
“那……”边迹本想说可以加个微信,但想起上次被婉拒,觉得对方应该忌讳这个,而且边迹也没有打扰有家室男人的爱好,赶紧改口,“那我给你找找他的电话。”
“边迹。”严岸阔忍无可忍,拿出手机来,“我扫你。”
边迹愣了下:“什么?”
“发送文件,用微信会更方便。”严岸阔理由充分地说。
虽然认为严岸阔有一万种方法能要到当事人的邮箱、微信,但边迹还是拿出二维码让他添加了,然后将乔远的名片推给他。
严律师当面将介绍人放在“客户”标签栏里,并且给了个非常官方的备注:X航_边迹。看起来,真的有把他当作自己的潜在案源。
严岸阔将芒果甜品的最后一口芝士解决掉,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起来,你跟乔机长,关系特别好吗?”
边迹被这么看着,有种自己是案件当事人的奇妙的被审视感:“还可以吧,我俩不在一家公司,平时航线也不重合,也就最近联系比较多。”
“嗯。”严岸阔没再答复,过了一会才幽幽地评价道,“那你还怪热心的。”
边迹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附和道:“没办法,职业病嘛。对谁都得热情点,不然容易被投诉啊。”
“怪不得。”严岸阔似乎不悦。
边迹问他怪不得什么,他又不认账。
这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走时店里只剩下他们一桌了。
严岸阔跟他道别,伸手打的士,准备离开。边迹离酒店近,走路就能到,所以站在路口,送完他上车才转身。
今晚不可以说是没有收获,发现严岸阔可能并非单身且性向为女,所以边迹今晚说话一直很客气,没跟他发生任何肢体接触,就连道别时都没握手。
“再见。”
“晚安。”
严岸阔坐在的士里,有些猜不明白边迹的心思。
这个人明明很胆大,敢冲进火里救一百多个人的命,敢冒着被投诉的风险挟制闹事乘客。
可是这个人也很奇怪,去前台只留朋友的电话,再次见面也没有要主动建立联系的意思。
严岸阔甚至有点怀疑,难道边迹真的只是十足的工作狂人,无论是赔偿乘客还是体贴照顾,都被他当成了本职?
真是很难猜透的一个人。
边迹回酒店时,常清他们刚好也回来了。机组乘务都住在一层楼上,由于第二天还要飞,全都没喝酒,去牛津街跟泰晤士河拍几张相就回来了。
“边哥,刚回啊。”
“嗯,玩得开心吗?”
“还行,就是太困了。”
“那早点休息吧。”
几个同事寒暄完,边迹赶紧洗完澡去床上躺着。酒店附近不算繁华,也没什么夜生活,只有不远处的山上在放烟花。
久违的困意袭上来,让边迹有点迷糊,他不明白,新年不是早就过完了?怎么还在放烟花。
晕头转向的时候,他打开微信,发现最上面一条是推给严岸阔的名片。
严岸阔的头像非常好认,一排风景图中只有他一个人是空白,昵称也是一板一眼的姓名全称加英文。
按照边迹的社交习惯,他此时应该会给对方发一句“到家了”,或者“祝旅途愉快”,但他没有。频繁打扰陌生且疑似有家庭的男人既不符合专业要求,更不符合道德标准。
对着他们的聊天框看了有一会,边迹自嘲地笑笑,将手机扔到一边,开始更换睡衣。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边迹点开微信,发现正是严岸阔的消息:[到家了。]看来对方比自己更在意社交礼节。边迹带着距离感地回:[辛苦,早睡。]严岸阔没头没尾地说:[好像还能赶上。]边迹没明白:[什么?]严岸阔说:[1月1日的尾巴。]又过一秒,手机收到一张当地时间的截图,上面显示“2024年1月1日 23时59分”。
——八小时的时差,让他们在飞行十一个小时后,居然又回到了2024年的第一天。
这时窗外烟花突然噼里啪啦地炸开,五彩的光落在窗玻璃上,被折射出更多颜色。
边迹脸上全是流光的映射,他收回眼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