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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严岸阔主动打电话过来求助,那应该是醉了。他找司机拿了个靠垫,放在严岸阔背后,“你靠着睡会吧,到家了告诉你。”
“好。”严岸阔说完便闭上眼睛,毫不客气地睡了。
司机让边迹直接在手机上边迹输入地址,他轻车熟路地照做。车照着地图行驶几分钟后,遇到红灯,边迹便侧头看着严岸阔的左脸。
男人下颌线明显,喉结凸出,眼皮正在轻轻的颤动。
边迹看出神了,便凑得更近,这时严岸阔忽然开口,说:“没睡着。”
边迹吓一跳,赶紧撤回脸,装作没事:“正好,你家快到了。”
“边迹,”严岸阔睁开眼,探究地看着正强作镇定的人,忽然道:“刚刚我碰见林宇了。”
边迹想了想,觉得确实有件事需要让严岸阔知道:“我也看见了,还跟他打了个招呼。”
“嗯,这次是校友会。但他跟我并不是一个导师,所以我以为他不会过来。”严岸阔解释道。
边迹摇头,“没事,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哦?我什么样的人。”严岸阔来了兴趣。
边迹思索再三,确认道:“不会拖泥带水的那种人。”
严岸阔被他逗笑了,歇了会,收了笑,忽然问:“你呢,对前男友也是这个态度吗?”
这时司机正想搭话,听到这句后奇怪地看了看后视镜,最后眼观鼻鼻观心地闭嘴。
边迹被问得措手不及,苦笑道:“严律这么八卦啊?”
严岸阔说:“随便问问。”
人家随便问,边迹却不能随便答,像个被提问的小学生那样,坐直了:“你要是问上一个……他是机长,以前跟我在同一家航司,肯定免不了碰面。但我跟你想法一样,翻篇就是翻篇,没必要跟过去纠缠。”
“我记得你说过,是两年前跟他分的手。”严岸阔忽然认真,眼睛里的光都暗下来,“你们是大学同学?”
“不是,在飞机上认识的。”边迹照实说。
严岸阔重复道:“哦,飞机上认识的。”
边迹苦笑,“我们这行在飞机上时间比较长。”
“边乘务长还挺敬业的。” 严岸阔幽幽地说。
“……”边迹没敢再就这个话题聊下去,指着前面的路口说,“前面就到了,这个车能停进去吗?”
外来车辆要提前报备才会放行,今天属于临时情况,估计出租车进不去。
“没关系,门口停吧。”严岸阔说完,司机便在路口停下。
边迹跟着他一块下车,怕他喝多了站不稳,特意上手扶着。司机一刻都不想多待,把人撂下后飞也似的跑了。
“我送你上去。”边迹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生怕人倒了似的,“你不用使劲。”
严岸阔一米八六的个子,居然要被人搀着走,怎么说都有点滑稽。他任由人挽着,因为走得太稳,还被边迹质疑:“你是不是根本没醉?”
“是。”严岸阔倒是说得坦荡。
这么直白,边迹都有点不会了,还好电梯来得快,他赶紧松开手,说:“你家到了。”
严岸阔恢复平日里那种冷静自持的模样,低头刷了面容解锁,推开门,问:“进去坐坐?”
“不不不!”边迹连连摆手。
于他而言,家是非常私密的地方,尤其是独居的家,意味着绝对界限分明的私人空间。他自己的小公寓就从不会带人进去,谁都不例外,“不合适。”
严岸阔没他那么重的划分意识,不明白边迹为什么拒绝。上次他已经给过暗示,这次更是忍不住直接问:“哪里不合适?屋子里没别人。”
“不是有没有人的问题。”边迹被说笑了,“是我不习惯去别人家里。”
严岸阔会意,也尊重,点头称谢后,进屋拿了一盒东西。
边迹见状,知道他又要送礼物,婉拒道:“别,上次送的香水还没有用完。”
严岸阔忽然凑近了,低下头,在他脸颊附近闻了闻。
“银色山泉吗。”鼻尖从额角滑到颈部,却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好闻,衬你。”
边迹咽了下口水,艰难开口道:“嗯,谢谢。”
严岸阔又问:“是特意用着它来见我的?”
边迹确实是带有这种小心思,可被当事人拆穿,还是有点小羞耻。他点点头,为自己解围:“我以为看我用你送的东西,你会比较高兴。”
严岸阔轻轻笑,热气喷在边迹下巴附近,有点痒,“我确实高兴。”
没等边迹暗喜,严岸阔又勾起自己西装上的链子,提醒道:“还有,我也是特意戴它来见你的。”
边迹惊讶地抬起头,正好撞上严岸阔称得上深情的眼神,简直找不到更恰当的词来形容,只好像个摇尾巴的小狗那样重复强调喜悦:“谢谢你!我非常非常非常高兴!”
严岸阔笑,“那就好。”
两个人在没开灯的门口站了半天,好在小区独门独户,不会有人来到这一楼层,也就没有恼人的光亮来打扰这片暧昧的黑暗。
“介意帮忙取一下吗?”严岸阔等了半天,没等到更多反应,不得