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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积重难返了。
五年,不能说不长,被一句轻飘飘的“吊桥”“感恩”带过,任谁都很难接受。严岸阔因此去买醉,消沉了三个工作日,叫来唯一一个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师姐,听着她对林宇“也许就是不想出柜也不想负责”的控诉,无力反驳,又不想认命。
再后来,他听说林宇接了轰动沪上的案子,为当事人争取到五年减刑,从此在刑辩圈子里闻名。
说来也奇怪,全国不过三千五百多家人民法院,执业律师少说也有六七十万,严岸阔跟林宇却没有碰过一次面,好像在心照不宣地躲什么。
直到刚刚在校园里遇见,严岸阔才意识到,原来时间可以冲淡很多情绪,今天也可以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前男友毕竟跟严律是同行所以后面还会出现,但是存在感不会很高!
第31章 会不会考虑“以后”
这些事,说出来只花了十分钟。
严岸阔一直冷静,以至于边迹差点以为自己在听第三方的故事。
杯中酒已经空了,边迹静静地、难过地看着对面,也许是酒精上头,他突然摁住对方正要抬起的酒杯。
“严岸阔,”边迹盯着他的眼睛看,“你受伤的是哪里?”
严岸阔不解:“哪儿?”
“不是说挨了很多下吗?”
“哦,那个早没事了。”
边迹便又陷入沉默。严岸阔问:“突然说起别人的事,是不是觉得别扭?”
“没,我只是挺意外的。”边迹很难想象这么冷静又理性的人居然会有这种经历,他用手往后梳了下头发,“这么多年的感情,很难割舍吧?”
边迹从来没跟哪个人在一起超过两年,很难想象朝夕相处这么久是什么感觉。
严岸阔知道这个话题很难开口,但又必须开口:“它确实是我人生的组成部分之一,但我没有回头的习惯。事情翻篇了就是翻篇了,我不会用旧的事玩弄新的人。”
这几乎是张明牌,边迹少有地不知道如何接话。可能是被酒精冲昏头脑,他忽然直起身,离严岸阔靠得很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严岸阔不答,边迹就把手覆在他握着酒杯的手背上,一字一句地说,“我在想,还好AD801那次当值的是我。
“还好我稳住了。
“没让你受伤。”
边迹说这些时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严岸阔。
严岸阔被话里的真诚震得胸腔都在痛,他生平头一次觉得,与人聊伤疤原来可以是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两个人的眼神勾缠不清,谁见了都不会觉得他们有多清白。再往前走一步,那层窗户纸就会被捅破。好在,严岸阔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边迹,你是个特别擅长被爱的人,性子幽默,真诚热情,得到关注和青睐对你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严岸阔及时悬崖勒马,将手抽了回来,残忍到有些直白地说,“但你好像从来不会在哪个阶段停留。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考虑‘以后’。”
边迹愣了下,“什么意思?”
“比如,是否接受另一半插入你的生活和社交,是否准备好跟萍水相逢的人共享家庭、伤疤和脆弱。”
严岸阔这次说得认真极了,像在给小学生上一堂很难懂的课:“反正我是凡事都要往后想很多步的人。我以前甚至考虑过,找个和我很像、或至少同一个圈子的人,来增加共同话题,减少生活的摩擦。”
边迹大概明白严岸阔的意思。这些天,他们演足了你追我赶、心照不宣的推拉戏码,一个享受着被鱼线牵着走的快感,一个掌控着游弋的节奏与速度,谁也没把话挑明了说。今天严岸阔却打破了这个规则,将他们之间最大、也是几乎不可能跨越的障碍,摊开掰碎了,放在台面上来谈。
“所以,之前就算朋友给我介绍,也全都是这一类人。”在这样暧昧的氛围里,说这些话显得严岸阔很不近人情,“毕竟我干这行养成了很多讨人厌的职业病——没有下班时间,计较细节,从不输理,掌控欲强,这些在感情里都很致命,我很难想象有人能接受它们。而且,经常有不理智的当事人或被告,会因为案件成败迁怒到我们,把生活搞得一团糟,我觉得其他人应该很难能接受这些。”
边迹没想到他会列举出一堆毛病来佐证观点,无奈地说:“你要是这么说,我岂不是更没法谈正常的恋爱了?我们做空乘的,工资不如机长,昼夜颠倒和辛苦倒是一样没落,而且常年在外,居无定所,生活空间单一,工作半径却巨大——trible kill?”
严岸阔被他最后模仿游戏声效的英文逗乐,“所以,你可能也有更适合的人。”
“不能这么说。”边迹斩钉截铁,“什么才叫适合?看上了就追,人家要是也有想法,那最好;人家要是暂时不想跟我谈,那要么就继续接触,要么就直接断了——这是很简单的事,我不想为还没发生的恋爱做那么多假设。”
“但我会。”严岸阔向前倾身,嘴角距离边迹的脸颊只有三公分,“我没有更多的五年去试错,所以在新的感情出现之前,我想讲好未来一切可知的风险。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